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沈舟先听从了季越同的建议,把信号弹带到了身上,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即便是这个黑衣人被沈舟身上的蒙汗迷晕了,自己也无计可施。
因为若是没有季越同他们快速的过来支援,沈舟是很难把已经被迷晕了的黑衣人带回衙门的,况且又是在大晚上,只能是求助无门。
原本季越同让沈舟带上这么一个东西的时候,沈舟还不乐意,觉得季越同是担心过度了,却没想到这个东西还真是派上用场,还帮上了自己的大忙。
而小竹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错怪了季越同,虽然自己并没有正面的去指责他,但是态度上要表现的挺明显的。
可是小竹又不好意思承认,又怕自己突然之间上前道歉显得太过于突兀,所以就听了自家小姐的法子,在第二天给自家小姐送饭的时候,给季越同也做了一份,而且还相当丰盛。
沈舟和小竹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只留季越同一个人还带着些迷茫,还有一点受宠若惊,两个人也是看到了季越同这样的反应,从此之后小竹再来给沈舟送饭的时候都会多带一份给季越同。
沈舟是出生之前就来到了原芜县,也算是原芜县土生土长的人了,她儿时有一个很好的玩伴,打小就长的非常的漂亮可人,只不过后来被卖到了青。楼,两个人偶尔还会有一些联络,但是却不经常见面。
她的这个玩伴名叫高婉清,两个人从小就趣味相投,无论是喜欢的东西还是感兴趣的事情都不谋而合,所以一直以来感情都是很好的,即便是后来联络少了也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沈舟的前身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她把记忆都留给了现在的自己,所以在沈舟收到高婉清的来信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诧异,就还是以沈舟的身份给她回了信。
最近高婉清跟沈舟的书信往来密切了许多,她说想要寻找自己的家人,但是时隔了这么多年,寻找起来有很大的难度,所以也想要请沈舟帮忙。
沈舟得知之后,也给她提了很多建议,也告知了她自己现在正在衙门给县令做幕僚,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约好了时间见面。
沈舟在接到她之后,就直接带她来到了县衙,跟季越同和众人都做了介绍,高婉清来的时候还戴着面纱,在场的众人除了有些好奇之外,也都没有表示出对他太大的好奇心,这样平静的画面一直维持到高婉清摘下面纱之前。
“婉清,这些都是很靠的住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
高婉清会意之后,便把门面纱摘掉了,在她摘掉面纱之后,在场的众人除了季越同之外,脸上的表情都从难以置信变成了受宠若惊,又从受宠若惊转变成了欣喜若狂,特别是衙役们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原来高婉清这是她的本名,是她认识沈舟的时候叫的名字,之后她被卖到了青。楼,就改名变成了刘婉婉,高婉清这个名字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刘婉婉这个名字却是名动京城以及其他各地。
刘婉婉这个人虽然出身青。楼,相貌和身形都是极佳的,但是没有人能够忽略她的才情,她凭借着自己满身的才华和出众的样貌,打败了京城以及各地的名门闺秀。
刘婉婉一度享誉京城内外,受到不计其数的名人志士以及达官贵人的追捧,包括深闺里的小姐们也都以她为目标,想要达到她的那个水平。
所以此时县衙里的众人见到她的阵真容之后,得知她便是那个众星捧月的林婉婉,自然会表现出这么大的热情。
就连一旁的小竹也很惊讶:“小姐,这就是你曾经提起过的儿时的玩伴高婉清?”
“对呀!因为她这次出行,是有自己的个人目的的,所以刚开始才没有告诉你们。”
“可是高婉晴怎么就变成了林婉婉了呢?”
