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吗?”段相思追问,她都已经放弃了。
寒玉铃只是点头,多余的话不想多说,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定了主意要去等那个人回来。
段相思见这样也不好再多呆,呆多了自己身体也很不舒服,段,楚二人出来后,外面的魔族跑的一干二净,两人回到段相思院子,一路无话。
直到进了房间,楚逸彩打破沉寂,“相思,我们不如先去找你的魂魄吧。”
段相思摇头,“再等等吧,总觉得寒玉铃话有所指。”
“嗯。”楚逸点头,他是关心则乱,经过相思这么一说,还是谨慎一些才好,段相思便在一旁展开笔墨写信。
“我给方子砚写封信问问。”段相思道,她后面跟方子砚联系过,后者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不帮忙也不掺和。
“可是问浮生剑?”楚逸问,见段相思点头,他按住了段相思写信的手,墨汁滴落在桃花笺上,成了一个墨点,“我帮你问。”
段相思疑惑,只见楚逸稍微起身,他的面前就凝成了一面半人高的水镜,镜面抖动了几下,浮现出了画面,先是孟千秋愣了一下,再是宗主的声音。
“清寒,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怎么样?你跟那位还好吗?”宗主一看到就立马叽叽喳喳的问。
楚逸任由他说了一阵,在段相思眼神的催促下,问道:“师兄可知上云宗的浮生剑?”
秦宗主一愣,他师弟好不容易联系自己,居然开口问的不是他这个任劳任怨给他收拾烂摊子的师兄,而是上云宗的浮生剑?是想要那把剑吗?那不行!
“师弟,你听师兄一句劝,那浮生剑不是个好东西。”
“此话怎讲?”
秦宗主,“那已经是千年前的事了,上云宗还是个小宗门,第二任宗主得了这浮生剑,却因为不够霸道便丢弃,直到浮生剑被再次找到,这剑已经修成自己的灵识并且有了自己的灵体,因为太过阴毒才被封了起来。”
“不对,不对,师祖你一定没有好好看书!”云宁的声音响起,她也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几下挤开秦宗主,自己跑到水镜面前,道:“师叔祖,不是的,我可是听说浮生修成灵体之后,跟一名为寒玉的姑娘相恋,寒玉是魔族,受到阻拦,他才自己封鞘的!”
“丫头你懂什么?这些流传的话本没几分真实性!”秦宗主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这千秋收的新徒弟就是专门来克他的,什么都要跟自己顶几句才舒服!
“我就懂,就懂!”云宁还在反驳。
孟千秋赶紧阻止,“好了,宁宁,快点回去吧,长遥已经来找你了。”
“啊,那师祖,师尊再见。”云宁听着,欢欢喜喜的跑出去,师徒二人相视一笑,真是孩子啊。
段相思听到了云宁的话,心下一惊有了一番计较,楚逸不等他们说话就收了水镜,想来想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千年前的事情太过遥远了,现在唯一还有希望知道的只有叶流眠,风千凌跟君铃成了剑灵早就没了记忆了。
“相思,我们要先去找你的魂魄。”楚逸道,寒玉铃的事晚一些再管也是一样的。
段相思点头,“今日先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到北方去看看。”
“好。”
——
段相思自重生回来一直在做梦,但是想现在这样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情况很少发现,她现在站在一处桃花林内,此处桃花盛开,花瓣纷纷落下,给风吹起,想起在下一场花瓣雨,唯美又安静,她在林中等了一阵,便听见几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说,玉铃儿呀,咱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了吧?”这是个充满活力的男人声音,丝毫不见疲惫。
“那个路过已经路过七次了。”这是熟悉的声音,段相思认得出来,是寒玉铃。
“哈哈哈哈,厉害了小老弟,你在自己家都能迷路。”这声音醇厚,应该是个性子霸道的男子。
“那个,那个我东岳话不好,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停下来休息一下吧。”这是个清冷的女声。
几个声音的主人在段相思面前停了下来,这方便她打量这几人,穿着不不凡,金缕白衣的那位是才见过不久的寒玉铃,她此时跟自己见到她之时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几人休息说了些话,段相思暂时猜出来他们到这里来是想找人救他们的一位朋友,几人说了一阵,准备继续赶路,此时一阵萧声传来,众人齐齐往声音来源看去,这萧声似乎有蛊惑的作用,段相思不受影响,她看着众人迷迷糊糊的样子暗叫不好,却又不能提醒,萧声更加的刺耳,此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断了萧声,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循着声音来源看去,桃花林中站着一位青衣男子,他手持长萧不慌不忙,身旁还有位绛紫色衣袍的男人。
“敢问阁下是何人?”说话的是寒玉铃,同伴中只有她是清醒的。
绛紫色衣袍的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倒是青衣男子说话了,“几位闯我府邸,还问我是什么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寒玉铃等人才惊觉自己的失礼,由那位看起来极好相处的男子说明情况,青衣男子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听闻他们只是到这里来求人去救他们的朋友,脸色缓和了一些,“在下玉飞声,这位便是友人浮生。”
浮生?!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段相思自梦里醒来不行的喘气,她梦见了寒玉铃跟浮生的相遇,是巧合还是故意,今日寒玉铃提醒过她,呆的太久对她不利,并没有刻意的提醒楚逸,她说的是“你”,并不是“你们”。
楚逸受在她的身边,见她惊醒立刻过来,坐到床边,“相思,怎么了?”
段相思咽了口口水,还是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哑无比,楚逸给她倒了茶水喝下才稍微好了些,“我梦见,寒玉铃和浮生了,似乎是刚刚相遇的时候。”
“没事?”楚逸担忧的问,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梦见这些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只是初遇,什么都没有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