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挑衅的，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的。季清怡环抱起双手，冷冷地看着嘴角挑起的女人，“知道这条裙子价值多少吗？”
女人扫了一眼季清怡，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猜测应该是温娴静的朋友，但绝对不会是那个大款，轻蔑地低眸瞥了一眼裙子，没有牌子，轻呵一声，“不过是几千块的东西，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心里却是在鄙夷温娴静背后的金主，竟然也是一个小气的老男人，也不给温娴静穿名牌。
但看着温娴静的外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就值这个价了。
“知道什么是CustomProducts吗？”季清怡对跟前人的轻蔑，很不屑，“这是我特意在国外定制的，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加快加工赶制出来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家娴静今天演出穿的。”
“几千RMB？”季清怡冷漠地勾起唇角，侧头对助手说：“Jimmy你看看背包里还有没有收据，我看这位小姐很有信心可以赔偿我这条裙子。”
“也不是很贵，七八十万而已，还不算运费呢。”
季清怡也想给温娴静做高定，但害怕她不接受，只能找价位低的。
女人脸色铁青，根本就不相信一条裙子会这么贵，气得指着纪清怡，“你谁啊？这么一条破烂裙子也要几十万，讹人呢！”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太贵了。以为季清怡是故意的，议论纷纷。
“不愿意赔偿？”季清怡摆手让温娴静别担心，也让化妆师继续，免得耽误了时间。
“Jimmy报警，既然不愿意赔偿，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季清怡抬头看着监控，“这里可是有监控的，你是不是故意毁坏我的裙子，我相信警察同志会公平公正地处理的。”
温娴静一直以为裙子不是很值钱，大概是几千RMB而已，一听到是几十万，瞬间不自在了。
可现在裙子又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不就是一条裙子而已嘛，吹干了不久好了。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女人慌了，要是真闹起来，吃亏得可是自己。
“CustomProducts的意义在于只穿一次，懂吗？”季清怡都懒得解释，摆手让Jimmy去处理。
季清怡说的一板一眼的，真的似。
这次，化妆间里，没有人再敢议论温娴静了，生怕得罪了她身边的女生。
女人的脸涨得通红，想要认错，又碍于化妆间人多，下不来脸，可又不想赔偿。咬咬牙，握紧手，“抱歉，是我不对。”
“道歉有用的话，还需要什么法律？”季清怡哼了一声，最讨厌这些欺软怕硬的人，要是今天自己不在温娴静身边。
又或者，她——季清怡不认识温娴静。
那么这个闷亏，温娴静是要吃定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季清怡对跟前的女人更加嫌恶。
“你这么有钱，还有必要来压榨、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吗？”女人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呵，”季清怡冷笑，“我有钱就代表你能随意糟蹋我的衣服？还不用你赔偿？这又是什么道理？”
“哦，你仇富还有理了？”季清怡嘴上不饶人，可眼下去却在关注温娴静的衣服，被水泼过的地方，已经不能看了，招手让Jimmy过来，“带娴静去换一身衣服，这条裙子收好了，等下警察过来就送过去。”
女人快要崩溃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话语间委屈得，像是季清怡在逼她一样。
顷刻间，化妆间里又起了不少细碎的声音。
季清怡充耳不闻，“如果我不在娴静身边，你今天会放过她吗？”
女人无言以对，良久后，摇头否认：“没有如果，你不是在吗？”
“你说的，没有如果。所以你要为你自己做的事负责。别告诉我，你还未成年。如果没有成年，那就让你的父母来为你承担责任。”
季清怡上下打量着女人，“我看你也成年了，更加应该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别想着装可怜来博取同情，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季清怡漠然地看了一眼女人，头也不回地出了化妆间。
等不见她的人影后，女人先前交好的朋友都一一避开她的眼神，装作不认识她。
看不惯她的人，开始了冷嘲热讽。
“活该！”
“让她嘚瑟，欺负人。”
“就是，遭报应了。”
女人面红耳赤，根本待不下去了，又想到等会儿会有警察过来，起了逃跑的心思。
温娴静换了另外一身衣服出来，就看到季清怡站在门口等着自己，想到裙子都是定制的，心里过意不去，握紧手心，接下来的比赛要更加认真努力。
她要夺冠，她要出道，她要在华语乐坛里有一席之位！
不然，季清怡给自己的，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偿还。
看着流光莹莹的裙子，季清怡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好漂亮，今晚一定能艳压全场。”
温娴静笑了，“又不是选美比赛。”
“那我也不管，我们家娴静值得最好的。”季清怡忐忑，悄悄地打量着温娴静的脸色，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只好开口问：“你不会怪我的吧？”
私自买那么贵的裙子，还不告诉她。
“你对我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温娴静知道季清怡是好意，压下心中的千万思绪，握住了季清怡的手，“我会拿到冠军的。”
到时候冠军就送给季清怡，作为小小的谢意。
以后，等温娴静有能力后，再给她想要的。
“加油！”季清怡握起小拳拳给她加油打气。
钟景烁在观众席上等了良久，都没有看到季清怡的身影，着急了。
季清怡陪着温娴静再次回到化妆间里，已经看不到那个女人了，可她一点都不担心。
能来参加比赛的，什么资料没有？
反正她跑不掉就是了。
“娴静，你在这边等，我先出去了。”季清怡看了一下时间，录制准备要开始了。
“好，注意安全。”温娴静还不能离开，要在后台等着上台表演。
季清怡笑了，“几步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