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欺负我。”褚术听到了钟意愧疚的声音,心里愧疚更深。
是他负了钟意。
四年的时间,不论是对于她的青春还是职业生涯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四年。
但由于自己当年的失误导致了这个错误蔓延至今,让她在生命中最无助的时候遭遇了自己无形的背叛。
“乖,不要想这些了,好好等我回去。”
褚术立即转换了心情,害怕两个人再说下去他会等不及会议结束,想现在就坐飞机回去。
“嗯,那你快点回来。”
从未有过,这么急切的希望褚术出现在她面前。
这种委屈像是,四年前知道了他要和田佳怡结婚的事情。
她想去问褚术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两个人根本没有机会谈,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当感情向褚术宣泄之后,那些压在心底里的难过和绝望也一起冲出来。
钟意冷静了好久才重新将自己的思绪整理到计划上去。
一个小时后钟意终于将明天的训练计划做了出来,根据今天每个人的表现做了些许的调整。
收拾了一下东西,钟意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他打开了自己的社交软件,然后在相册里面找到了一张,许久之前的照片。
她和褚术没有照过许多的照片,就连结婚时候的证件照也没有留存一份。现在她看的这张照片,还是两个人确定关系后拍的。
想了想将这张照片发给褚术,钟意将手机关掉准备睡觉。
褚术正在和委员会讨论赞助商的事情。
由于褚术自己本身俱乐部的实力够硬,加上加尔苏威的牵桥搭线,这一次会议进行的极为顺利,几乎没有走什么弯路,确定了一下投资金额以及具体事项之后就签订了合约。
“我们期待着和您的合作。”
作为三大赛事的新晋投资赞助商,褚术已经迈进了很大一步。
“您客气了,下一次三大赛在国内举办的时候,我国人民会让你们看见他们对斯诺克的热情。”
其实这一次褚术和他们成功合作还有着另一方面深层次的原因,国内斯诺克的热潮风靡,如此巨大的斯诺克赛场也让组委会看见了投资的前景,所以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和褚术合作。
“我们等待的那一天。”
和委员会的人就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做了一些简短的交流之后,褚术离开了委员会的办公大楼。
大楼外停着的车辆旁靠着一个身量高大,满身落拓的男人。
“看来合作进行得很顺利。”
“顺不顺利你还不知道吗?”
今天不过是走了一个过场罢了,之前已经把这些事情确定的七七八八,说到底褚术还要好好谢谢加尔苏威。
“我晚上六点的飞机时间还早,请你去吃个饭如何?”
加尔苏威听了不由一笑道,“褚爷不多留一段时间吗?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国?”
“不了家里有人等着我。”
“是钟意教练吗?”
褚术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上车。”
“她这几年过的一点也不好。”
上了车许久之后褚术突然将隔板落,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当年他的父亲和师妹一起住是承受的巨大痛苦,是你想象不到的。”
加尔苏威没有说话,自己当初没有亲眼见到妹妹发生的事情,一个结果就让他痛得难以自拔,更不要说经历父亲和师妹一起离开人世,自己的职业生涯被雪藏的钟意了。
“钟意教练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
“所以说跟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就拜托你了。”
加尔苏威听到褚术的话后一愣,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痛苦的事情已经过去,从今以后她的身边有我,但是这边一定要没有纰漏的继续推进才行,所以我才拜托你一下。”
“不需要褚爷拜托,钟意教练和他父亲对我妹妹的保护和教导,这个当然我如论如何也会回报的,自然会不遗余力好好帮助她。”
褚术点了点头。
两个人到了一当地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后,果然只是吃了一顿饭,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吃了一顿饭后,褚术就直接赶去了机场,准备登上回国的飞机。
远离城市的别墅里。
钟意和他们简单讲述了一下今天需要训练的内容。
“你们应该感觉到高兴,昨天每一个人都超过了我最开始的预期。”
虽然小蛇彩也被他们打得非常难堪,但要比最开始接触到球杆的时候好了太多。
“接下来你们可以选择,三颗球或者七颗球来进行练习。”
联系七颗球的只有余墨涵一个人。
剩下的四个人都一致的选择了三颗球。
经过上午的训练,终于能好好地将三颗球成功击打一次。
到了下午快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成功地将三颗球变为了五颗球。
“好了,不要再练了,先去休息吧。”
他们已经远远超过了钟意定下的训练时间。
职业选手每天至少要训练八个小时,但他们今天已经足足训练了十二个小时。
“我还想再练一会儿。”
陈则水依然站在自己的案子前,一动没动,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看他的动作是不打算走的。
“那最多再进行一个小时你就要去睡觉了。”
“好的,我记下了钟教练。”
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上定上闹钟,一个小时之后钟意回到了一楼的训练室,然后将陈则水赶走了。
就知道这个孩子不会乖乖听后。
就在钟意关掉了一楼的灯光后,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褚术的电话。
“你那边工作结束了吗?”一开口就是褚术略带倦意的声音。
“嗯,刚刚结束准备上楼睡觉了。”钟意靠在案字旁低声和褚术说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没有说想我之类的话。”
“这种话昨天已经说过了,再说说多了你又担心,而且又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