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毕竟后宫是朕的后宫,与前朝并无直接的关系,有没有皇后也是朕的私事,如果皇叔觉得朕处理的不好,这皇位皇叔来坐?”朱逸将身体依靠在一盘的龙椅上,然后用做平静的语气说着让他们心惊的话。
“陛下,真是折煞老臣了。”噗通一声巨响,年过半百的老王爷一下子跪下了地上,然后诚惶诚恐的道。
其他大人的脸青如死灰,这位新皇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他们暗暗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既然没有什么异议,就由礼部尚书尚裕,尚大人操持了。”新皇朱逸冲龙坐下的好友道。
“臣领旨。”尚裕双手交握,随即答道。
登基大典即以结束,各位爱卿都退了吧。”他举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打了个哈欠,随后神色淡淡的的道。
“臣等告退。”大人们齐齐跪拜离去。
第一天登基累的不是身体,更是心,这些人一个个胆战心惊,就怕新皇寻了错处将他们办下来,任用新人,不少新皇上位也得有几次大的变动。
欧阳恒本来是仗着盐官的身份,自视清高,在朱逸面前耍耍把戏,谁知自家女儿从一国皇后变成了贵妃,听着好听,到底是妾室,而且新皇的意思是贵妃入宫不久,就要选秀女,这女儿和新皇培养感情的时间也没有,现在想来真真的是后悔的万分,脸色也就阴沉如铁了,一旁看热闹的面上不少,纷纷道贺后,转身就和其他人说笑去了。
他竟有几分哭笑不得回了家去 。
二月二龙抬头,又是新皇登基的大日子,大家除了进行简单的庆祝洗漱外,更多的是想知道新皇的新政。
墨玉来了,依旧是拎着一包桃酥,满心欢喜的来了。
如常进了院子,和墨虎聊了两局后,就找傅青烟去了。
墨虎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并没有发表什么过多的言语,就在此时,上官天谕和乔羽天俩个人结伴而来,不过脸色不太好看。
“主子。”墨虎见两人的脸色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然后上前拱手叫道。
“烟烟可在?”上官天谕本就冷酷,此刻平日被镇压在坚冷表壳下的暴烈脾性终于冲破了禁锢,就像头被困住的雄狮,瞳孔发红,喘息带血,被一种难言的情感驱使着,让他看上去更加恐怖难看。
而身后的乔羽天相对好一点,他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墨虎,眼神平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屋里。”墨虎还是本能的答。
突然他就见上官天谕脚步生风,带着一股伶俐之气,哗啦一声后就进了房子。
正墨玉说着话的傅青烟本能的扭头看去,只见为首的上官天谕像一只暴怒的豹子,双手紧紧的攥着,然后双眸通红的看着她,好像要将自己凌迟处理一般,她纳闷的同时,更多的是惊疑。
她迟疑的开口。
“怎么了?”这一声让上官天谕不知道说这么,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瞪视着她,那模样好像暴怒的丈夫看见了出轨的妻子一般,恨不得的用一口银牙咬碎那张白皙艳丽的脸颊,让他看看那颗心在想什么。
墨玉也是第一次见上官天谕这么愤怒,他怕主子将傅青烟伤到,本能得将她往自己身后一车。
“墨玉出去。”上官天谕压抑着岩浆般的心绪,如果墨玉出声的话,恐怕一记飞掌而去,打伤他都有可能,墨玉迟疑的看了眼,突然傅青烟在他身后低声道。
“你去吧。小心牵连到你。”
“好。”墨玉在担心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说吧 ,将军又听到了什么,或者认为我做了什么,激起了你的愤怒,”傅青烟对这两兄弟宛如大姨妈一般的心情很是不理解,前一秒好好的,后一秒就跟被扯了尾巴的豹子,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让他一个堂堂的将军,气的浑身哆嗦。
