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同样的，一件事能轻而易举的用钱解决，所有的证据也就显得没什么说服力——唯独法律，才是能服众的最优选择。何诚然当然不傻，他知道有钱就能让JL摆出一切证据，但就这样摆出真相，更多的人一定会认为是何诚然用钱收买了JL。
于是JL就这样自己把自己坑进了国内的法庭。
剧组。
何诚然出了这档子事，所有工作人员都对许越闭口不提何诚然的名字，偶然提起，也是战战兢兢，生怕戳痛许越的弱点。但其实许越一点儿都不担心，甚至状态更加，拍戏的劲头一天比一天足，每场几乎都是一条过。
“我说许越，你真就一点不担心？”
比如现在，大山拎着盒饭苦着脸找到许越——他认为许越太过镇定，镇定得都算得上是反常，生怕许越是因为受了太大刺激而产生心理问题。谁知道许越大大咧咧接过盒饭，拉着他开始探讨法律问题：
“大山，你有没有认识的律师？擅长拟定合同的那种。”
“唔……商务合同？”
“嗯，不过也没有商务那么正式。”
大山不解：“你要干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何诚然这人弯弯绕绕，一会儿不看着就得出点事，想拟个合同约束他一下。”
“咦……你别不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何总再签个什么私人合约吧。”
“差不多~”
“说起协议……你跟骆总的对赌协议还算数吗？”
许越一听，神色冷了几分。大山一看就知道，这份可笑的对赌协议八成就已经不算数了。只见许越不紧不慢地扒了口盒饭，冷声道：
“我跟骆总的赌注是，他同意我跟何诚然在一起。但他既然有意把何诚然关到米兰不放回来，还找一个JL，就说明他根本没把这协议当真。既然他不当真，我又何必再费心力。”
“也是……不过恋爱合约的成绩还不错，你不会觉得亏吗？首娱还是拿走了大部分的收益。”
“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些钱。我做的开心，大家玩的开心，首娱赚钱赚得开心就行了，我再揪着这个不放，骆明到时候又觉得我斤斤计较，没什么肚量。”
大山懊恼道：“可是游戏充值总额已经破就九千万了。”
许越挑了挑眉：“是吗？我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高的收益。”
“多亏了你，首批上线的男主是你。”
“还有苏雪夜前辈，他的粉丝也不少，购买力也比我的粉丝群体强。”许越抬起头，叹了口气：“希望到时候两家别再因为这种事撕起来。”
“娱乐圈怎么可能没有撕，冲充值总额这种事就是拼正主人气和咖位的时候，微博早就有撕的了。”
“那就随他们去吧……”
“拍完乌合之众你有什么想法？”大山翻开日程表，大致数了数：“乌合之众的定档大概在明年年底，正好那时候有影视奖的评选，你可以冲一下。”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我没什么想法，就想把这部戏拍完，然后再说。”
“唔……其实我是想问你，想继续，还是隐退。”
许越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说实话，想隐退。”
大山愣了一下，神色难掩失落。许越看在眼里，继续道：
“但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你这话说的……”
许越拍了拍大山的肩膀，轻笑：“你想成为王牌经纪人，我一直都知道，我现在不就是你手下的艺人吗？我要爬的高，站得高，才能帮到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会说退就退的。”
“不不……嗨呀，说什么王牌经纪人，都是中二的梦，而且因为你我在圈里头地位高多了，谁现在见我不叫一声王哥啊！”
“许越好！王哥好！”
没错，过路人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从个人角度来说我是想退的。走这么一遭，我大概还是更喜欢敲代码的日子。”
“但是……”
“但是我回不去了，我知道。我现在走在路上、坐个地铁都会被人认出来，算是个被大众监视的人——没办法，挣过大家的钱就得付出这种代价，所以我想，能不能选一个稍微清静一点的工作，比如视频UP主之类的。”
