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总教练答应我来当你的教练的。”
钟意收到通知，让她暂时担任余墨涵的陪练。
说是陪练，但实际上就是教练了，只是名称上她还是顶着裁判的职位。
“这个嘛……”余墨涵舔了舔嘴唇，有些迟疑地问道：“现在这个情况，你满不满意？”
钟意点头，“挺满意的。”
不用在那个办公室吃灰，能接触到国家队的球手，这一点她就满足了。
“那就不要问了。”
余墨涵微微翘起嘴角，眼中满含着笑意，俯身将红球击进袋中。
钟意抱着杆子，皱眉看向余墨涵，也没多问什么。
总之今天遇到余墨涵算是意外之喜，能成功将她调出来更是想都没想到的好事，不论如何，她都应该谢谢余墨涵。
“谢谢你啊。”
余墨涵击杆的手一抖，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心虚，“不……不客气。”
只要到时候知道真相了，别来打他就好了。
“大哥，就是这样。”
田庭岩在安排好钟意的事情后，就给田庆国打了电话。
此刻田庆国正坐在办公室中，桌前放着一叠照片，皆是偷拍的角度。
里面的两个主人公很明显看出来是褚术和钟意。
有他们一起逛商场，还有一起回家，甚至连俱乐部内的交谈都在内。
“派人盯着他们，如果真的是这样，记得拍下证据。”
挂断电话后，田庆国看着照片上的钟意，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敢和我的女儿抢男人？”
他很想看看，当褚术看见钟意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时，是怎样的表情。
“下一局比赛快了吧？”
钟意看着球室旁边的日历，现在比赛的结果是一比一平，两个代表队各积三分。
“嗯，后天。”
余墨涵和钟意结束了一场，最后还是钟意赢。
“说实话，如果是你对上罗伯特的话，咱们就赢定了。”
对于邢略这个对手，虽然自己故意输过了他，但实际上他实力不差，应该是能拿下那五分。
而田佳怡对罗伯特的胜率为零。
虽然余墨涵不在乎比赛的团队结果，但是能赢他还是想赢的。
毕竟赢的队伍，奖金会高一些。
无言地叹了一口气，余墨涵有些无奈，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需要为钱操心的人？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钟意一挑眉，罗伯特这个人自己和他交过手，当年虽说赢下的比较吃力，但是要按现在来说，自己一定能赢。
“或者说，我对田佳怡没信心。”
余墨涵的声音不大，却让钟意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在这国家队内，已经没有人敢出口吐槽田佳怡了。
“可是她，现在可是国内第一啊。”
钟意将桌面上的球摆好，颇为玩味地问：“在我印象里，你没有和田佳怡交过手？”
“怎么没有？”
余墨涵一脸无辜地说道：“在练习中，可是交过无数次手呢。”
“结果如何？”
“她从没赢过。”
此言一出，钟意对余墨涵更加好奇了，“我认为你的好胜心还是挺强的。”
余墨涵苦恼地说了一句，“人还是要学会低头。”
“是吗？”
钟意摇了摇头，“真要是低头的话，你会让邢略赢你？”
如果真的低头，在决赛赢了田佳怡不是更好，自己还能拿到一个亚军。
“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伪装了吗？”
钟意啧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正当余墨涵想解释的时候，他对面球室的门开了。
一个教练一脸狼狈地被赶了出来，本来灰败的脸在看见钟意和余墨涵的时候一愣，更加尴尬了。
余墨涵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唐教练。”
“咳，余墨涵啊，好好练习，争取下次比赛拿个好成绩。”
“好。”
唐教练背着手，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往外走去，直到他的身影远了，钟意才皱眉问道：“对面是谁？”
“哟，这么了解国家队，还不知道对面是哪位球手？”
余墨涵笑了笑，嘴角的微笑突然冷了下来，“是田佳怡。”
啪！
钟意将门关上，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不早说。”
如此厌恶的举动让余墨涵一笑，“怎么，这么讨厌她？”
“是。”
钟意何止是讨厌她，简直恨不得拆肉喝血。
“为什么？”
不是余墨涵看不起钟意，而是以田佳怡的身份，钟意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她。
想起在俱乐部时，大家聊起钟意和褚术的八卦时，脸上兴奋的笑容。
“你喜欢褚术？”
“你在说什么？”钟意吓得小跳了一下，“这和褚术有什么关系？”
“不然，你为什么讨厌田佳怡？”
钟意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你应该知道，田佳怡是靠什么才能保持现在的不败金身的吧？”
“不知道。”
余墨涵回答的极为快速，让钟意下意识瞪了他一眼。
刚说完人要学会低头，转眼就说自己不知道。
他无辜地耸了耸肩，“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她的交流仅限于球桌，平日里她见了我都不打招呼的。”
毕竟是高贵的田家大小姐，怎么会在乎他们这些没身份的小球手？
“那你应该明里暗里被人警告过吧？”
余墨涵又摇头，“我是个识时务的人。”这话说完，他的眼角漾出一丝笑意，“所以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提醒我。”
钟意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挥了挥手，“和你聊天太累了。”
递给钟意一杯水，余墨涵收了调笑，“说吧，我不逗你了。”
“我只是……”
看着水杯里倒影的自己的脸，钟意一饮而尽，“我只是想为那些被田家逼迫退出斯诺克界的人讨回公道。”
周以鹤也好，自己的师妹也好，甚至是自己，都是因为天赋比田佳怡高，所以被田家用各种卑鄙的手段断送了前程。
余墨涵看着钟意失落的眼神，手按在桌面上微微收紧。
“她家的背景，你知道吗？”
“知道，但不是很了解。”钟意如实说道。
余墨涵转过身，看着窗外，“那我就给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