“你是当今陛下的妹妹?”上官天谕一开口,声音都是带着血气,傅青烟有霎那间的呆愣的,目光触及到那双寒雪的眸子时,她突然一个机灵回神。
“新皇叫什么?”她吞了吞口水问。
“消失了五年的八皇子朱逸,大年三十那天得了诏书,第二日太上皇举行了退位大典,今日宣布登基。”上官天谕盯着傅青烟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
“如果是五年前在嘉峪关我救过一个人,至于叫什么我不清楚,感觉他可怜,我们结拜了兄妹,后来回夏城他和我一起离开的,后来起了哪里我不清楚,即使他就是当今陛下,也没有影响到你们啊,难道他换了一军主帅,还是抢了你的未婚妻?”傅青烟见此,冷淡的扫了一眼,随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字一句的道。
“怪不得呢,你会想通交出霹雳弹的方子,新皇不费一兵一卒就登上了皇位,你拒绝我们是因为你有更好的选择。”上官天谕突然悲凉一笑,他才惊觉自己被骗的好苦,身后的乔羽天同样脸色不怎么好,但他较为淡定些。
“我说上官天谕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跟我来发火,你这是不是有些奇怪了,我救了人,跟我看不看上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没睡好,还是出门忘吃药了,一个个脸色白的跟没魂一样,找我要个答案,我又不是神仙,知道黄老板能坐上皇位,我实在想不通你们这些人的脑回路,这叫欺骗,那我是骗了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让你这样质问我?”傅青烟捏了捏发胀的眉心,简直对这些人的脑回路不能理解,新皇继位,没有除掉一人,也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听几个暗卫的话,过些日子军饷就会被送回来,这都是好事情,可在他们眼中一切都不是好的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日后是要选做妃子的?”乔羽天十分头疼的从上官天谕身后走出来,然后坐在了一旁的炕角,脸色十分差說。
“你们的脑子今日真的有问题,救人和做人妃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是京城的新花样,别逗了行吗?我只将皇上当哥哥,什么妃子,什么夫君的压根和我没关系,有这闲心能不能早些打败拖部落,我们早早的安宁下来。”傅青烟身后在边关,不知道京中的事情,而这两位是明白的,新皇没有将以前的未婚妻选为皇后,那就说明心中有一个人,这五年的情分谁也低估不来,要是陛下突然变心,要求傅青烟进宫当皇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现在的他真的是息怒无常。
“唉。”两人重重的哀叹了声。
就在此时,上官天谕突然栖身上前,几乎是飞身扑上去,一把从身后腋下勒住傅青烟,将尤为呆愣的傅青烟紧紧的搂在怀中,傅青烟挣扎中急促道: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上官天谕就这样紧紧攥着傅青烟纤细手腕禁锢住她,然后低头几乎要贴到傅青烟的脸上,咬牙道。
“皇上将后位空悬,将以前的未婚妻降为贵妃,目的是什么,你怎么还不明白。”
傅青烟试图迫使他冷静:“你想多了,陛下不是那种人……
“你是女子,能理解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又能保证陛下对你不是男女之情?!”
