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继瑾真的打算把东西还给他。
不过严继臻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毕竟他严继瑾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就为了掉包他的作业。
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给他。
严继臻刚想要拒绝在这里搜查,江重烟却先他一步的答应了。
严继臻没想到今天江重烟的各种行为都是和他相反的,但是毕竟是在外人的面前,他又不好直接反驳江重烟的意思,便一脸不愉的跟着严继瑾走了进去。
严继瑾提议说三个人分开找。
“不行!”严继臻马上就拒绝了。
分开之后严继瑾会做什么谁都不知道,严继臻觉得像严继瑾这样狡猾的人,还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仔仔细细看着才放心。
但是很快就证明严继臻说不行其实根本就是没有用的,因为江重烟很快就答应了严继瑾的这个建议。
严继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重烟似乎一直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过严继瑾的决定。
从前可是不管他说什么,江重烟都要上来词两句才肯罢休的。
没有对比就不会有伤害,严继臻认为江重烟似乎有些过分的纵容着严继瑾了。
这样的认知让严继臻觉得很不好。
其实实际上严继瑾说得分开就是他和严继臻和江重烟分开而已,所以江重烟和严继臻还是走在一块的。
江重烟很快就感觉到了严继臻情绪有些低沉。
以往的经验告诉江重烟,严继臻肯定是因为自己又干了些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这样的。
于是江重烟一边看着周围的东西一边想着她又是什么地方让严继臻不高兴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江重烟是真心觉得严继臻的心里肯定住着一个公主。
这种动不动就不开心需要人哄的样子,明明只有姑娘家才会这样。
江重烟扶了扶额头,实在是想不明白。
见严继臻的身上一直都是低气压,江重烟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就把严继臻扯到了一边:“你下次如果是因为我不高兴的话就直接告诉我。”猜来猜去实在是太费脑子了。何况上她一向在这些事情上一窍不通。
严继臻听到江重烟的话之后,就连说话时也像是在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我没有在生气,也没有不高兴。”
江重烟听到严继臻的话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十分冷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我知道你在生气了。”
严继臻一听江重烟用的是笃定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说江重烟都不会改变想法了。
索性就偏过头不再去看江重烟,只留给江重烟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江重烟沉默了一会,见严继臻已经完全没有了重新开口说话的打算,只得自己先服个软,:“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没有下一次了。”
不过哪怕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江重烟压根儿就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
严继臻几乎是一听江重烟的语气就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在敷衍自己,一瞬间更加的不想要再开口说什么了。
接着就是江重烟莫名其妙的看着比刚刚更加不高兴的严继臻,眉头皱起来就没有再松开过。
然后便是江重烟每一次想要开口询问严继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的时候严继臻都会似有若无的避开她。
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江重烟便放弃了。
严继臻见江重烟这么快就安静了下去,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的时候,严继瑾就走了过来,把手里厚厚的一沓纸张递给严继臻。
“世子好好的看看是不是这些。”
严继臻听见严继瑾的这话,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根本就不需要严继臻看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就是她的作业。
毕竟一开始就是严继瑾说要跟过来的。
现在把东西还给自己也是说得过去的。
既然如此,他就没必要拿一个假的来糊弄自己。虽然说东西回来了,但是严继臻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倒是被你一下子就给发现了。”
听出来了严继臻准备不依不饶的语气了,严继瑾也不意外,直接把自己是怎么找到的告诉了严继臻,没有任何的漏洞。
江重烟在旁边听着,良久都没有说话。
实际上严继瑾越是这样,就越是有鬼。
只是现在江重烟也不想去计较了,站在严继臻的身侧,想知道严继臻打算怎么解决。
严继臻看着严继瑾那能说会道的嘴,想来这人肯定是一早就决定这么做了,好一会后冷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感觉:“多谢了啊。”说完就把作业给了江重烟,“你看,现在国旻是不是一定是我?”
江重烟本欲随便翻翻,但是却看到了上面工工整整的字迹,一瞬间甚至都要以为严继臻是不是找了人代笔,然而上面的字依旧有严继臻习惯性的一撇打勾。
严继臻倒是还没有注意过这个。
在他看来,这好歹是为了国旻才写的,当然是不能像从前那样随随便便写着敷衍了事。
江重烟看完后把作业还给严继臻,说:“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那你就拿给王夫子看吧。”
严继臻颔首,便拉着江重烟一起前往王夫子的住所。
见严继瑾也跟过来后,严继臻停住脚步很是不高兴的看着他:“你现在又过来做什么?”说着,严继臻把江重烟握得更紧。
严继瑾听到严继臻明显不悦的语气,低着头不卑不亢道:“我方才给王夫子送了功课过去,现下王夫子应当是看完了,我过去拿。”
看严继瑾这是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严继臻没再说话了。
感觉到严继臻因为这个心情不佳,江重烟拍了拍他的手,而后对严继瑾说。
“不知严公子能否要世子先去?”
严继瑾听到江重烟说话,点了点头:“自然。”
虽然说江重烟是因为他才和严继瑾说话的,但严继臻还是不太喜欢,却也不好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