“可以啊！”大山兴奋地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将来我还做你经纪人，你主讲敲代码，说不定能成某站百大UP呢。”
“顺便记录一下跟何诚然的日常？”
“那我建议你写个日程表，一三五恋爱视频，二四六日教学视频，两不误。”
“你还真是深谙剥削之道。”
“嘿嘿~”
……
却说这边的JL上法庭的前一周。
证据确凿，交易记录、聊天记录俱在，能证明当晚何诚然跟JL什么都没发生的在场证人——骆易跟安小风也跟着回了国，何诚然方几乎是胜券在握。但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人把自己扳倒呢？精明如刘老板，他早就留了后手。
当然，他也知道这一切是谁说出去的。
娱乐公司楼下，南涧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准备出大楼。只是还没等到车，就被两三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趁人不备拽到了偏僻的胡同。
虽然早知道会有今天，南涧还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不过在面对这几个人的时候，他反倒十分镇定，甚至想起了网络上流行许久的“花六十万买一条腿”的段子。
“所以你们今天是来卸掉我的胳膊，还是腿？”
南涧被推到肮脏的砖墙上，刚买的白色卫衣背后沾上了未干的红色油漆。为首的汉子邪笑一声，拿出一把匕首：
“你这种流量花瓶，划烂你的脸就没人喜欢你了，至于你的胳膊腿，老板可没什么兴趣——他说什么来着？”
身后两个跟班冲着南涧啐了口痰：
“老板说，你这种货色，他早就玩腻了。”
南涧苦笑一声，摇摇头——倒不是因为刘老板薄情寡义而伤心，只是这种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苏雪夜：如果当年他肯踏实地待在苏雪夜身边，是否也能跟苏雪夜如今一样不沾是非，安心度日？
他这时才知道，所有的背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老板给你们多少钱？”
“你所有的资产，外加十万。”
这么一提，南涧才想起来，自己几乎所有的银行卡都是跟刘老板绑定的。刘老板要让他沦落到身无分文，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还好，他有房子。房本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就算真的一无所有了，好歹还有个容身之处。
“那就动手吧，别磨蹭了。”南涧耸耸肩：“正好我也十几年没打过架了，来试试？”
也许在众人心目中南涧就是个花瓶，但多年的练习生生涯和舞蹈功底让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弱，真要动起手，对面三个人他起码能干倒一个。
于是四人很快就陷入了混战之中。不过十分钟，四人借气喘吁吁，只是南涧终究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小腿隐隐作痛，想来应该是已经骨折了。
“倒是挺硬，”老大抹了把脸，吩咐两个跟班：“去，把他翻过来，划烂他的脸。”
“嘶，这脸……要不，先爽一番？”
“你恶不恶心，这tm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这么黑都一样，再说刘老板不是都给我们调教好了嘛……”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南涧听着都想吐，抄起脑袋边上的砖头就朝一人砸了过去。那人毕竟是地痞流氓，这么一击还是没反应过来，颧骨被砸了个正中，差点疼昏过去。老大气急败坏，一脚踩到南涧后背，又狠狠给了南涧一棍：
“小兔崽子，活腻歪了？”
“活腻歪的人是你。”
