“她确实有着世家贵女没有的豪爽大气,豁达,她时而狡黠,时而忧愁,时而跳脱,时而开心,时而像个大人,完全不像个十三四的小姑娘,四哥,你说是什么样的师傅培养出了这么好的女子,可惜我得罪了她。”乔羽天懊恼的耷拉着脑袋,有些哭笑不得道。
当想起傅青烟一脸冷锐的看着自己时,他就觉得当时的决定确实不合适,可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
“这个得时间来见证,先不说这些了,快让营中的铁匠,早些制造出弓弩投石器,传信给墨虎,让他打探霹雳弹的事情,我看墨虎和傅青烟关系不错。”上官天谕是个令行禁止的人,私事不能多过公务,所以搬走心头的那块大石头后,他浑身舒畅轻快,第一时间便要忙紧要的事情。
“我这就去安排,确实得早早的确认,一旦发现是傅青烟的话,希望四哥出面,和傅青烟谈谈,至于赏赐什么的,也需要四哥出面。”其实乔羽天想亲自去,但只要想到傅青烟冷眼对待自己时,他就浑身不舒服,沮丧难过的同时,只能求助上官天谕了。
再说了,当前找到霹雳弹的制造者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和解的事情慢慢再说。
“这事我来做。”上官天谕自从确定自己的内心时,就不想错过每一次和傅青烟相处的机会,再说了,感情没有拱手相让之说。
见自己的四哥如此开心的接受了这个提议,乔羽天的心情不怎么舒畅,他懒懒的躺在地上,平躺在地上看着屋顶。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城农庄,傅青烟看着屋子里发芽的种子,欢喜的左看看,右瞧瞧,随即不时的翻看一旁还没有出芽的。
“烟烟这个发芽了,是要移栽到大棚里去?”墨虎手里拿着烤红薯,俊逸的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黑斑点,但他全然不知,低头打量着这些瓷盆中的芽苗。
当前不行,得再过七日,到时芽柱长强壮了以后才可以移栽,对了,地里的肥埋好了吗?还有我昨天给你说的娶亲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这年岁应该早有孩了。”傅青烟将瓷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顺道还测试了一下瓷盆的温度,土质,以及湿度,看来福叔不仅打理农庄是把好手,就连种地也是无可挑剔的。
“如果有合适的,我就趁着黑三他们一起相看个姑娘。”墨虎都二十多了,常年累月的在外跑,而且身上布满了看不见的暗疤和伤痕。
如果傅青烟知道的话,就得日日叮嘱,给他们调养身体,古代人的寿命很短,二十多岁就已经相当现代的中年人了,所以二十几岁娶亲都已经是很晚的事情了。
“我还怕你不容易,我这想了一夜,都没能想个合适的理由,谁知你这么爽快,这些年攒下娶妻的银钱了嘛?”傅青烟如释重负,墨虎只是被派给自己当临时的保镖,但归属权还是在上官天谕那里,娶亲怎么也得给人知会一声。
“有的,我这也没地方去花,娶妻生子的银钱还是够的,只是我这岁数是不是有些大了?”墨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他其实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想法,而又更深层次的。
傅青烟看着墨虎一脸惊慌和尴尬样,自是猜出了什么意思。
“虚不受补,你得找大夫给你把把脉,如果有问题,咱们及时调理,也不怕生不出孩子,或者留下了暗伤,再说了,有我在你害怕什么。”傅青烟以前不想透露自己会医的事情,但后来机缘巧合没办法,眼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大夫了,所以说话也就不需要藏着掖着,而且做大夫这一行,基本的医德该有,生死得看淡,不能感情用事,这都是从医的基本原则。
墨虎笑的有些羞涩,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再说了,你是习武之人,身体一般不会差,但也不保证你这些年在外执行任务,吃不饱,穿不暖,身体多多少少有些不适,正好今日我要去城里一趟,你随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置办的,还有我正好去寻找一些药材,回来给你们三个补补,希望早日能生出个健康的小团子,陪着我们玩。”傅青烟看了眼外面,天气不错,而且相亲之事程序复杂,加上教养嬷嬷提议,要准备的像样些,所以时间推后一日,今日他们可以去城里置办些明日相看会的东西。
这要是在京城的话,这点事情也不需要他们亲自跑一趟。
“这生孩子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早?”刚才墨虎还有些不好意思,眼下便是红了脸,他涨红着脸,眼睛都不敢直视傅青烟,因为傅青烟是个女子,可看她淡定的模样,将生孩子一事说的就跟吃饭散步一样简单,但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这事羞怯难说出口。
