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全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了,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翁全回到了长桌前,不再理会云何。云何站了片刻,最后行礼走出了殿内。
侍官还在门口,一见云何出来,立刻小声问:“云何君,您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没事。”
云何走了,侍官一个人愣在原地。
以前的翁全绝对不会允许在他办公的时候进去,上一个进去的人已经被他杀了。这个云何还真是好运气,如此的平安无事。
等云何回到云月殿的时候,平芮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云何君?你怎么这样冲动,听不住我的劝,非要去找君主?”
平芮并不希望云何去和小夜君争宠,只要小夜君能多靠近翁全,那毒下的就能越深。
“平芮,我去找君主不是很好吗?他这样冷落我,我在这宫中又能站得住稳什么脚?”云何觉得他虽然是投靠了司羿,但司羿给他保障的不就是翁全的宠爱吗?
没有这个,他为什么还要为司羿做事。
平芮自觉失言,又东拉西扯了一大堆,最后说了些别的才将这小插曲糊弄过去。
当天夜里,云何独自一人睡在云月殿中时,突然感觉到腰身一凉,似乎有人抱住了他。
他猛地惊醒,转身一看,居然是翁全。
“你?”
翁全将食指覆在他的唇上,“不要说话。”
“你不是想要见我吗?我这不是来了。”
翁全趁着夜色,来与云何相见,云何的心中顿时感到一暖,心中慰藉。
“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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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夜里,只要是翁全不去小夜君的夜昧殿中,半夜的时候,他总是会来到云何的云月殿,与他私会暖榻。
翁全就这样,白天的处理公务或者去小夜君那里去,晚上的不去小夜君那里,他都会来找云何。
因为去找小夜君是要被史官记录的,而晚上去找云何的时候却不用被记录。所以这在外人看来,是以为小夜君十分受宠的,而云何则是昙花一现的人物罢了。
但是这其中滋味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和翁全清楚。
小夜君每天的下午准时会为翁全奉上羹汤,翁全每次也都会当着来送汤的宫人面前喝下,日复一日,看似没有起疑心。
但翁全的身体却是肉眼可见地衰落了,他常常咳嗽,还会头痛,有时夜里会做噩梦被惊醒。
“不不不,滚开,都给我滚开!”翁全在床上突然惊醒。
小夜君快步从旁边的榻上走下来察看,“君主,您这是怎么了?”他拿出帕子为翁全擦去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
被吓醒的翁全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心中的紧张害怕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洞。
他躺在床上,就那样任小夜君坐在他的旁边,安抚他。
“君主可是做了噩梦?”
过了一会后,翁全才开口,“不知怎么了?我最近老是休息不好,夜里时常被惊醒,我……”
小夜君一下子就想到了司羿给的药粉,他之前一直觉得那是毒药,但是已经下了一个月,翁全看起来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他倒是会常常做噩梦。
这个药粉到底是什么?真的是毒药吗?
“君主是不是白天里压力太大,所以才这样?”
翁全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身子乏的无力,好像自己很快就会命不久矣了一样。”
小夜君封住了翁全的嘴,“快别这么说,君主一定能好好的。”
小夜君低头看向翁全,这是翁全第一次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他的心为之动摇。
他轻轻地朝着翁全低下头去,“君主,今晚就让小夜君服侍您吧!”只是他还没到,这边的翁全一个转身,便从床榻之上起来了。
翁全的做法无异于刺伤了小夜君,这是让他碰一碰都不行吗?就这么厌恶吗?
