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运的吟唱
怡宝很甜2020-03-08 12:352,823

  胥空和靳少川互表情意之后,过了几天甜蜜的日子。这天,胥空正坐在秋千上唱着《梨花颂》。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帝王情也痴……”

  都说“唱戏不动情,看戏不同情。”胥空既已将一腔柔情唱进了戏曲里,鹿洵这听者又如何能够内心毫无触动,可是毕竟是个刚尝到爱情甜头的孩子,虽是婉转却带着点怀春的意思,少了点凄美的味道。

  此时远处走来一个男子,男子身着布衣,看着是个精干的人,虽然皮肤黝黑,但是面容姣好,若是年轻的时候,一定当得起潇洒二字。

  男子走到胥空面前:“唱功虽然已十分出色了,但若与你娘相较,还是差了许多,她唱起这曲,真真是……

  “真真是哀感顽艳。”胥空抢着说出来,秦梧每次回忆起她的娘亲,也就是他自己的爱人淼淼唱起这曲时,都会这么感叹。

  秦梧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最机灵。”

  胥空想到那晚过后,靳少川同她说,他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他是人不是妖,不属于这里。他问胥空:“可敢与我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哪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可是想到日后要一人守在谷里的阿爹,胥空还是没有应下来。其实胥空早就想到,若是选择和他在一起,就是选择了抛弃桃花谷,抛弃了她的阿爹。

  所以这几日胥空心里乱的很,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秦梧,没想到秦梧今天自己寻来了。

  她从秋千上下来,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下来:“爹爹,你说过女儿已经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了,如今女儿也有了想嫁的人,以后恐怕不能常伴爹爹左右了。”

  秦梧已经察觉到胥空今天的不同,但还是装傻道:“你这是做什么?女大当嫁,这没有什么的,时常回来看看我就好,若是夫家实在忙,阿爹便提着咱田里的青菜萝卜去找你。”他一边说一边想要把胥空扶起来。

  胥空听着他的话,心中的愧疚更甚,不愿起来,她再也不想瞒着阿爹了。

  胥空咬咬牙说道:“若我说他是人,同我们不一样,阿爹还会同意吗?”

  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我若是嫁了她,他去哪我去哪。”

  秦梧听完竟笑了,只是这笑意不免有些伤感。他不得不开始信命了,当初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竟然又再一次发生了,他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再经历一次这样的苦。可这是胥空自己的人生,难道不曾尝这苦,她就会快乐吗?秦梧不知道。

  于是他问自己,若是早知道自己和淼淼会是这个结局,还会与她相恋吗,答案一定是“会”。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娘亲的事吗,起来,阿爹讲给你听。”

  桃林突然刮起一阵风,卷起了记忆深处的落叶。

  当初,狼妖秦梧和自己的淼淼也是这样冲破世俗的偏见和人妖间的阻碍相恋的,只是这段爱情终究是得不到祝福的,他只得带着已经身怀六甲的爱人隐居到了此处。

  可惜甜蜜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淼淼这副人类的躯体实在满足不了她肚子里这个半人半妖的孩子长大所需的养分,她腹里的胥空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吸收着她的精气。

  秦梧不忍她受罪,劝过她,不要孩子吧,她好好的便抵过了一切。淼淼却拒绝的决绝:“你若不要她,我便也不要你。”

  他不再多说,淼淼一向是这样的肆意,有主见,这也正是他喜欢的样子。

  其间淼淼过得有那么苦也不再多做赘述,转眼间已临近分娩之日,那时的她已经干枯瘦弱的只剩一副骨架子,肚子却比正常人怀孕时更大,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却不愿再见秦梧,她不想自己的爱人见到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记忆中,秦梧总是守在淼淼的门口,不说话,只屏息听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听到呼吸,他才能稍微安心一些,总是知足的喃喃:“还活着,还活着……”

  淼淼又能如何,心上人就在门外,她多想瞧一瞧他,摸一摸他,但是她再也不能唱,再也不能跳,只如枯木般躺在床上,见他只会给彼此带来哀痛,不如不见。

  等到了分娩的那天,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生产了,她活着,呼吸着,就已经是用了全力。是秦梧求来一个心善的道士出手,才救下了差点胎死腹中的胥空。

  听到胥空的第一声啼哭,淼淼就咽了气。

  秦梧自然是不忍心告诉胥空,她的娘亲是这样因为她死掉的,只说是难产。

  他说完自己与淼淼的往事,哄骗着胥空:“我和你娘亲是人和妖结合之后才有了你,但是你不同,你不是妖,你不是自小就觉得自己和谷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吗?哪有不会法术的妖怪。”

  兴许是娘亲是人类的缘故,胥空有着妖族的种种特质,她长寿,有着特属于妖的浑浊之气,却不像他父亲一样是个狼妖,也不会法术。

  “您是说,我是个人类?我,我当真是个人类?”胥空又惊又喜。

  秦梧温和的笑着:“是啊,我的阿空,你若是想随他去,阿爹不会阻拦,你就替阿爹好好的看一看你娘亲生活过的人间吧。”

  胥空跳起来,她第一次发现,今年桃林的花开得比去年更好了:“谢谢爹,我知道了!”

  她亲了秦梧一口然后立马转身跑开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靳少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秦梧望着胥空的背影,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淼淼,我们的阿空长大了。”

  鹿洵望着秦梧的脸,努力想要回想起自己父亲的模样,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时间的长河把最初的一切都冲淡了,长生究竟是上天的福祉还是对他的诅咒?

  又是一瞬短暂的黑暗,再次亮起时,鹿洵发现自己正身处胥空的木屋前。

  此时已是傍晚,血红的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朵晚霞中徐徐下沉,它把蔷薇色的余晖蒙在了靳少川的脸上。他此刻正坐在屋前院子的竹椅上,双眼被一层黑布蒙着。

  “吱--”

  屋子的木门被打开了,胥空从屋里走出来。她没有着往常的可爱衣裳,而是一身的青衣装扮,一言不发的徐徐走至靳少川的身后,靳少川感觉到心上人的靠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

  胥空替他解开了蒙住眼睛的黑布,靳少川笑着转过头看着她,胥空没有说话,唱起了那首她唱了千百遍的《梨花颂》。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帝王情也痴,情也痴……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丽质难自弃,长恨一曲千古思,长恨一曲千古思……”

  胥空的纤纤玉指如嫩柳一般,美目顾盼,时而落在靳少川身上,时而落在指尖。她要唱出自己全部的柔情,全部的悲喜,唱给自己的心上人听,而她的心上人,在这里。

  靳少川听得入了迷,胥空已经唱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有不会说情话的呆子,不会说什么讨她欢心的话,踌躇半天,他站起来牵起胥空的手:“这首曲,我只愿听你唱的。以后,也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吧。”

  胥空看了靳少川良久,开口道:“好。”

  胥空望着远处的晚霞,她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否会比这更美。她把靳少川牵着自己的手放在了胸口上,我可是抛下了一切,和你奔向那陌生的世界啊,她想着。

  鹿洵望着此刻胥空脸上的憧憬,又想到他们的未来,止不住的叹息。

  叹息过后,林笙在床上醒来。

  她看了一眼闹钟--7点30,离她自己定的10点闹钟居然还有两个半小时。林笙有些不解,她明明睡得这样沉,除非是李雯雯或者响个不停的闹钟把她叫醒,否则她是不可能自己醒的。

继续阅读:第9章 讨伐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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