“不早,趁着你们年轻,早生育对孩子发育好,你别看养孩子只负责什么吃喝拉撒就行了,养孩子可是很有讲究的,几岁启蒙,几岁上学堂,几岁习武,几岁该进一步发展等等,这期间孩子需要什么样的环境,有什么样的玩伴,或者说是需要什么样的玩具开启智力,一切负责的问题,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傅青烟毕竟是有新思想的人,即使她小时候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的系统正规的教育,但她跟着那个师傅学过医,做过很多的实验,明白有些东西确实需要系统的教育,就拿大晋的那些世家贵女,或者世家子弟,他们哪个不是从三四岁启蒙,经历过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多,她觉得抚育孩子需要正规和非正规的法子相结合。
“这话倒是不假,我听你的,既然要去城里,现在就走。”墨虎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他看了眼时间,太阳刚刚升起,时间差不多卯时,这个点出发正合适。
“行,叫上赵嬷嬷,带上福叔,让他们两个负责置办明日的相看会的基本用品,我们俩淘淘宝。”傅青烟同样仰头看向天空,橘红色的太阳刚刚露出小半边大的脸,傅青烟白皙的侧脸投射在橘色的晨光中,显得皮肤白皙,眼睛黑的像宝石,而一旁的墨虎眉宇柔和,身上积压的恐怖疏离感减少了不少。
不到一柱香后,四人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马儿喂的体肥膘壮,脚力极快,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赵嬷嬷蜷缩在车厢一角处,用锐利中带着柔和的眸子打量着前方的两人。
傅青烟今日换了一身淡蓝色的掐腰长裙,鬓角处别了一只翩翩飞舞的淡蓝色蝴蝶,因为她扭头的动作,显得活灵活现。
“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婚服?”傅青烟眼下最关心的就是三人成亲的事情了,因为农庄的孩子,黑三和黑雀不能离开,加上上次遇袭,那个杀手直说了零星消息,后面并没有透露更多,所以为了安全,就不让他们离开。
“简单就好。”墨虎对这些没什么特别要求,墨虎冷峻的眸子迸发着耀眼的光,他不时的看向车外,福叔赶着车,速度不慢,去的路道路崎岖曲折,所以这颠簸避免不了。
赵嬷嬷平时很少说话,但说起婚服这事,她忍不住开口
“公子、姑娘老奴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赵嬷嬷请说,我们洗耳恭听。”傅青烟没有那么多的等级观念,但墨虎和赵嬷嬷不同,他们从小就接触这些。再说了,赵嬷嬷是因为某些事情出了皇宫,眼下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她自是万分珍惜,哪敢摆架子,谋算小心眼。
撇去傅青烟外,这车厢里墨虎她就知道是谁,而且出自哪里,既然那位将墨虎派来保护傅青烟,就说明傅青烟对他们来说是个定重要的人,她怎么能拿乔。
“姑娘不可如此,老奴担不起,老奴虽然不中用,但这成亲的示意还是知道的,不如就让老奴来说说成亲服饰的事项。”赵嬷嬷挥挥手,万分惶恐道
“快些道来。”傅青烟十分好奇
赵嬷嬷笑了笑,随即开口。
就拿新娘的婚服来说,史书记载中,起先的大唐的婚礼低调、含蓄、内敛,不摆宴席,不铺排场,因此,女性婚服也并非今天的大红色抢眼夺目,而是端庄的玄色礼服。(玄色,黑中扬红的颜色,按照五行思想,是象征着天的、最神圣的色彩)。到了大汉代,婚服也应不仅仅体现为玄黑,而渐变扬红或纁黄。
大周时期女子常服甚至婚服在一段时间内崇尚白色,在今天看来,完全是对“红喜白丧”两仪礼的一种颠覆,究其原因,多因当时玄学“以无为本,返璞归真”的风气影响所致。这种全身白的婚服,和今天西方国家的白色婚纱,在色彩的讲究上,虽如出一辙,但文化源头则相去甚远。
而距离大晋最近的大良婚服崇尚绛红和青绿。“士假绛公服亲迎”,女服“花钗青质连裳,青衣革带韈履”,青色的深衣,饰以金银琉璃等钗饰,属于典型的红配绿,学界有人认为这是红色婚服的起源。
接着便是大隋的婚服崇尚简约,女性婚服的基本形制在大唐朝的基础上,略有演化,成为钗钿大袖衫,简称大袖衫或大衫。不过,和唐朝的大袖衫宽大广袖相比,大隋朝的大袖衫更收约,束腰塑型是大袖衫的一个主要功能。颜色是青色 。
我们大晋沿袭良隋服制,但在形制和色彩上开始有了大的突破。选择大红色。
至于发冠,有钱有权势的贵族妇女所戴的彩冠也叫凤冠,婚礼上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