“你们应该听沈舟说过高婉晴是在青。楼长大的吧?只不过高婉晴原来是高婉清,入了青。楼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林婉婉了。”
“原来是身不由己啊。”季越同听了之后说道。
沈舟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边引着众人都一起入座了:“婉清这次来是有事想要请我们帮忙的,我们就一起坐下来听她说一说,看看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众人都坐下来之后,高婉清这才开口:“我这次来到这里也是想要找一张找我的亲生父母,虽然我从小就被他们卖到了青。楼,但是先前的几年他们还会定时的过来看我,后来就了无音讯了。
我想他们多半应该是不在人世了吧,但是我还是想要找一找他们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看看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身世。
你们看着我外表光鲜亮丽的,其实可能想象不到我的肚子和腿上全部都是伤疤,无论如何都好不了的那一种伤疤。”
“这又是为何呢?是因何原因留下的?”季越同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要知道答案,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这些伤疤就在我的身上了,但是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找到这个答案,还是先跟你们说说我前段时间去高家村的事情吧。”
“高姑娘您请说。”
“我前段时间跟妈妈告了假,说我想要休息一段时间,这要换做是平时,她多半是不会答应的,但是自从我成名之后,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收入,妈妈自然是不会说什么。”
“姑娘告假非要去一趟高家村,这又是所为何故呢?”
“因为我的父母是哪里的?我想去看一看我出生的地方。”
“我终于到了那里的时候,发现那里是一处小山村,十分闭塞,在村口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老大爷,他也是一个十分厚道的庄稼人。”
“老伯,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呀?”
“我姓薛,你叫我薛老伯就行。”
“薛老伯,这里是高家村吗?”
“是的。姑娘,看着你就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你来这里是干嘛来啦?”
“我呀就是没事儿出来散散心,想过来爬爬山,看看风景,如果看到喜欢的景色了,就顺便做做画写写诗。”
“原来姑娘还会作画写诗啊。”
“薛老伯来你坐着,我给你画一幅。”
高婉清便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给薛老伯花了一画像,还在旁边提了一行小字:林婉婉赠予薛老伯。
薛老伯拿到画像之后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还招呼着高婉清到他家里去做客。
高文婉清寻找个机会便问薛老伯:“老伯,你有没有听说过城里边有二十年前把自己家的女儿送出去的?”
“二十年前呀!那个时候正是闹饥荒闹得严重的时候。”
高婉清心想:原来是因为闹饥荒才把我卖出去的呀。
“那个时候村里边儿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出去的倒是不在少数,因为即便是留下来,也很难吃饱肚子,面临的极有可能也只有死路一条,但若是把孩子送出去到,还有可能碰到个好人家,最起码还能吃上一顿饱饭。”
“薛老伯,你还记不记得这当中有没有一户姓高的人家?”
“姑娘,我们这个村儿里边儿可都是姓高的呀!”
“那老伯你为什么……”
“我呀!我是在四十年前倒插门入赘进来的。”薛老伯说这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
“姑娘你不是来看风景了吧?而是来这里寻亲来了。”
“被薛老伯看出来了,我这次来确实是寻亲来的。”
“提起二十年前都把自己家的孩子往外送,这在当时倒真的是很常见的事情,我家的女儿也是那个时候出村的,原本是想要让他能够选一条活路,却不曾想最后确实走了一条死路。”
“这又是为何?”
“姑娘呀,今日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在老伯这里住下,早些休息吧!明天正好是我那死去的女儿的祭日,明天一早我再喊你,你随我一道儿去看看我的女儿,我到时候再细细的告诉你。”
“好的薛老伯你也不要太过于介怀了。”
“孩子你放心吧!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老伯我一个人也走过来了,不碍事的。”
这个薛老伯说完这些话别回房休息了,可是高婉清心里一直想着事情,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薛老伯做好了吃食,并且备好了给自己的女儿带去的东西,便过来敲高婉清的门了。
高婉青同薛老伯两个人一起吃过了早饭之后就上路了。
薛老伯本来是说她女儿的长眠之所是在山上,可是这里基本上都是一座座的山,包括薛老伯他们的家里也是在半山腰上,他口中所谓的在山上,也不过是从这座山翻到那一座山罢了。
高婉清陪着薛老伯,他们两个人先是来到了山脚下,之后又朝着前面的那座山爬去,她自己因为这些年来都不曾荒废郭过自己的功夫,所以体质还算可以,即使是下山上山的,也都还能坚持,倒是薛老伯已经六七十岁的年纪了,走着走着就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