就像烂俗言情剧本里的那样，英雄救美的情节来了。南涧演过许多英雄，却从来不相信这种情节会发生在现实中，更没想到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而且现在的他不是英雄，是那个可怜的“美”。
巷子口很窄，缤纷的霓虹灯光胡乱地混杂在一起，庸俗不堪。但苏雪夜偏偏就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这种风尘气十足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都显得他出尘不染。
“是……学长带警察来了？”
南涧强撑着睁开眼，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警察。出乎意料地，跟在苏雪夜身后的同样不是什么好人——比这三个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学长……？”
苏雪夜居高临下地瞥了南涧一眼，漫不经心一抬手，身后的人便蜂拥而上，再次跟三个大汉打了起来。混乱之中，苏雪夜一步步朝南涧走来，把南涧扶了起来。南涧看得清楚，今天，苏雪夜穿的是西装。
“我猜，学长你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巾。”
苏雪夜抚顺南涧凌乱的额发，如南涧所说，掏出了一块白巾。白巾角有一只小熊，怎么看都和高冷沾不上边。
但这白巾，是南涧送给苏雪夜的。在多年前，两人的大学时代。
“擦擦吧。”
南涧也不矫情，明明胳膊都要断了，硬撑着拿过手巾在脸上胡乱一抹，然后塞回了自己的兜里。
“多谢，手巾会给你洗干净的。”
“送你也罢。”
“是吗……不过这次，没有球场可以让我还给你了。”
多年前，两人的初遇便是如此。一块手巾，一个送出一个归还，夕阳下的球场就是南涧约苏雪夜第一次吃饭的美好起点。
“哼。”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出这档子事，刘老板会让你全身而退？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跟着何诚然状告JL一事上热搜的，就是你。”
南涧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
“也是，拿我当枪使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谁不知道我跟许越过不去啊，暗算何诚然也像是我做的出来的事儿。”
“你被放在明面上，挨骂的是你，尽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幕后黑手是你的老板。”苏雪夜背起南涧：“不说这个，去医院吧。”
“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带警察来，没想到学长你也会和社会人有交集。”
苏雪夜回头盯了一眼混战的人群，平静地吐出一句：
“混账事，就要用混账的方法解决。再说，能爬到高处的人，没有干净的。”
……
如苏雪夜所说，跟着#何诚然案开庭#热搜的果然有一个#南涧暗算何诚然#的词条，大抵就是庭审只判决JL侵害何诚然名誉权，再往后的人就没有再深究。JL毕竟是个外籍人士，认了这个亏，刘老板也不会在金钱上亏待他。而狗仔不会放弃追查这件事背后的主使，刘老板也顺水推舟，放出了南涧才是幕后黑手的消息。
于是现在南涧包扎完伤口，躺在床上闷闷不乐，心想自己的名声口碑绝对崩盘，退圈指日可待。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粉丝并没有相信刘老板放出的消息，脱粉只在少数——粉丝偏爱很正常，但这次事件的受害人：何诚然跟被波及的许越，两家粉丝都没有黑南涧，尽管他们都知道南涧跟许越不对付。
“放出来这么个消息，傻子才信。”
“本小月亮心疼一波南涧，惨。”
“站许越x南涧的有人吗？相爱相杀不要太香！”
“楼上邪教带我一个。”
“何总表示我绿了？”
“感谢南涧，也感谢南涧背后的某位大人物，您的名字不能提，但您这出幺蛾子让我们何许人也更真了呢~”
“毕竟小别胜新婚嘛——”
南涧捧着手机，跟苏雪夜面面相觑：
“小别胜新婚，是怎么回事？这群人为什么不喷我？”
……
家。
