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手把手下打发出去，紧接着接听起来，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她厉声反驳道：“不可能，李先生，你还是趁早打消这种想法，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说完，王楠就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就在她正得意自己刚才的明智之举时，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她好不耐烦的接起，“我的态度很明确，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王楠，你欠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最后给你一天时间，你要是再不还我们就追到你公司去。”
王楠一听，立刻满脸堆笑，低声祈求起来。
“王哥，你再宽限我一个月，一个月我肯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算了吧，一个月又一个月，你都推了我一年了，今天就是你最后一天，如果我今天晚上还收不到三十万，明天早上你就在公司等着吧。”
扔下一句狠话，那头立刻挂断了电话。
原来王楠这些年一直投资股票，但赚的少赔的多，她实在没办法就开始借高利贷周转，直到后来越借越多，加上股票被套牢，她根本就无力偿还。
王楠愣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暗暗想到，这下完蛋了，如果没有三十万，明天那帮人来公司一闹，工作也保不住。
她拿着电话开始四处筹钱，可是一圈下来，她的心凉了半截，以前很要好的朋友一提到借钱，都各种理由推脱，真是遇人不淑。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还准备把希望放到朋友身上，她一直翻着电话本，突然刚才打过来那个电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王楠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过去，“李先生，我们见一面吧！”
片刻，王楠就一脸凝重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路过乔暮晚的时候，她突兀的说道：“标书做完直接送到总裁办公室。”
乔暮晚缓缓的点了下头，“好的，主任。”
王楠意味深长的看了乔暮晚一眼，随即快步的走了出去。
翌日。
投标会准时进行，环宇公司很有信心得到这块地皮，所以项景天带着汪慧一起出席，沈氏却只有李杨带着个助理来到现场，气势上略显低下。
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还真的不能妄下定论！
负责人开始公布标底。
“这次中标的公司是……”
他特意拉长声音，可是即便这样项景天也毫无紧张之意，因为在他看来拿下这块地皮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负责人继续公布道：“中标的公司是沈氏地产。”
此话一出，项景天立刻收敛了雀跃的表情，转而阴沉着脸，他骤然起身，直接离开了现场，汪慧见状也紧随其后。
李杨虽然投标成功，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一样。
项景天回到公司，常皓早已知道结果在公司门前等候。
“项总，我刚才问了一下，沈氏的标底只比我们多一点，而且我也派人侧面打听过，他们是昨晚连夜加班重新修改的，这好像不太合理啊？”
项景天沉着脸，冷声质问道：“常皓，你的意思是？”
“沈氏，应该是用了阴招儿。”
项景天觉得很诧异，但是标书的事情都是常皓全权负责的，如果追查责任，那就要从常皓开始。
常皓也看出来项景天的犹豫，厉声说道：“项总，你放心，我会彻查经手标书的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
“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如果查出来咱们公司有叛徒，决不轻饶。”
常皓回到办公室，思考了片刻，他把乔暮晚和王楠都叫了进来。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质问道：“今天把你们叫来，想必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事儿了，说说吧，到底是谁把标底透漏给沈氏的？”
王楠忙上前解释，“常总，我可没有，我是公司老员工了，知道泄露机密的罪行不小，而且昨天你把标书U盘送过来，我就给乔暮晚了。”
王楠这是明里暗里想把事情推到乔暮晚的身上。
乔暮晚闻声也开始为自己辩解，“常总，我跟沈氏根本没有任何联系，而且我从接手这个标书就一直没离开过座位，也不会有人偷看，不相信你可以查监控。”
没等常皓做出反应，王楠紧接着反驳道：“监控只能看到你在单位的时候，下了班干什么谁能知道啊！况且就算你不认识沈氏的人，他们也会主动联系你，只要说一句话就得到一笔钱，对于你这种人来说，肯定是乐此不彼。”
“王主任，你不能这样毫无证据的冤枉人，我乔暮晚是没钱，但是也不会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
王楠嘴角一勾，冷冷的嘲讽道：“那谁知道啊！”
常皓见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大声的呵止道。
“不要吵了，把你们的电话都交上来，还有你们昨天的活动路线都给我，我要自己亲自查一下。”
乔暮晚毫不犹豫，直接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并直接说道：“常总，我的路线很简单，我四点半下班，就直接回家了。”
常皓随后看了一眼王楠，厉声问道：“王主任，你的呢？”
王楠知道如果不交出来，常皓肯定会怀疑的，于是也迅速的拿了出来，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幸亏把电话号码删除了，要不真是怎么都说不清楚。
“我昨天有些头晕，直接开车去公园坐着了。”
她特意选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让常皓无从查起。
王楠和乔暮晚一前一后出去了，其实常皓根本就不怀疑乔暮晚，他知道乔暮晚对沈凉川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主动去找他透漏标底呢？这也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常皓知道王楠给的地点肯定是查不到什么，他开始翻看起她的手机。
他开始对昨天下午的所有电话一一求证。
常皓打了十多个，不是业务上的往来，就是美容健身，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就算真的有问题，她也早都删除了，怎么会留着呢？
常皓本想放弃，但是想到出了电话也是毫无线索，所以深吸一口气，继续打下去。
直到最后一个电话，常皓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只是片刻，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王主任，我们还有合作的必要吗？”
常皓听电话那头人的语气，很像是社会混混，于是诧异的问道：“你好，我是王主任的助理。”
接电话的人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她还有助理呢？”
常皓甚是不解，冷静的问道：“请问咱们这边是什么公司？”
“贷款公司，怎么你也想贷款吗？你们主任现在已经在我们公司的黑名单上了，她介绍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借的。”
常皓似乎明白了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