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君邪使劲想了想,才肯定的语气道:“岛屿内外都不能吧!”
“……”帝扶摇深呼吸一口气,“说人话!”
“只要离开这个岛屿一定的距离,就可以使用法术了。”
“那好,我已经准备‘船’好了!”
帝扶摇带着佘君邪来到桃花岛岸边时,当他看见漂浮在岸边的一根木桩子时,当即愣在那,目瞪口呆地叫道:“小扶摇!你该不会要这样子离开桃花岛吧?!”
原谅他,不是因为他太挑剔,而是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啊!
摆在眼前所谓的‘船’,就是一根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的木桩子时,相信是谁都会大跌眼镜的。
“小扶摇,你是不是忘记了,本尊恐水啊!”佘君邪边说边往后飞去。
帝扶摇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笑眯眯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掉进水里的,只要划着这树干离开岛屿一定的范围,你能使用法术了,到时候就可以轻易飞离开黑暗湖泊了,不是么?”
“本尊觉得你太异想天开了,天知道坏东西设下的屏障笼罩距离有多远!”佘君邪拼命摇头!
更可怕的是,这根所谓的‘船’很容易侧翻好吗!
要是掉在水里,他怕就真的溺死了!
“不管有多远,我也要一试。”帝扶摇眼神坚定。
佘君邪有些不理解地说道:“按理来说,你在这里生活得也不错呀,坏东西也不会再威胁你的生命了,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桃花岛,要知道,黑暗湖泊以外的地界,到处都充斥着危险,现在对你来说,最安全的就是呆在桃花岛上了。”
“我知道。”帝扶摇目光放远,看着茫茫无边际的黑暗湖泊。
“那为何还要离开?还如此迫不及待?”佘君邪好奇道。
“我不喜欢这种安逸,越是安逸的生活,越会击垮我内心的激情。”帝扶摇勾唇一笑,“我帝扶摇生来血里有风,是注定闲不住的。更何况,这里没有值得让我留下的理由,我为何不走呢?”
在这个岛上,她确实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
但是,她不喜欢,打心底不喜欢这里。
这里的人,表面看着和和气气,实际上笑里藏刀。
这世上令人可怕的不是凶恶的魔兽,而是捉摸不定的人心。
夏琥珀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让她留下来的。
而夏清黛,或许一开始她是欢迎自己和她作伴的,但到了现在,怕早已巴不得她赶紧滚了。
至于九阴,更不用说了,简直是一颗不定时的隐形炸弹,可能下一秒就会爆炸,伤及她性命。
所以,她必须走!
至少,出了黑暗湖泊以后,她是自由的。
“好吧,本尊就陪着你赌一把!”佘君邪一副壮士即将要去送死的壮志表情,扑扇着羽翼钻进她的口袋里,临了还叮嘱,“小扶摇,本尊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你一个人的手上了,你可千万不要掉进水里了!”
“嗯!”
帝扶摇找出藏在附近已久的木浆,随即走进水里,推着那根木桩子到了水深处,然后一个纵跃翻身骑了上去。
自己手动用木浆划水,渐渐的,往无边际的黑暗湖泊划去。
她不必考虑方向的问题,只要离开九阴设下的屏障范围,佘小哥就能使用法术离开了。
“佘小哥,你可别睡过去啊,得时刻感受着有没有出屏障范围了!”
“窝知道了……小扶摇你稳点,本尊肿么觉得有点晃啊?”
口袋里传来佘君邪弱弱的声音。
“我稳着呢,你放心吧。”帝扶摇安慰道。
此时湖面上风平浪静,她划得很快,一个多小时后,回头一看,还能看到桃花岛。
三个小时后,桃花岛总算消失在视线里。
帝扶摇这才停下手,问道:“佘小哥,还有屏障不?”
佘君邪感应了一下,欲哭无泪道:“小扶摇,屏障的力量还很强。你怕是还要继续划。”
黑暗湖泊大得犹如海洋一般广阔无边。
帝扶摇极目远眺,望着茫茫无边的黑暗湖泊,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期间,累了她就吃两颗体力丹,补充了体力后又继续划。
她本以为,划个一天一夜就差不多能出屏障圈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划,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而且,不管她怎么划,佘君邪都能感应到屏蔽所在,依旧用不了法术。
“该不会他在湖面上设置了什么结界,让我出不去吧?”帝扶摇咬牙切齿道。
佘君邪欲哭无泪道:“这很是坏东西的作风了!”
“草!”帝扶摇实在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敢情她卖力划水三天三夜,都没离开过九阴设下的结界里!
这一刻,要是九阴就在她面前的话,帝扶摇毫不犹豫会冲上前打死他!
“小扶摇,怎么办啊,我们好像出不去,也回不了岛了,都辨别不了方向……”佘君邪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探出脑袋,一看那无边无际的湖水,吓得深海恐惧症似的,立马缩了回去。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飘着吧。”帝扶摇也是欲哭无泪了,早知道九阴除了岛屿屏障还设置了出不去的结界后,她才不会费这么大劲!白白浪费了三天的时间和力气!
一人一兽,就这样在黑暗湖泊里飘荡了整整七天。
七天后,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突然泛起猛烈的风浪来。
一波又一波的剧烈风浪击打在木桩子上。
木桩子晃荡不已,俨俨有种要被风浪拍成齑粉的趋势。
“惨了惨了,本尊要溺死在黑暗湖泊里了!”佘君邪连声惨嚎道。
帝扶摇一双美眸环顾周遭,发现前方一团风暴正朝她这边席卷而来,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风浪大得湖水不断拍击在她身上,没一会儿就浑身湿透了。
她双手紧紧抓着木桩子,以免风浪太大被掀翻进水中。
但风浪确实很大,湖水不断的浇灌在她身上,还吃了几口冷冰冰的湖水,呛得她直咳嗽。
“小扶摇,你没事吧?”佘君邪从口袋里探出头来,就看见她脸色泛着苍白,就好像全身的血液被抽光一样的,毫无血色。
纤纤身姿在风浪的席卷下,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