如果家里有搓衣板，何诚然现在一定早就把搓衣板跪烂了。许越难得请假回一趟家，此刻就窝在沙发里品味着何诚然刚发的微博：
“@何诚然：小别胜新婚！以后绝对提防身边人！我真的没出轨！我真的只喜欢许越一个！”
“@搁浅的鳄鱼：他的确只喜欢我一个。何许人也是真的，放心磕。”
“所以……”一旁的安小风翘着二郎腿，扎着丸子头关掉手边的综艺，又随手扯了张纸巾擦掉手上炸鸡的油渍：“我们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就请我吃KFC？”
何诚然跪在地板上，一脸无奈：“你先凑合凑合，改天吃好的……”
“我呸！你赶紧的发条微博说你跟首娱没关系了，我算是发现了，你只要待在首娱一天你舅舅就不放过你，我们都不安生！快点的！”
骆易表示同意：“对赌协议也默认作废了，父亲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你也没必要再守着首娱给他打白工。”
“唔……”
“首娱要不回来了，不如等你哥我掌权的时候你再过来当个总经理也是好的。”
“我呸，”何诚然白了一眼骆易：“虽然我舅这事儿不地道但你也不能盼着我舅这就退休啊！再说到时候为什么我是总经理？”
“不愿意算了。”
安小风忍无可忍，抢过何诚然的手机：“你发不发，不发我替你发。”
“好嘛好嘛，明天找了律师整理一下相关文件一并发了，说我跟首娱没关系了行吧！”
“所以将来你打算怎么办，啃许越的老？”
许越表示这话听得很满意，并拍了拍何诚然的头：“爸爸不介意给你啃老。”
“唔……许越不是说想退圈做个视频UP什么的吗？我可以做市场研究啊啥的，毕竟UP也需要团队的嘛。”
大山表示不满：“何总，这活儿我干了。”
安小风赞同：“就是，大山现在地位可比你高。”
“那反正我能干的事儿多了去了，什么金融分析啊、数据处理啊，后期也行啊！”
“不行不行！”小包子举手抗议，一把揽过一边儿脸色红润的书瑞谨：“后期是我跟小书的活儿，何总你不许抢！”
“你俩不去工作室监控游戏数据跑这来凑啥热闹！”
“切，今天又不是我俩当班——是阿龙哥在当班啦！”
“阿龙哥！”大山眼睛都亮了：“好久不见阿龙哥了，他人呢！”
“你不知道？阿龙哥从首娱辞职了，今儿是最后一次去工作室。”
“辞、辞职？”
“是啊，阿龙哥说何总去哪他去哪，跟着骆总太憋屈。”
大山大手一挥：“懂了，我赶明儿也辞职去，阿龙哥去哪我去哪！”
于是“大山→阿龙→何诚然”的链形成了。众人看向何诚然，何诚然马上表态：
“许越去哪我去哪！”
许越：“那行，正好我这还有点存款，咱们几个买个别墅当工作室算了，一人一个房间，还能腾出专门的拍摄间。”
“好哎！群居生活我最喜欢了！”
书瑞谨揉了揉欢呼的小包子的脑袋：“你就是觉得白吃白住很开心。”
“那当然啦，找到一个不收房租的别墅哎！小书你不开心吗？”
许越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给别墅布布景，顺便给你俩把婚礼办了算了。”
“许越——！”
“咳。”
“so——就这么定了？”
许越点点头：“是啊，反正我们有吃有住，又都还年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不好吗？”
“那我怎么办？”安小风皱了皱眉：“你们一群自由职业者，我可还拖了何某人的福跟首娱还有卖身契呢。”
骆易这时候开口了：
“如果你愿意，我去跟父亲说，让你跟我去米兰，进军时尚界？”
“才不要，跨国好累，而且我喜欢中国——中国美食才是我永远的爱！”
何诚然戳戳骆易：“所以哥你应该把你在米兰的工作室搬到国内。”
骆易想了想，最后敲定一个想法：
“不太可能，但我可以向你学习，再创一个国内的时尚杂志也是有可能的。”
“咳——有人为爱创业了啊。”
“wow——骆总威武！小风姐嫁了吧？”
安小风一脸嫌弃：“才不要，我还是喜欢我的二次元老公们，这个闷骚男你们谁爱要谁拿去。”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选别墅！”何诚然跃跃欲试：“我等不及要跟许越、不是，跟你们大家同居了！”
“至少等我把戏拍完，拿了片酬可以买个好点的。”
“我要海景房！”
“我想住森林——”
“再来个沙漠你们凑个地球出来算了。”
……