小夜君扑了个空,心中一直积累的怨气不免爆发。他质问翁全,“君主为何不肯和我亲近?一直在拒绝小夜君呢?君主当真喜欢男人吗?还是说君主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翁全系好了腰带,背着身回答了小夜君,“我……说起来,我对不起小夜君呢!我并非不喜欢男人,若是说起来,我可能……”
小夜君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君主一定是喜欢云何吧!”小夜君自嘲似的对自己冷笑,“我就知道。”
翁全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既然你明白,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所以我们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
他又接了一句,“你每日给我送的汤,我都一一喝下了,这样倒也是没辱了你的心意。”
小夜君侧着身子,扶着床帏,“倒也如此算了。”
“好了,你且先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小夜君一惊,“君主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云月殿。”翁全丢下这句话,就对守在外面的侍官吩咐摆架云月殿。
翁全就么走了,在深夜就将小夜君一个人扔在了夜昧殿中。
小夜君苦笑不已,他从没有比这一刻更希望翁全去死的。
从头到尾,这个男人就没有爱过他。既然如此,那么他死不死也与他无关了。
彼时,大将军府中,司羿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
他对传信人说:“一个月了,也该收网了。”
“去,告诉他们,随时准备好。”
云何一个人睡的正香的时候,平芮突然把他喊了起来,整个云月殿突然变得灯火通明。
“云何君快快起来,君主马上就要来了。”平芮一边喊他,一边为他更衣。“快些打扮起来,见君主可不能潦草不堪。”
平芮的动作很快,马上就将云何从被子里面拉了出来。
云何揉着半醒的眼睛,很是不情愿。“哎呀,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他又不是没见过我这样。”
平芮瞪了他一眼,“在君主的面前,只要他一日是君主,但就得行君主的礼,这是不能少的礼节。当然要是换了人,也是这样。”平芮不多说了,用极快的速度为云何打理好了一切。
“君主到!”侍官扯着嗓子叫道。
云何带着平芮在殿门前下跪迎接,翁全看到云何,立刻上前扶他起来。
“怎么还跪着,快快起来。”
翁全和云何进了殿内,平芮作为云何的侍从自然也跟着进了去,殿外只留下了侍官一个人。
“君主怎么会深夜来此?按理说,您不该是在夜昧殿吗?”
云何疑惑,平芮也疑惑。
“我在那里做了噩梦,想着许久未见你了,就来见见你。”翁全在平芮的面前表现的不露声色,一点破绽都没有。
云何听到翁全这样说,以为是他的推辞,并没有放在心上。便随便安抚了几句就过去了。
“君主要不要吃些宵夜什么的?我殿中的宫人手艺还算是不错。”
翁全欣然答应,“好啊,去做吧!只要是云何说好的,我都喜欢。”
云何笑了笑,吩咐平芮下去弄。
但平芮并不想要离开,便喊在外面的宫人去弄。
翁全看着平芮,突然开口问:“平芮?我记得你好像五六年前就在宫中了对吗?”
平芮行礼回答:“劳烦君主还记得平芮,平芮是昭阳殿在时就开始服侍了。因为云何君觉得平芮服侍地不错,这才将我带来了云月殿。”
“哦?是这样啊?你当年一进宫就能当昭阳殿的掌事姑姑也算是厉害人物了。”翁全饮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喝了下去。
但听到这话的平芮可是内心极度的不安,翁全恐怕是看出了她的破绽。
一个一进宫就能当掌事姑姑的人,说背后没有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谎言。
“平芮以前也是从服侍人做起的,那时,是得了任命侍官的赏识,这才有了机会。”
翁全没接她的话,转而说:“你去下去看看我的宵夜吧!被让那波小宫女偷吃。下去吧!”
“是。”平芮颇为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平芮一走,云何就问翁全,“君主怎么会担心宫人偷吃?我殿中的人都是很值得放心的。”
翁全突然靠近他,在云何的耳边悄声说道:“难道云何君不知道平芮是司羿的人吗?”
云何脸色大变,笑容僵在脸上,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翁全看着他的样子大笑,起身走在房中。“我能坐上这个位置,要是没点本事,但还真担不起。”
“君主?您……”
云何在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司羿的人。
翁全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眼神突然发狠,“云何啊云云何,其实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但是你偏偏选错了对象。”
下一秒的翁全撕开了草包面具,露出野性的脸庞。他大力地扯住云何的头发,让他的脸对着他仰起来。“所以,你今天惨了。”翁全拍了拍他的脸,“来吧,让我看看你像条狗一样的叫唤是什么样子!”
“君主?我……”云何怕极了。
翁全的眼神不寒而栗,他下一秒就将挣扎的云何扒掉了衣服,绑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