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焯未置可否,沉声道:“既然如今已经找到了莲花观行刺的真凶,那就说明那些人并没有做背叛我的事情,如此母后也可放心了。”
“哼……本宫要如何做,就用不着太子操心了。”张皇后一掀衣袂,正欲转身离去。
“母后别忘了,两年前燕国公贪污军饷的账簿还在儿臣的手上,还望母后三思而后行!”
“威胁本宫?”皇后面容掠过一抹愤怒与狠绝,随即冷笑了一声,“时隔一年,太子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你放心,本宫不会杀他们。”
就算没有了秦玉笙,只要控制了萧锦焯军中的那些个心腹,想要掌控萧锦焯何来难事?
“母后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萧锦焯话音还未落,皇后的身影便已然消失在了寝殿门口。
萧锦焯望着门外空荡荡的黑夜,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经历过前世,萧锦焯很清楚她和皇后之间的母子情分,早就被这冷冰冰的皇家消磨光了。
皇后为了将她牢牢掌控住,必定会无所无用其极,但如果张皇后真的触碰了她的逆鳞,再次威胁到她的身边人,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顾忌什么母子情分。
……
那边皇后刚离开了太子殿,这边大太监杨喜也回到乾清宫皇帝面前回话。
之前在太子殿发生的种种被杨喜向当今圣上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呈报了上去,尤其是太子的“目中无人”,让其连门都不得而入,杨喜夹带私心,言辞间自是少不得一番添油加醋。
“皇上,您说这太子殿下平日里性格冷淡,不亲近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圣上您的面子都不给呢?”
“太子看病从来都是太医院院正华太医把脉,你随便从太医院里面拉了个人过去,他自然不给你面子。这种事情还需要朕来教你吗?”皇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反倒是数落杨喜的不是。
“这……是是是,这事儿的确得怪奴才!”
皇帝叹了口气,眼神变的深远:“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你,太子自小疑心重,幼时的那场大火确实让他受了惊吓,也怪皇后对他从小要求严格,才会养成他这般不近人情的性子。”
“可依奴才来看,这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可关心着呢,就说今儿晚上吧,我带着林太医刚从太子殿出来便撞上皇后娘娘过来探望太子。想必皇后,对殿下也是极为用心的。”
皇帝一愣,有些意外:“嗯?皇后晚上也去了太子殿?”
“是呀,听说后来,太子和皇后还吵了一架,娘娘回宫之后气得打翻了一个茶壶。”
皇帝眯了眯眼,神色反倒是放松了许多:“皇后和太子脾气不合,倒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可以说明一点,太子并非事事听从皇后意见。
“这……奴才就不明白了,太子和皇后时时吵架,伤了母子和气,难道还是一件好事吗?”
皇帝笑了笑:“就你这脑子,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是是,是奴才愚钝!”杨喜笑得一脸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