风波迟迟未平，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涧前事未尽，新的一波操作又掀起一阵热潮。
“南涧退圈了。”
“什么什么！南涧退圈了？”
“因为何诚然那事？”
“可能是，不过估计也只是个导火索吧，毕竟听说黑历史挺多的，估计是怕混不下去了。”
“那他将来干嘛？”
“管他干嘛呢，只要他还在公众视野，我就追！”
不得不说时代潮流每个人都要赶，这年头视频UP真的是个吃香的好职业。比如南涧，现在就在做怎么样做UP的计划了。
“就是不知道我再复出会有多少人接受我……”
苏雪夜刚来探望，碰巧听到了这句话。
“怎么，你很担心？”
“是啊，从明星变成网红，圈钱的目的也太明显了。”
“那你觉得你是为了圈钱吗？”
“是，但不完全是吧……我那么多粉丝，我说退圈就退圈，她们会很难过的。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真的消失了才是对她们最大的伤害。”
“那就做吧。某站舞蹈区有你一席之地。”
“真的？学长你也支持我？”
“至少你对粉丝很负责，我很欣赏你这点。”
“唔……”
“嗯？”
南涧支支吾吾，不敢看苏雪夜，却又想看苏雪夜。苏雪夜被看得别扭了，索性问：
“你想说什么，说吧。”
“也、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句，你还生我气吗？”
“生什么气，你把我甩了的气？”
“嗯……”
“大概不了吧。”
“那你！那你还喜欢许越吗？”
苏雪夜看了一眼南涧，起身离开了。南涧刚想挽留，却还是停在了原地，没有再追。
“果然……”
但晚上，苏雪夜就又回来了。带着微博热搜回来了。
“@苏雪夜：有个小学弟想做舞蹈区UP，担心你们不喜欢，托我来问一句。”
下面评论：
“是南涧吗！南涧对不对！”
“南涧可是舞王啊！我可太爱了！”
“某站有福了，南涧入驻，舞蹈区复兴指日可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南涧！南涧去哪我去哪！”
手机被放到南涧面前，而一边的苏雪夜正悠哉悠哉地吃着面。
“学长干嘛替我说话。”
“没有替你说话，只是帮你问了一句。你不是很担心吗？看了这些不担心了吧。”
“但……那个问题，我还是很在意。”
“哦，你说许越。他跟何诚然都签婚书了，你不知道吗？”
“WTF，婚书？”
“自己看热搜。”
#许越 何诚然 婚姻协定#
“@搁浅的鳄鱼：由于何某人前段时间多种迷惑操作频发，日后为规范他的行为，特此拟定雇佣合约一份。
甲方：许越
乙方：何诚然
乙方需遵守如下条款：
1。需负责许越衣食住行。
2。需满足许越各种合理要求以及不合理要求
3。不能擅自与许越失联
4。工作完全听从许越安排
5。要称呼许越为“老板”
6。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遵纪守法好公民
7。如无特殊情况，需与许越长期保持此雇佣关系，期限暂定六十年
至于为什么是六十年，因为平均寿命是八十五，掐指一算，差不多。协议拟定，希望大家做个公证。以下是签名和公章。”
大抵就是这样的一份协议，被粉丝戏称为了“婚姻协定”。尽管没有效力，尽管两人在法律上仍然只是非血缘关系的朋友，尽管所有正规部门都不会认可：
但他们还是签了，并且认定这就是真的——和所有爱他们的人一样，认定这就是最真的“婚书”。
“所以，学长你要放弃？”
“心里是不想放弃的，毕竟很难得见到一个这么合胃口的人。”
“哦……”
“但我还是有基本道德，不会去做他们的恶毒男配。我现在还喜欢许越，所以如果他受了伤，我还是会去他身边。”
“那，那我……我还有机会吗？我是说，我们，和好的机会。”
苏雪夜抬眼看了一眼南涧，似笑非笑，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时机对了，就会有的。有一天你会遇到更好的，我也会。我不想给绝对的回答，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在这之前——”
话语一顿，苏雪夜把碗里的溏心鸡蛋夹给了南涧——那是南涧学生时代最喜欢吃的溏心鸡蛋：
“多吃点鸡蛋补补身体吧，明天还要录视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