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我问你个事,这个谢卓蹴鞠踢得好吗?”
季元心想文昌该不会要找谢卓来当那第五个人吧!“公子,听说这个谢卓踢球还是蛮好的,就是有点野。”
“那就成。”
文昌最后让季元把这些东西打包好,送回去给谢卓。不过季元带走的东西里还多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文昌亲手写的。
“去吧,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送到谢府去。”
“现在?”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对,咱们队伍还缺人呢!只有两天了,自然要快点送过去,看他能不能来。”文昌让季元赶紧去,再晚了就要宵禁了。
季元于是带着几个府中的下人,带着这些东西敲开了谢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瘦且高的老头,他极为警惕地只开了大门的一条缝。“你们谁啊?”
季元说:“我们是林相家的下人,我们公子派我们来回礼。”
老头一听到是林相府的人,两眼放光,警惕的神色也不再,当即敞开了大门。
“原来是林相府的人,快快快请进。”
季元摆了摆手,“不了,我们送到就要离开了。麻烦老伯您多叫上几个人来,把这些人东西抬进去。”
老头看了一眼季元身后的东西,没有两三个人抬不了。但他越看这怎么这么像他们家公子白天送出去的那一批。
“还有,我们家公子给谢公子写了一封信,请您务必交到谢公子的手中。”
老头恭敬地收下了那封信,回复说一定会送到。他又在谢府中喊来了几个下人,接过季元带来的那些人手中的东西。
季元拜别之后带着人回了林府,老头带着谢府下人和礼品前往谢卓的院子里回禀。
谢老头在门外喊了声谢公子,房间里的谢卓听到后嘴里咒骂了一句。
他对身下的人说道:“你先去后面的屏风吧!”
身下的男人抓了薄薄的被子走下了床,没拿衣服,只是用被子裹了一下,摇身便进了屏风后的贵妃榻上。
谢卓捡了地上的一件外衣,随意的披在了身上。
“进来吧!”
谢老头一进来就闻到房间内弥漫着香腻的酒味,这种酒好像会让人如痴如醉,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公子,林府的林致存公子派人送来了礼品,经奴察看,这都是您白天送往林府的东西。可林公子却派人一件不落的送了回来,不知是何意。”
哗啦……
房中的屏风处好像有东西倒了,谢老头朝那边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谢卓的脸上有点不高兴,“小成安静些,不要让我不高兴。”
被叫做小成的人没出声,但的确安静了。
谢老头低下了头,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这是林致存写的信,说是请您看。”
谢卓看了一眼这封平平无奇的信,伸出两只手指夹了起来。“给我一封信?”他长长的手指拆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展开来看。
“说是让我陪他踢蹴鞠?就当结交我这个朋友了。”
谢卓看完这封信,极为不屑的撕了个细碎。
“他还真以为我是想要和他相交的?怎么可能?要不是我爹知道了那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向他赔礼道歉。那天晚上还妄想让我断指,已经是让我在众人的面前掉了脸,要不是我故意装弱,他怎么有机会在别人的面前大出风头。”
谢老头对自家公子永远怀着敬畏之心,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可以忍辱负重、不折手段的人。而且他才不过十几岁,就能让老爷在众多子女中垂青于他。一方面是嫡子的身份,一方面更是因为他的手段。
谢老头说:“那公子,您看这些东西,怎么办?林公子那边又怎么婉拒?”
“这些东西都拿回仓库,下次用来送我的小情人就好。”谢卓说着就笑了,还抹了一把脖子上因为刚才在床上留下的汗,“不过不用婉拒他,我依旧会去陪他踢踢蹴鞠,玩玩嘛!我这个人最喜欢玩了。”
谢卓说着时最后看向的是屏风后的小成。
小成是他的新宠,年纪比他还小,就是太柔柔弱弱了,现在他都有点腻了,在考虑要不要换新的。
“行了,你退下吧!”
谢老头带着下人退下,去了仓库安置这些礼品。
谢卓喊:“小成,过来吧!”他已将把衣服解开,坐到了床上。
小成披着被子,走了过来,谢卓勾住他裹在身上的被子,随即就是一扯。
“我们,来,玩,游戏吧!”
