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清音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只是现在的她并没有想要接电话的念头,所以只是任由它一直在响着。
不过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是很有毅力的,手机的铃声响了好久,那人还是坚持不停的打着,似乎一定要宋清音接这个电话。
转过身子看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的手机,宋清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缝。
她不就是想要好好的安静的一个人待一会儿吗?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伸手拿过电话,宋清音有些惊讶的看着手机显示屏上备注的名字,顾文远,他怎么打电话过来?
怕是学校的事情,这个电话宋清音不得不接。
她记得今天顾教授是没有课的,而且她已经和教务处请过假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还能让顾文远给她打电话吧?
想着,宋清音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你好,顾教授,有事吗?”
清了清嗓子,宋清音尽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不过电话那头的顾文远倒是误会了宋清音的意思,以为她的咳嗽是真的感冒了,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的感冒没事吧?”
他打电话是因为有一个看风水的工作需要他去,但是刚好不巧那天他有事,想着宋清音的能力也不俗,便想要推荐给她。
不过既然现在宋清音不舒服,看来这个案子还是先推了吧,顾文远心里默默的盘算。
对于顾文远的担心,宋清音有些心虚,害怕他在问些什么,急忙开口道:“我没事,顾教授打电话来,是有事需要我回学校吗?”
除此之外,宋清音想不到顾文远还能因为什么事情给她打电话了,不过她现在并不想离开家里。
而且就她现在的心情状况,估计就连上课她也上不好。
“不是的,我已经看到教务处你的请假条了。我打电话是明天有一个工作,但是我有事不便前去,所以想要问问你愿不愿意。”
顾文远换了话题,“不过既然你现在感冒了,还是算了。”
听到有工作想要推荐,宋清音生怕顾文远改变主意,急忙开口道:“顾教授,我可以的,我愿意去的,我感冒不严重,明天肯定好了。”
闻言,电话那头的顾文远倒是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对于宋清音这个星期在学校里奇怪的反应,他也有所耳闻,而且最近他确实很少看见邵庭勋来学校找宋清音。
他以为现在的宋清音不会接受这份工作的,打这个电话也只是抱万一的希望而已,现在看来,倒是他低估了宋清音的心理承受能力。
虽然认识宋清音的时间还不长,但是从这段时间上课的情况来看,他知道宋清音不是个死鸭子嘴硬强撑的人。
既然现在对方愿意去,顾文远自然不会拒绝,“明天上午十点,地点是清源别墅区,对方看中了别墅区里的一套房子,想要找人测测风水,顺便看看家里的运势。”
清源别墅区,宋清音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地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别墅区是最近刚刚开发的,开发商还是邵氏集团。
不过虽然是刚刚开发的别墅区,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基本属于有价无市了,能住在那里的主,不是有权就是有势,或着两者皆具。
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数,宋清音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对于宋清音淡定的反应,顾文远没有一丝的奇怪,在宋清音通过助教考核的那天,他就查过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的师傅是谁。
想来像这样的工作,宋清音之前跟着她师傅应该见过不少。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顾文远还是多嘴说了一句,“那些人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只看运势,不问秘密。”
对于顾文远话中的意思,宋清音自然明白。
就和顾文远所预料的一样,虽然宋清音没有正式帮这些算过风水,但是跟在师傅身边这些年,这些有钱人的怪癖她见了不少。
“谢谢顾教授提醒,我明白的。”
交代完工作的事情,顾文远就宋清音这个星期的工作态度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对于顾文远在最后提及的事情,宋清音表示虚心的接受,然后会尽快的调整好她的状态的。
将手机扔在一遍,宋清音重新躺回了床上,想着刚才电话里顾文远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
她伤心的不是顾文远的批评,从十三岁跟在师傅身边学习风水命理开始,她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骨。
而且她心里清楚,他们之所以会批评她,是他们在乎宋清音,不想她就这样浪费才华,虽然这种东西她也不多。
宋清音万万没想到她这一次竟然真的让私人的感情影响到了的正常工作。
想到当初师傅第一次见到邵庭勋之后对她说的话,她和邵庭勋是对方生命线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是对方的奇缘。
本就是万中选一的缘分,既然遇到了,就要珍惜。不管是对她还是邵庭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是,宋清音算命却不信命,她深知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如果只是一味的相信算出来的运势命理,然后坐享其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对于邵庭勋的事情上,她也是这样做的。
在明白她和邵庭勋的差距到底有多少之后,她选择了放弃。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或许没有做错,直到现在,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邵庭勋的消息了,宋清音才开始发现,有些感情,确实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她以为对邵庭勋的感情不深,虽然有喜欢,但是还不足以让她去面对邵家人,还有以后各种可能会接踵而来的麻烦。
所以,她做出了一定的努力之后,知道不行,所以果断放弃。
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一直以为的在这件事情上,她努力不过是一个假象,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