“即使是,我不答应,陛下能将我怎么样?”傅青烟不敢看着那双眼睛,侧头向炕上一动不动的乔羽天求救,可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你还是太天真了。”上官天谕松开她的手道。一脸失落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击到了,他整个人有些憔悴。
“我说将军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的纠结这些我们看不见想,也摸不到的东西了,好好备战吧,开春来了,那些游牧民族,要开始发怒了。”傅青烟哭笑不得的搓了把脸,与其这样提心吊胆,还不如好好的做紧要的事情,沉溺儿女情长不是好事请,胜的话呀,所有都好说,输的话,可是万千将士乃至整个国家的事情。
“唉,你终究是太单纯了。”两人哭丧脸道。
傅青烟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跟他单纯有啥关系,大不了当皇后就行,这么简单的事情,何必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的难过。
两人用一种尤为同情,加震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走了,跟来的时候一般无二,匆匆离去了。
果不其然,二月二后,刚到二月中旬,天气突然回转,气温升高后,雪水缓缓融化不久,就由黑鹰带着一队人马来了,带的东西不是很多,但胜在精致。
呼啦啦一堆人马就立在了门口,接着大家鱼贯而入,怀里抱着许多东西,有布匹,有吃的,还有还穿的,甚至还有首饰,虽然边关暂时安全,可不代表一直安全啊,这是要想全世界宣布,有人救了皇上,然后人家来报恩的,晚上突然暴毙。
“黑鹰整这么大动静,你是不想让我安稳度日了是吧?”傅青烟拉着黑鹰的胳膊,眼角余光看着那些各个身高体壮的,一脸严肃的就好像欠了起百八十万白银的侍卫们,这是给她拉仇恨呢,傅青烟咬牙切齿的道。
“没啊,我们这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来的。”黑鹰脸色一僵,然后十分尴尬的看了眼外面,突然发现巷子里空无一人,这才放了心。
“我看你这是高兴过头了,快关门,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如实告诉我成吗?,就看咱们想识五年的份上?”傅青烟冲黑鹰道,黑鹰一挥手,外面的呼啦啦啦车辆急快里去了,然后巷子里彻底安静了。
不过院子里人有些多。
“问吧,傅姑娘现在身份不同提前,得对我们这些属下严厉些,才能镇住那些人?”黑鹰一愣后,看看傅青烟的眼睛,就这样笑着说。
“先不管我现在是这么身份,我终究是我,当今陛下真的是我救过的黄老板?”傅青烟先是一愣,随后又看了眼那些拎着东西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的护卫,吞了吞干涩的喉头问。
“是,当今陛下就是以前的黄老板,只是身份变了,对你依旧如从前,这点傅姑娘不要担心。”黑鹰见傅青烟有一些的迟疑,似有难言之隐,然后他挺直腰板,一字一句的道。
其实在心里他都有几分得佩服那个远在京都的皇帝,既然喜欢为何不放在身边,又怕被人伤害,让他们这些身手不凡的人来保护,着实不明白。
“那就好,我当陛下是哥哥,那么我的亲事应该我能做的了主吧?傅青烟暗暗松了口气问。
“自是可以,只是傅姑娘身份变得最贵了,一般的男儿配不上你罢了。”黑鹰稍有迟疑,但随后十分确定的道。
“那我就放心了,先进屋吧,”傅青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然后请他们进屋子,家里只有她一人,忙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
待这一切收拾好的时候,黑鹰这是一脸怀念的看着她。
“主子天天惦记你,说是不知道何时你才能去京中,二月二日刚刚完成登基大典,随后没过几日就迎娶了欧阳恒之女,为贵妃,听说过些日子还要选秀,本以为做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就可以轻松无忧了,可谁知竟是万难得开始了。”黑鹰接过红薯,熟练的扒开,一旁的是侍卫们小心有精神的有样学样,不时的交换眼神。
“作为一国之主,自然辛苦些,先前的陛下如此辛苦,周寰与各个嫔妃之间,大多数是缺势力或者银钱,其实大家应该想明白的是,一个朝廷什么人最多,只要抓住了那些人,一个国家才会长治久安,哥哥现在有经商的能手,银钱暂时不缺,至于精密武器,该有的技术也有了,只用来对付这些侵犯之敌绰绰有余。
至于粮食,我给你们找了那么多种子,只要推广到的大晋的其它地方去,百姓吃饱肚子不是问题,但当前你要明白,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顽固的那些根深蒂固的势力,要小心,他们虽然盘踞京城多年,盘根复杂的,但已经成了毒瘤,不铲除就等于将朝廷已陛下陷于危险境地。
处理他们要有刮骨疗毒的狠劲,我会给哥哥休书一封,将我知道的,懂得都写给他,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也能在这个位置上长长久久的坐下去,当一代治世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