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赶来的洛白站了出来,挡在了云何的面前,制止了那两个想要继续打云何的人。
“王管家这是怎么了?云何是做了惹您不高兴的事吗?他年纪小,不懂事。”洛白劝王管家,替云何求情。
但王管家上下看了云何一眼,很是不客气地对洛白说:“我说他怎么毫无畏惧似的,原来背后有你撑腰啊!我这才刚来,你就赶到了。”王管家打心底认为云何是勾搭上了洛白,然后再寻找机会接近祁子墨,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了这话的洛白并不赞同,不过他的确是听到小钟的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洛白早就将云何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待了。
“我这是刚好路过而已,王管家不要多想了!”洛白说,“还请管家告诉我云何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受罚?”
“你自个问问他。”王管家将话头抛向云何。
云何委屈的样子很是可怜,他自个在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我挤到前面去见了将军一面吧!但我只是想要见见救了我的将军啊!”
王管家负手而立,踱步到云何的面前,质问他,“你当真只是为了见见将军?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那……那是自然。”
王管家此时已经是大怒,脱口而出,“放你的狗屁,我看你就是想要黏到将军身上!”
云何也急了,大声抗议,“我没有!”
其实他说着话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他的任务的确是攻略祁子墨的,但现在的云何倒没有王管家说得那样。
他今天真的只是想要上前去看看祁子墨,毕竟第一天的见面实在是太过狼狈。
这个时候一直在围观的小钟也站了出来,其实他一开始就没走,等他拉了洛白来就躲在柱子后面听情况了。
“王管家”,小钟叫了一声之后扑通就跪下,“这件事其实是我的错,是我给云何出了主意,让他往前挤挤去看将军的。”
王管家的视线被吸引,脸色的怒气消减了几分,“怎么说?”
小钟解释,“我们都知道云何是被将军买回来的,也可以说是被救回来的。他一来的时候,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着实让人感到害怕,再加上他的年纪又是那么小,很是可怜。
但是这孩子心性很好,为人真诚,所以很快就与我们打成了一片。我了解到云何的心愿就是想要好好报答将军,但是将军日理万机,每日都有很多事务要忙,云何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将军,所以知晓将军回来后难免有些激动。
但是他又没了洒水小童的差事,只能留在后院扫地。然后我就告诉云何,说他可以趁着人多到跟前去看看将军一眼,哪怕不能拜见,也是好的。结果我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让管家误会了,说起来,这还是我的错。”
小钟的话说了一大堆,洛白也跟着附和了几句,最后王管家思索了片刻,才做出了决定。
“既然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为这个人求情,也许真的是我多想了。但是云何以后只能在外院服侍,不能到内院之中。”王管家直接给云何来了个变相禁足,“还有,云何差点冲撞了将军的事情是真的,所以,我仍旧要再罚他10个板子。至于你,小钟,你胡乱出谋划策,也是10个板子。”
王管家转身,想要带着洛白走,“你跟我走。”
他只留下了代为执行板子惩罚的几个人。
洛白跟着王管家走出去没多久,王管家突然对洛白说:“切忌要注意云何。”
但是这句话没能让洛白记在心里,他单纯地以为这不过是王管家对云何看不顺眼,两人不对付罢了。
洛白对云何依旧如以前一样,直到云何挨打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祁子墨的耳朵里。
“洛白?我之前买回来的那个小奴,现在怎么样了?”祁子墨问洛白,这是他回来第一次问云何。
“云何现在已经恢复了,也适应了府中的生活。”
“云何?他的名字叫做云何吗?”祁子墨还不知道这个小奴的名字,听到洛白这样说,他有些惊讶。
洛白说,“对的。我原以为他没有名字的。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个这样好听的名字。说起来,公子还没见过他呢!”