课堂上,胡夫子讲完了今日所学的国学课程,敲钟人还没敲钟,还剩下点时间没有用掉。这个时候就有人提出让胡夫子讲一讲先前试题卷上的论述题。
因为这道题是有关直鸾国和曲靖国的贸易方式以及以后发展的商业题目,在座的学生们大都不是太了解,因此答的并不好。
“这道题我考察的就是你们对于两国的理解认识。直鸾国和曲靖国依山傍水相连,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我们在内陆,而曲靖国却有海岸线。
正是这种差异让我们两国有了不同的产物。比如说盐,我们这里吃的大多是井盐,还有岩盐;曲靖国则是海盐,从海水中晒出的。于是他们就以量大便宜地方式向我国倒卖了盐,并从中牟取了大量的钱财。
再说羊奶这个东西,我们国家可以养牛养羊,我们有大片繁茂的草场,可以放牧,因此盛产;但曲靖国的气候不适合,还常有海啸这些天灾,为了获得好的补充养分的东西,他们会过来买我们的羊奶,而且因为羊奶不怎么好储存,它的价格在曲靖国内也是高的很。”
于仁问道:“那夫子,我觉得我们两国这也算是有来有回,差不多啊!”
“是的,但总有些人不满足于此。”
王均也说:“因为他们不满足于此,两个国家都看中了对方肥沃的土地,所以边境之地总是爆发战争,两国交战自古以来就十分频繁。”
“不错,你们能理解到这个地方已经是很不错了。”
胡夫子将这道题讲完了,虽然没有详细的将答案说出,但大家心中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末了,胡夫子又说:“对了,你们若是还不明白,就去看看张育和林致存的卷子去,他们写的更深刻些。”
敲钟人的声音刚好在此刻响起,胡夫子抱着书籍走了,学堂里的学生瞬间分成了两拨人,一拨在看张育的答卷,凌另一拨在看文昌的答卷。
不过文昌不打算给他们看,因为胡夫子说他的那篇文章是情爱故事,偏偏这两道题在一张纸上,要是给他们看了,指不定会说什么。
“你们问吧,我可以跟你们说。”
“我们不问,我们想直接看。”
“不成。”
他们几个见商量不成,就开始动起了手来,文昌只能拼命护住。
“我真的没写什么,就是那啥经济,钱财啊,是一个国家的立足之根本,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才能打仗,才能征战其他国家……”文昌想是给他们听,他们或许就不会抢了。但实际上他们想看的还真不是那论述题,而是那篇情爱故事。
文昌努力之际,略过旁边站着的季元,但季元竟然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季元其实也想看公子的文章,但不好和大家一起夺,矛盾之际只能站着看,两边都不参与。
文昌瞪大了眼睛,对着季元喊:“季元,你愣着干什么,赶快帮我啊!要不然我以后都不带你玩了!”
季元这才动身,上前帮文昌。
他们这边的一场混战也激起了张育那边的混战,张育转头看向文昌那边,嘴角弯了弯,心想林致存还真是热闹。
几番争抢间,最初还是完好而又平整的纸被抢夺成了一个纸团。季元也被众人挤出了人群,反而和文昌相隔甚远。
最后文昌从人群里猛地站起了身,手里握着纸团,对着外面站着的季元说道:“季元!你给我接住,接住了就往外跑。”
“好。”季元摆好了姿势,准备接住文昌的纸团。
文昌朝着季元的方向瞄了准头就要扔过去。“接~住~”
众人调转方向开始向季元扑去。
季元原地高高地跃起,打算从空中拦截,可纸团扔到他的手里时,只到了他的指尖,因为跃起的高度,让他的指尖变成了给纸团再一次的冲力,纸团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到季元的手里,而是二次前进,砸到了张育的位置上。
“砰砰砰——”敲钟人的上课声再一次响起,钟先生的课要开始了。
大家如鸟兽惊散,那个纸团暂时无人得到,但好像在张育的手里。
钟先生授课,“今天我们说一说……”
钟先生的课一下课,大家就都各干各的去了,好像忘了上一堂课时对文昌的纸团的激动了。张育也在大家走后,拿着一个纸团来到了文昌的面前。
“你的答卷。”
答卷还是好好的纸团模样,文昌也相信张育没有看人答卷的习惯,于是好好接下,随手便扔进了书袋里。
“谢谢你啦!”
这时,折后又返的钟先生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个的面前。“张育、林致存还有季元,我房中有些书是要发给大家的,你们愿不愿意随我去一趟,把书搬回来呢?”
嗯?文昌有点后悔没能早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