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昨晚一夜未眠,眼底青黑一片,双目无神地看着楼下稀稀疏疏的人影,再抬眸看着几米外焦虑的简雪,咧起嘴角笑了,“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现在你应该高兴才对。”
“笑个鬼啊!”简雪很生气,又不得不压低声线,生怕某个字词刺激到她,直接跳下去。苗苗倒是解脱了,可她呢?
简雪已经预知到未来几十年里肯定会梦到这一幕,耿耿于怀。
初升的阳光洒落在走廊上,蒙上了淡淡的金色。清风徐徐而来,理应是一个完美的早晨,可偏偏发生这种事情。
简雪一直在脑海里计算着,要怎么做才能一次性拉苗苗回来,又不能伤到自己。如果苗苗的双腿没有缠着那几本栏杆,简雪一早就行动起来了。
可苗苗不缠着,简雪又担心她保持不住平衡掉下去。
这可是七楼!
苗苗也没有力气和简雪斗嘴,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长长地呼气,忽然舍不得离开,也不知道父母知道后会怎么样?
肯定会哭的很厉害。
苗苗的眼眶涌起了泪花,滚烫的泪水掉落,在面颊上停留不到一秒钟,滴落在手背上。
可是,还能怎么办啊?苗苗不想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想到即将要面临的官司,苗苗被压得呼吸不了,不敢想象未来是不是会有更多的闲言碎语。
苗苗的情绪不稳定,身体晃了一下。
吓得简雪往前走了几步。
“你别过来。”苗苗忽地回头,一脸泪痕,红着眼盯着她,瞳孔里已经没有往日的光彩。
看的简雪心底一阵揪痛,抿了抿唇后,不情不愿地开口,“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们还能当普通室友的。”
“能怪我吗?”苗苗突然吐起苦水,“我也是受害人啊,他们怎么就看不到啊!”
那天,柏毅来找自己说有一份相当轻松的兼职,一个小时可以有三百元。一向挥霍惯的苗苗手头紧了,正愁没有地方找钱。
难得有一份轻松的兼职,苗苗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紧接着就跟着柏逸到了公寓里面,途中柏毅告诉苗苗是当模特,不需要做什么,摆好一个动作,等画师画完就可以了。苗苗一开始也留了一个心眼,可看到周围的画具,又看着柏毅,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大家都是同校生,苗苗也没有想着柏毅会做过分的事情。而且,苗苗下意识地捂住肚子,例假已经推迟一个星期了。
一杯凉白开喝下去,苗苗完全失去了意识,等清醒过来后。苗苗的衣着整齐,也没有什么不适。
可柏毅拿着一个U盘,手里也有几张照片,他警告自己,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不然这些视频和照片就会被公布。
苗苗还是有羞耻心的,一看到那些照片,也不知道柏毅到底做了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紧接着,柏毅句拿出一套衣服,让苗苗穿上。
衣服并不透明,苗苗以为柏毅是想找长期的伴侣,可看着手中的衣服,不免迷惑了。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柏毅又给她绑上铁索,限制她的活动,让她躺在木板上,摆出受刑的姿势……
这还不是可怕的。恐怖的是,柏毅拿着刀片过来,轻轻地在她细滑的肌肤上划出一条细细的伤口……
等到身上一条条的伤痕显示出淡淡的血丝后,苗苗醒悟过来了,柏毅他有病,而且病得很重。
“有病的是他!我才是受害人!”苗苗崩溃地嚎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