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在下着小雨,段相思撑着伞在甲一的带路下到了二小姐的房间,这一路上,甲一也将情况说明了。
他本来好不容易找到将军府,这里做主的人换了别人,甲一不敢说出自己是将军的人,那是小姐还太小,他只能假装是来做杂役的,偷偷在背后照顾着小姐,只是他一个人能力实在有限,小姐后来还傻了,他更加艰难,如今小姐恢复了,该是时候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这二小姐当初跟着她娘找上门来,说是将军的私生女叫花轻轻,她那个姑父姑母查也不查就一口咬定是真的,按照花月的记忆,她爹爹镇远将军为人正直,一心只有她的娘亲,怎么会跟别人有染?
刚到门口,段相思救听到了哭喊声,那声音凄凄惨惨,断断续续的说着女儿命苦,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那个跟花轻轻一样,是个作精的娘亲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段相思刚进门,里面的人停止了哭泣,一双狐狸眼盯着她看,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似的,段相思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微微挑眉,道:“别管我,你继续哭,哭完了我们再说话。”
她这话一出,妇人眼泪憋在眼睛里,吸了吸鼻子,道:“月儿,你妹妹是哪里做的不对了,你要这样折磨她?”
“哪儿做的不对还要我说?我今天过来是来提醒她,正好你也在,顺便跟你说了,她一个未出阁的清白姑娘,私会外面的男人,这清白还要不要了?”段相思冷道,这些人她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的。
“月儿啊,轻轻她只是关心你,才多跟云公子说了些你的喜好,你就原谅她吧?”说着拿着袖子就要哭,那模样像是段相思欺负了她似的。
段相思生平最恨别人哭,当即就冷声道:“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她不要清白,我将军府还要脸面!”
这话并没有夸大,天启国人将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今天花轻轻私会男人,无论有没有什么,以后除了这个男人,不会有人再要她,偏偏这男人是她姐姐的未婚夫。
“那你也不能将她推下水啊,这么冷的天,你是要她的命,你怎么那么狠毒?”妇人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看起来无比可怜。这副模样,让段相思想起了那个总是后面坑她的人,一时没控制住,起身踢翻了椅子。
妇人停止哭闹,伺候的丫鬟都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踢的就是她们自己了,她们可没忘记,二小姐和表小姐都是拜这位傻小姐所赐,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等妹妹醒了让她好好反省反省错在哪里了,我还要去看表姐,你伺候好她!”段相思指着那妇人,完全不顾那妇人是花轻轻的娘亲,将她当成了个下人。
屋里面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他们从未见过这傻小姐气势那么足过,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人早就换了个芯子,里面装着的是当年搅的修真界不得安宁的魔头。
甲一一直跟在段相思后面,虽然对她性情大变有不解,但还是闭嘴什么都没有问,在他看来,这样才好,才不被欺负。
表小姐那张脸不会留疤,段相思下手轻重她自己清楚,可一个娇生惯养着长大的,被这么以对待,自然是闹的不可开交,她醒来后脸上被缠的只剩下眼睛,随后发了一通脾气。
“我可怜的女儿啊。”花锦绣心疼的看着她女儿那张脸,这可是盛京第一美人的脸啊,多少王孙贵族想要求娶她都没答应,想着女儿可是要做太子妃的,这下要是毁容了还怎么得了,都怪花月那贱蹄子!
“娘,我的脸是不是不会好了?怎么办?不会好了当不上太子妃了怎么办?”
段相思道门口就听见了这一句话,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转身就走,她还是不要这个时候去了,万一她发起疯来自己忍不住弄死了怎么办?这么弄死她算便宜她的了。
段相思回到房间,让甲一在门口的等着,她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阵子,发现这花月是一分钱也没有,作为一个大小姐这真的混的太惨了。
她稍微理了一下目前这个情况,整个将军府都听她那个姑母花锦绣的,这个家里头花锦绣跟秦封明只有一个女儿,那个被她打了一顿的秦温婉,从小到大秦温婉一个草包借着父母给她造势,硬生生变成了盛京第一才女,第一美人,多数时候秦温婉也是带头欺负花月的人,用她的话来说,花月一个傻子,留在他们家就是浪费他们家的粮食,段相思不由得想翻白眼,倒是谁留在谁家里,她会让秦温婉看清楚;还有那花轻轻母女,这母女两人两路不明,妄想借着将军府一步登天,经常在外人面前装作受了天大委屈的样,花月一个傻子总是欺负她们,竟然那么像被欺负,那就欺负她们好了。
这将军府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复杂,她需要制定一个计划,将那些依附着将军府而活的,一个个扒下来,花锦绣不是一直觉得她的女儿世间最聪明吗?
想到这里,段相思将甲一叫了进来,不一会儿甲一揣着段相思给的一直发簪往典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