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同却穷追不舍:“那你可否详细的说说,到底是怎么一种奇怪的表现?”
周幺桐实在避无可避了便回答道:“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我大哥大嫂他们临走之前说老是会听到奇怪的声音,说那些声音是来找他们的,而且他们还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
其实我倒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一直没把这个情况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可说要是一个两个是这样可以理解,那为什么你大侄女发生了一样的情况呢?想必这其中还是有什么我们无害人不明白的一些秘密吧!
周幺桐现在已经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尽量不搭话了。
这个时候是沈舟上前来说道:“周党当家的,听说你一直都没有子刺,这又是为何呀?”
沈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注意观察着周幺桐的神态变化,她故意叫周幺桐周当家的,就是想要试他一试,看看他们周家有没有财产方面的家族之争。
可是她发现周耀东在听到他突然改变的称谓之后,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反而是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眼睛睁大了一些。
看来妻儿子嗣这些词眼对周幺桐来说是刺激性很大的。
周幺桐福下了身子,低垂着头回答道:“这个就是周某人我的个人意愿了,我深知自己心性不定,也没有成家过日子的想法,暂时也不想平白的让人家姑娘赔上她的一生却换不来安安稳稳的日子。”
“这么说来周当家的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浪子了。”
“浪子倒是也称不上,只不过是不想成家罢了。”
神沈舟便换了一个话题:“刚才听你说的周家三个人临死之前所发生的奇怪之处,这让我想起这两天我在城西的山林之中见过非常奇怪的坟墓。
周幺桐在听到城西林的时候,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但就在说出坟墓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已经掀起了了轩然大波,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若要说这三座坟墓奇怪在什么地方,其实它也与寻常坟墓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奇怪的便是这三座坟墓,有大有小而且洞洞都没有写,墓主人是谁?他们的墓碑上都是空白的。
我当时就感到非常的奇怪,但因为这三座坟墓都在郊外,所以一时间也很难判断到底是谁家的不,知道在城西生活这么多年的周当家的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这个听说我说是完全没有也不太可能,应该是听人提起过的,但是也想不起来是谁?什么时候告诉我的了?因为我们家平时除了采购之外,也很少会很顺利,那边去所以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
沈舟看周幺桐样子是打算死磕到底,我是不直接揭穿打工吧,他还少不了使劲挣扎了于是便直接开口说道:“可就在昨天,我听人说你曾经去过那个墓地,而且还有人看见你在那儿一坐就是大半天。”
“这怎么可能?是谁胡说八道的?这个人要么就是看错了,要么就是污蔑我,我这边是去过那里也不可能会在坟墓前面做一股清流啊!相片是男人看错了吧?
沈舟见周幺桐还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担心也被小莫的差不多了便开口命人把这两天跟踪周幺桐的那两个衙役叫上公堂上。
两个人知道这个时候传唤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便遵从着沈舟的话,慢慢道来把昨天看到的听到的主要都在那坟墓旁边的所作所为都一五一十的说的清清楚楚。
这下子周幺桐想要狡辩也找不到借口了。
沈舟看着季越同一副虽然的样子,这才开口接着问道:“这么说来,建造的这三座坟墓的人就是周当家的你了,里面葬的都是什么人?”
周幺桐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非要隐瞒到底的必要了,便回答道:“没错,那三座坟墓都是我亲手搭建起来的,里面安葬的不是旁人,而是我的妻子和儿子。”
“周当家的不是说自己无心终身大事吗?原来还曾经成过家,能够让周当家的你这么多年不婚不娶,想必你的妻儿在世的时候你们过的十分幸福喜乐吧!”
周幺桐听着神舟的话,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当中,神舟也不着急,只是就这样等着他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
周幺桐自己思虑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这才缓缓开口:“是,在他们母子二人还未离我而去之前,我们确实是过的很是舒心。”
“那又为何不把他们母子二人安葬在周家祖坟之内呢?那第三座坟墓又是谁的?”
季越同听了这话之后,嘲讽的表情显漏无疑,你以为周家的祖坟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进去的吗?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的妻儿也不稀罕,那第三座坟墓不是旁人的,而是给自己留的。
十六年前我没能狠下心跟着他们一同奔赴黄泉路,在我死后也要跟他们母子二人呆在一起,等到来世我们还要做一家人。”
“我之前听过周家规矩森严,这么说来一定是你的这个夫人不符合家里长辈的要求,所以才没有资格葬入周家祖坟,我说的对吗?”
周幺桐听了之后情绪有些激动:“不是她没资格,是我们一家三口不屑于去争那所谓的祖坟里的一席之地,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好了。”
“你就是因为自己的长辈不同意你把心爱的妻子取进门,所以才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吗?”
“就因为,什么叫就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这些,若不是他们死死的咬着我们一家三口不放,恐怕我的儿子也跟福生一般大了。
之所以会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一切都是老爷子当年种下的恶果,他们那群老顽固不仅不让我的妻儿光明正大的进门,就因为我对周家的权威发起了挑战,他们就拿我的妻儿威胁我。
我的儿子才两岁啊!我的夫人一直都是安分守己,文静内敛的,对他们也都是毕恭毕敬的,可是他们呢?却反过来把他们握在自己的手里当做控制我的筹码。
我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我为难,所以便以身试法,试图通过自己的性命来让他们这群老顽固的注意力先转移,放过我和儿子。
但是他却没想到这群老顽固根本就没有把她一个妇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即便她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儿子也还小,当时看到自己的娘亲一动不动了,就只知道哭,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那群老顽固见到我儿子想要去娘亲的身边,一心想着阻止却不顾我儿子的安危,让他失足滚下了楼梯。
他才只有两岁,仅仅两岁,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就随着他娘去了。
我之所以会有今日,都是拜他们周家所赐,都是他们周家所谓的权威,规矩,家法害的,我当时年轻气盛,直截了当的就对这个故步自封的周家提出了质疑,可没想到却迎来了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错误我自然是不会再犯第二次,我忍气吞声的在周家蛰伏了十六年,整整十六年,我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固守周家权威的这群人全部都消灭掉。
让他们这群老顽固走到黄泉底下对我的妻儿磕头认错,还他们一个公道,凭什么我的妻子和儿子被他们害死了,他们却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享受这个没落的家族所带来的便利。
我自然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
“所以你就想方设法的养起了毒蜘蛛,每隔一段时间就积累一些毒液,就只是为了把自己的亲人们赶尽杀绝。
纵然老一辈的人有做的不合适的地方,而你却想要把整个周家都赶尽杀绝,何况他们也都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过于残忍了吗?”
“残忍,你跟我说残忍,有人考虑过我吗?我的妻儿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了他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把我妻儿的性命视作草芥,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吗?
他们又算哪门子的亲人,有亲人罔顾自己儿子的幸福,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已经找到了所爱之人,也偏要固守着那些可笑的规矩,非要让我再娶一个周家本性的人。
而让我这么做的理由,竟然是为了维持周家血统的纯正这样可笑的借口,你不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更荒唐了些吗?
在我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定下了娃娃亲,帮我选好了未来的妻子,为我规划好了以后的生活,他又为何要生我呢?把我养这么大有什么意义呢?
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着他们的规划,我的整个人生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他们让我去哪儿我就要去哪儿,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照办。
只要有一点偏离了他们的设想,就会把那些阻碍我按照他们想法的因素,全部都消灭掉。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太过于专制了吗?那是我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让他们指手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