这时,祁子墨才步入正题,开始问:“我听说王管家似乎罚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洛白就将那天的事情包括小钟为云何求情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祁子墨听之后不以为意,面上倒是看不出多大的喜悲。“其实王管家这样做也并非没有他的道理。这个云何毕竟是从外面买回来的,长期受到牙婆子的‘教导’,王管家看出什么了来也不一定。”
洛白一听,嘴一下瞥了,他可不高兴听到祁子墨这样说,他觉得云何这个弟弟还是挺好的。“公子,你怎么这样?云何才多大,他又能做出什么伤害您的事啊!要我说啊,您和王管家就是太谨慎,太拘着了!”
祁子墨淡淡说了一句,“也许吧!”
“那公子要不要见一见云何呢?让他圆了谢公子的这个心愿也不错啊!”
洛白都这样说了,祁子墨也没什么好不答应的。
他坐在桌上,随手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你去叫他来吧!”
洛白喜出望外,“好,我这就去。”
于是洛白就去请了云何来,云何知道的时候还是很震惊的。他正愁怎么去见祁子墨呢,没想到天上掉下来一个机会。
他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尽量收拾地干干净净去见祁子墨。
洛白为他推开祁子墨的房门,“公子,云何来了。”
洛白一让开,云何就看到正在看书的祁子墨。他的侧脸就像是雕塑一样有棱有角,线条分明,但是周身又带着暖风一般的儒雅气质。
云何往前走了两步,在祁子墨的正对面站住,“将军好,我是云何。”
祁子墨这时才合上了书,看向云何。
他本以为云何会是初见时又小又黑,可这一月不见,面前的人居然长得又高又瘦,茁壮了不少,样子看起来也是张开了。
“你就是云何?”
“是的。”
“在府中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大家对我都很好。”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云何只好自己开口,“那天在街上,是将军救了云何,这大恩大德,云何永世难忘。这辈子一定当牛做马的报答将军。”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在祁子墨的身边跪了下去。“云何无以回报,希望能待在将军的身边,好好服侍将军。请将军收我当个伺候的小童吧!”
洛白其实从云何跪下的时候就想开口拦住他,但祁子墨没有说话,洛白也就闭嘴了。洛白其实对云何的想法能够理解,只是他觉得公子是不会轻易让云何留在他的身边的。
果然。
“你先起来,不必跪我。”
云何直言,“不行,除非将军能够答应我,要不然我不会起来的。”
祁子墨无视云何的“威胁”,也直言:“就算你一直跪在这里,我也不会收你当侍候小童。”
“我的身边早就有了洛白,他从小就跟着我了。而你只不过是个半路加入的,你比得过洛白吗?”
祁子墨的话还没说完,他又说了一句,“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你是真心想要感谢我。但只要你能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够了,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接着1012提示说:“心动值上升5%,目前为10%。”
看来祁子墨还真没骗他,至少云何刚才那番话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可……”云何还想说什么,但祁子墨已经不想再听了。
“你先退下吧!”
就这样,云何见了祁子墨一面之后就被打回了下人屋。
此后的几天,云何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连小钟以及洛白都能看出来他的情绪低落。
小钟宽慰他说,和他一样在外院做事也没什么不好,洛白则告诉他,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是对公子最好的报答。但云何只是在想要换什么方式接近祁子墨呢?这才是他忧心低落的究极原因。
这一天,祁将军府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就是财令之子冷承轩。
他带着三米长的礼担来到了将军府,说是来拜见祁子墨的。
王管家在门口接待了冷承轩,又很是热情周到地将冷承轩迎到了前厅。
洛白跟在祁子墨的身边出了场。
冷承轩说:“听说祁将军回来了,所以家父特意让我带些礼来送给你补一补。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当然还有些奇珍异宝,绫罗锦缎……”
他说完,那些背着礼担的人鱼贯而入,将所有的礼品扑铺满了整个前厅的空地之上。
祁子墨说:“财令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子墨不需要这些的。这礼我是万万不能收啊!”
“不行!大家都知道,将军是服侍商王的人,保卫商王的安全,这能不补吗?我父亲送给您,这是应该的,这是为了整个商朝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