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安在听到这话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手脚?”
严继臻冷笑一声,把衣服摆在她面前:“这个是不是你干的?”
乔可安的眼神里面更加的疑惑了。
严继臻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却依旧觉得是她做的。
否则事情怎么可能都这么凑巧?
江重烟看着他非得问出个什么的样子,无奈的叹气,随后便正色的走到乔可安的面前,拿着乔可安手边的剪刀,随意的比划着衣服,声音里面听不出来江重烟的情绪。
“这件衣服的料子是很难会被扯破的,所以只可能是被剪刀剪开,而我原本穿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所以也是这些线头都被挑了过去。”
江重烟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疑惑,还用着一副希望乔可安可以给她解惑的表情:“乔小姐,你觉得这种事情会是谁做的呢?”
江重烟问这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乔可安的剪刀,那么意思自然就是不言而喻的了。
乔可安发现江重烟居然在怀疑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的不可置信,她以为有这几天的相处……不应该是这样啊。
但是很快乔可安又变得慌乱,她想到自己今天的确是经手过江重烟的衣服,甚至她现在穿在身上的就是江重烟的衣服。
想着这些,乔可安便觉得有些百口莫辩起来。
严继臻见状更加认定是乔可安。
于是便在旁冷笑了一声:“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是我……”乔可安摇了摇头,她看着江重烟,眼睛里面甚至带了点乞求江重烟相信她的意味。
江重烟觉得她都在乔可安这句话里面听到了哭腔。
有哪一个做了坏事的人会变成这个模样?要是真的是乔可安的话,江重烟也觉得自己的确是看走了眼。
可是严继臻已经认定是乔可安做的这件事情,她必须要打消严继臻的怀疑。
但乔可安这幅模样实在让江重烟有些不好再逼问下去,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几分妥协的意味:“如果不真的不是你的话,你总得告诉我你怀疑是谁吧?”
乔可安听明白了江重烟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就有些感激的看着江重烟,然后很快就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马上就记起来。
“我进去换衣服的时候有个丫鬟跟着我。”因为小珠是江重烟的丫鬟,所以乔可安没有让小珠给她换衣服。”乔可安从前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严继臻不要再怀疑自己。
江重烟听到这话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一旁的严继臻也明显也猜到了,干脆移开了视线,想着自己待会要是赖账的话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江重烟她懒得去管严继臻的那些内心的想法,只是问乔可安还记不记得跟她进去的那个丫鬟成什么样子。
乔可安仔细回忆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说:“我记得她,要是她站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能够把她认出来的。”
有这句话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很快江重烟马上就让所有的丫鬟都聚集到了一起。
众人在院子里面窃窃私语,想着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上一次这么聚在一起的时候,正是有许多人被遣出侯府的时候。
而其中一个打杂的丫鬟,握着剪刀的手忍不住的发抖。
旁边一个经常和她一起的丫鬟见状碰了碰她的手,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不舒服吗?好像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浮珠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世子妃突然让我们过来做什么,我那边还有好多花草都没有剪呢,到时候一定要忙活到晚上了。”
那丫鬟听见这话也叹了叹气,不过很快就打起精神,一脸神秘的扯着浮珠,小声道:“我今天听到伺候世子妃起居的一个丫鬟说好像是世子妃今天去刘府参加赏花宴,结果衣服直接破了,要不是因为当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不知道得丢多少的脸呢,估计现在就是为了这事吧。”
然而浮珠听完这句话之后,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的惨白,偏偏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自顾自的往下说着。“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到底是谁干的,这不就是恶心人吗?还好是世子妃没出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话她肯定完蛋了。”
丫鬟说完之后发现浮珠一直没有说话,才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好奇的看着她,语气里面充满了担心:“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啊?我看你现在脸色不是很好。”
浮珠知道这种时候她如果擅自离开的话,只可能让江重烟对她更加的注意。
还没有等到浮珠拒绝的时候,丫鬟就说:“要不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给世子妃说一声?世子妃平时人挺好的,大概是不会计较这件事情的。”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浮珠心里有些不忍心。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浮珠知道恐怕在整个侯府里面对她最好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丫鬟了。
可是现在她却要利用对方。
浮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里莫名的染上了泪光。浮珠点了点头,朝着丫鬟浅浅的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丫鬟并没有想其他的,只觉得浮珠是真的不舒服。
然而还没有等到丫鬟点头的时候,江重烟就跟着乔可安还有严继臻一起过来了。
原本吵吵闹闹的院子里面一瞬间就全部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都放在了江重烟的身上。
尽管她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还是会莫名的觉得紧张。
江重烟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一张张脸,笑容不变:“今天找大家过来呢,主要就是为了一件事情。”
江重烟也懒得跟她们绕弯子,直接把衣服丢在了地上。
大家都是些人精,看到衣服的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纷纷都说并不是自己干的。
江重烟听着这些狡辩的话只觉得没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