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宠的无法无天的,父子俩可以玩一个女人,别人却不行。
在坐的人显然也知道这回事,苏万明想了想,问,“我府里没有美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另一个叫贾青的人,忍着肉疼贡献了四位美人儿。
第二天一大早,苏万明便领着一群人到了城门口迎接端王。
“这……么大的阵仗,我们是来赈灾的还是来游玩的?”
“微臣苏万明见过王爷,王爷金安。”
端王在前头骑马,看着这些人,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好布料,一个个却满面红光,看样子就没挨过饿,做样子也不做全套,这是当他们都是傻子吗?
“嗯,起身吧。”
这时候叶挽跳下车,扬声道,“这便是小江南青州?也不怎么样嘛,一点意思也没有。”在
把一个娇纵的大小姐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阿格桑跟着跳下来,配合着说,“可见我们这次来亏了,王爷还说这好玩呢。”不过阿格桑穿的是男装,浓眉大眼。
各子本来就高,也看不出她是个女人,顶多觉得秀气了些。
若是叶挽再高一些,她自己都想扮成男子来着。
那些人一看见,便知道,自己的计划能成了,来赈灾还要带着女人,可见也不是什么清心之人,没准儿还能把端王拉进他们的阵营呢,这可比那愣小子瑞王好得多了。
于是苏万明笑的更加灿烂了,“王爷和姑娘一路舟车劳顿,小的已经准备好了府邸,为王爷接风洗尘。”
池景深却不懂,而是皱眉,“本王可是来赈灾的,不是来享乐的,你们不要害我啊。”
众人:“……”
果然是个草包啊。
叶挽和阿格桑也是满头黑线,一直不知道王爷还有这演技,完全将草包的样子诠释的淋漓尽致嘛。
这时候就轮到叶挽出马了,挽着池景深的手撒娇,“王爷,人家累了嘛,要休息的。”
池景深假装思考了一下,答应道,“好吧,你们带路。”
然后对着后面的人吩咐,“你们去驿站,找瑞王。”
大步往前走,苏万明看着简直觉得,这是不是不太对劲儿啊,这样的人来赈灾,还皇上当真是老糊涂了?真的不是叫他来送死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也好对付,随便给些好处,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到了府邸,叶挽咋舌的看着这一幕,我的天,这得花多少钱呐,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自动变成了大肥羊。
池景深倒是直接蹙眉,然后打算离开,却被叶挽拉住,嘟着嘴,“王爷,这里漂亮,我们就住这里吧,驿站那是给人住的吗?”
“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挽打断,“王爷……我就要住这里,我不管不管。”
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模式,最后汪财出来和稀泥,“既然姑娘喜欢,这府邸就送给王爷了,反正也不花几个钱?”
叶挽喜笑颜开,“好啊,我就替王爷收下了,你叫什么名字?不能白拿你东西。”
汪财好像被惊喜砸到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小的,小的叫汪财。”
叶挽笑了,“汪财啊,好的,记住了。”旺财?也不知道是什么取名的。
池景深笑的无奈,一脸宠你,似乎叶挽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他人看见了也眼红,即使端王是个草包王爷,那也是王爷,真正的皇天贵胄啊。
汪财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入了王爷的眼,没准儿以后王爷给个话,他就能当官儿了。
一时间,各种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叶挽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幕放在眼中。
阿格桑跟着队伍来到了驿站,刚巧碰见了郎中从里面出来,脸色不太好。
守卫不让阿格桑进去,“王爷正在养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一句话,让阿格桑内流满面,守卫心里也不好受,语气轻了一些,“我知道您是王妃,可是您真的不能进去。”
“是……是瘟疫吗?”阿格桑心如刀割一般说出这几个字。
守卫不想骗她,点点头,表情也难受。
他们和王爷一路过来,看着这些灾民,想要帮助他们,却有心无力,王爷亲自去洪水里捞人,亲自煮饭给在吗吃,到了最后,王爷却染上了瘟疫……
一个大男人,说起这些却泣不成声。
阿格桑边哭边笑,她既难过,又骄傲。
