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宁虽然是第一次见钟意,但是对她却不陌生,之前在俱乐部的时候,他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她。
“就是突然见到真人了,感觉有些激动,所以和你打个招呼。”
钟意没听懂他话的意思,但仍旧礼貌的点了点头。
“之前在褚爷那边见到你的照片时,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初恋,后来才知道你和褚爷的关系不仅于此。难怪他会在俱乐部三楼单独给你开辟出一个人物纪念馆来。”
赵舒宁的话,让钟意呆在了原地。
“什么人物纪念馆?”
“就是你曾经过往的荣誉以及采访,还有私人的照片,都被褚爷摆在了俱乐部的三楼里,从来不允许人上去。我能上去也是偶然,褚爷知道我家境贫寒,所以就让我做清洁工。工作也不累,而且每天给我的钱特别多。”
在赵舒宁喋喋不休的话语当中,钟意感觉头发昏,不适的皱了皱眉。
“钟教练,你哪里不舒服吗?”
赵舒宁适时的闭嘴,观察钟意的情况。
“没什么,就是突然头有点晕。”钟意笑着摇了摇头,“老毛病了,过一会儿就好。”
“那我将你送到你的队员身边吧。”
赵舒宁拿着自己的东西,陪钟意往回走去。
“今天输给了你的队员,田小姐将我赶出了队伍,我已经定下了出国的机票。”
钟意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会将自己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连父母好赌,包括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告诉她。
“……所以我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路途不近,他边走边说,钟意大概了解了他生活的环境,对赵舒宁多了一丝怜悯。
“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没有褚爷的话,也许我早就被那些债务压得抬不起头,从俱乐部的楼顶跳了下去。”
赵舒宁从小看尽了薄凉,所以当初褚爷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安慰发生,以后一定要当上褚术。
但是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又怎么能帮的上手握巨大财富的褚术呢?
不过事在人为,还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个途径。
“我在田佳怡身边当队员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财会经常频繁的来往于办公室内,而且田家的佣人都是新招进来的,很少有人能在田家待够五年以上,还有当年您父亲的那件事……”
赵舒宁停下脚步,钟意警惕的看着他。
“钟教练不必这么惊慌,我在三楼呆那么久,您的身世以及当年发生的事情全都清楚明了,这些年来褚爷没有放弃过对真相的追查,但却一直找不到人证和物证。”
他待在田家那么久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四年的时间太久了,足以将当年所有的证据湮灭。田庆国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不会背地里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想要将这个案子人物证俱全的翻案,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报复一个人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方式,赵舒宁将有关田家的可以之处全都告诉了钟意,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两个人来到休息室的门口,赵舒宁还是将话题绕到了褚术身上。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想说一说褚爷的事情。”
钟意大概能猜到赵舒宁你想说什么。
“凭褚爷的性格,我觉得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两位如果有什么的话,可以当面聊一聊,解开心结,这样子下去,你们确定以后不会后悔吗?”
该说的已经说完,赵舒宁也算是还了褚术一个大人情,他笑了笑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队员们。
“谢谢何令元选手今天给我的指导,我们有缘的话以后再见。”
欢欢喜喜走出休息室的众人们一愣,连忙将钟意保护在其中,很怕这个田佳怡队伍中的人对钟意做什么不轨的事情。
“钟教练,我走了。”
丝毫不介意这些人对他的态度,赵舒宁转身离开。
“钟意姐,这个人找你干嘛?”
“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告诉了我一些应该知道的事。”
钟意的情绪不高,哪怕知道了褚术为她做的事情。除了暗自难过之外,并不能解决两个人现如今的问题。
“走吧我们回去,研究下一场对手。”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晚上她要将明天的训练计划赶出来。
明天下午还要去医院看医生,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
从奥林匹克广场回来以后,钟意将队员们扔在楼下,自己回到房间做起计划来。
刚刚工作了半个小时,钟意就感觉到胃疼,不一会儿肚子也痛了起来。
“不会是胃溃疡吧?”
钟意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吃的食物,并没有什么刺激性的,而且她吃的不多,也不可能是胃积食。
“算了,明天就去看医生了。”钟意咬了咬牙,打算坚持下去。
与此同时,沈家内。
坐的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正吃着晚饭。
“明天的宴会,就定在天泽大酒店。”沈父坐在首位,面露喜色的说道。
之前为了掩盖沈墨涵的行踪,他对外宣称自己的三儿子在国外进修,如今沈墨涵回归,也是时候将他正式介绍给沈家的人以及生意上的伙伴了。
“名单我都已经整理好了,一会儿吃完饭我送到您的房间。”
沈墨之做事沈父向来放心,听他的话直接一挥手,“你看着邀请就是了,不用问我。”
“好。”
沈墨玉吃着饭察觉到对面一道目光在看她。
她抬起头发现褚星华在偷偷看她,被自己发现后,还不好意思地假装低头吃饭。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沈墨之开口,成功将沈墨玉放在褚星华身上的视线吸引开。
沈墨玉隐晦的撇了撇嘴。
护妻狂魔,多看一眼都不行。
“看看公司有哪里需要我的,我就过去做呗,反正你们两个都到公司了,我再不回去,爸爸不得气死了。”
“你这孩子,是在咒我死吗?”
沈父对自己这个女儿也头疼的很。
“和褚术的那件事儿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