别人都说她的夫君就是个只是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可是,她知道,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我要进去陪着他,它很痛苦,我得去陪着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儿。”
守卫抿了抿唇,没有阻止,他听见王爷好几次在梦里喊王妃的名字。
“这个拿着,王爷说这个可以阻隔一些。”
是一张巴掌大小的帕子,拿艾草熏过。
阿格桑越接近越害怕,她知道瘟疫有多可怕,她不怕和他一起死,可是她害怕,他一个人先走,留下她一个在这世间。
床上躺着的人,才几个月不见,俊朗高大的瑞王,已经变得瘦骨嶙峋,“墨墨……我又在梦里看见你了。”
一句话,让阿格桑泣不成声,坐在床边,贪婪的注视着他,“这不是,这是真的,我来了。”
池景牧恍恍惚惚,苦笑了一声,竟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瞪大着双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惊恐。
“你快出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声音带着沙哑。
想推他出去,到了半空却顿住,颤抖着缩回,“你快出去,这会传染的。”
阿格桑摇摇头,“当初成亲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堂堂王爷居然说话不算话,真不要脸。”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没有,这不是胡闹的,万一……”
“万一就万一,你自己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赶我出去,大不了我就和离,到时候再找一个。”
“你敢。”池景牧那叫一个气啊,这是能随便说的吗?居然还想和离?想都不要想,就算他死了,她也还是他王妃,那是上过皇家玉蝶的人。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有活力了许多,阿格桑这才笑了。
“你放心啊,阿挽也来了,祸害遗千年,你肯定死不了。”
池景牧脖子一耿,“那是当然,我们的孩子还没出来呢,我哪能死啊。”
然后一直朝外面瞅,“我哥呢?他怎么不来看看我?”
阿格桑把叶挽和端王的计划说了一下,池景牧听完,瞪大着眼睛,“你是说我哥和叶挽一起演戏骗他们找机会搜集证据?”
“这太危险了些,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到时候被识破了就惨了。”池景牧非常不认同这个办法,这些天他们打交道,那些人说话,一个比一个真诚,但是十句话有八句是假的的,还有两句真假参半,哪有这么容易糊弄?
阿格桑翻了个白眼,“你管好你自己得了,你倒是不迂回曲折,可是还不是被人困在这儿吗?我看呐,二哥他们这样做是不错的,毕竟有这么一帮蛀虫,即使想做点什么也会被阻拦,先把他们解决了,把这青州的权利捏在自己手中,然后再做事才会事半功倍。”
池景牧被自己媳妇儿怼的半天说不出话,仔细一想,觉得也是,反正二哥厉害,叶挽也是个人精,总比自己好使的多,也就放宽心态了。
阿格桑看了看外面,轻声问,“这是不是有人?”
“有,但是解决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整个青州都在苏万明的手中,有些消息送不出去。”
“不是什么大问题也是隔应得很。”
原先池景牧一个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他递出去的折子苏万明也不敢阻拦。
只不过既然媳妇儿看不顺眼,解决了就是。
几个被拍过来伺候池景牧的,其中一个丫鬟倒是漂亮,娇娇弱弱的,可人的紧,别的不说,就单单站在那儿看着就舒服。
阿格桑没好气,果然是到哪里都有福气凑上来了。
一群人瑟瑟发抖,“王妃,真不是我们做的,我们虽然是被送给王爷的,可是忠心耿耿的,怎么会偷东西呢?”
阿格桑勾起那张小脸,啧啧赞叹,“看你长的这么漂亮,肯定也不需要偷。”阿格桑没有错过她眼里的得意。
心说你得意个屁啊,老娘比你好看多了。
“那就是你了?”被点到的是一个粗使的老太婆。
“没有啊,我可没有进过王妃的房间,王妃不能这么污蔑人啊?”声泪俱下,额头都磕红了。
可是,这里并没有观众,阿格桑摆摆手,“本宫不要听你们有多忠心,左右你们也不是本宫的,反正我东西丢了,那簪子可不是简单东西,那是宫里贵妃赏赐的,若是你们今天交出来,我们既往不咎,可是……有人包庇的话……哼。”
话里的凉意透人心骨,面面相觑,她们也不知道谁拿的啊。
“不说是吗?不说就给本宫打到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