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那些邻里街坊都喊得特别的亲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亲人。
可如果这样子都算的话,那整个村庄都能够算得上是亲戚了,毕竟那些喊婶子的多了去了。
澹雅眯了眯眼睛,脸上泛着冷意:“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的银子现在打了水漂,那你们就应该去找给了银子的人,如今你们不去找她,反而来找我们是什么道理?难不成你觉得出了这种事情是我们愿意的?”
澹雅的气场凌厉逼人,那大汉脸色煞白,即便是练过武,满身的横肉,可是如今站在澹雅的跟前,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话的感觉。
“可若是按你所说的话,那如今的这般场面难不成就是我家主子想要的吗?如今谁都不想发生冲突,可是事情总得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但是我家这边本就已经跟这个女子的家人商谈好了价格,可是银子都付了,人却吃吃的都没有送到,如果不是在镇子上看到了她,只怕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这大汉往后退了两步之后往地上呸了一口,我狠狠的说道:“既然你说要报官的话,那我们就尽管去官府上说上一说,县官大老爷为人廉正,自然也知道哪方才是真正受苦受累的。”
周围围观的那些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即便是几个人来,到了里边也挡不住那些人故意偷听。
贾富贵在镇子上也是出了名的。
说起为人,虽然是一介商人,可是为人却并不差。
时常在胭脂水粉店做一些促销的活动,让许多女子都趋之若鹜。这种手段让上弦思感觉惊奇。
没想到贾富贵竟然有这样的商业头脑。
可是对这个人的印象也就仅此而已了,虽然知道两个人之间有过这样子的纠葛,但是上弦思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意。
却没想到如今竟然能有这样子的事情出现。
她看着前面争论不休的人,有些迟疑。
如果把这件事情报到官府那边,她自然是不害怕的,毕竟这件事情本就跟赵家没有任何关系,赵家私自接了别人的银子,还要把她强买强卖过去。
说不定如果真的报官,赵家也会落不到好。
但是如果放任这件事情不理会的话,指不定这件事情还会越闹越凶。
毕竟,她刚来到这个镇子上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在关注着她,贾富贵没有道理不知道,可是即便是知道了,也并没有派人过来闹事。
所以上弦思才会对贾富贵也没什么恶意。
可是到了如今,本来以为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下去了,自己的店铺都已经开起来了,家富贵的手下居然过来闹事了,再联想到卢生来到了镇子上,上弦思怀疑是卢生把人给喊过来的。
如果有一个状元郎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这几个人就算是不为贾富贵,也为了在卢生面前长几分眼,也会巴巴的赶过来找她的晦气。
既然有卢生在后面推波助澜的话,这件事情就不是这么容易消下去的,除非报官。
“你在想什么?”
澹雅又对这些人说了几句,转头看到上弦思一脸忧愁的在后面站着,还以为上弦思是害怕了,所以连忙过来握住上弦思的手:“别害怕,有我在这里,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把你给拉走的,不用害怕。”
可是上弦思却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对着澹雅说道:“这件事情出现的是在这太巧了,在之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子的事情,贾富贵的为人我们在镇子上也是知道的,虽然是一个商人,但是也并不是那种爱贪便宜的商人,连便宜都不贪,足可见这人能够被镇子上的人歌颂还是有道理的,而且若是真的要找我晦气的话,我刚来到镇子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谈论我在那个时候找我的眉头是最合情合理的。”
又何必拖到这么多天以后。
而且卢生也刚好过来了。
“而且这些天卢生也刚好过来了,我跟卢生那天又说了这些,这些指不定这些人就是卢生在后面找过来的,所以报官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到了现在我却有些不敢。”
她害怕卢生在后面做些什么手脚,毕竟官府之间官官相护是常有的。
卢生又在京城上,若是这个县令大人想要得到提携的话,那免不了还要巴结一下卢生。
如果是踩着上弦思来巴结的话,那上弦思就太冤了。
所以上弦思害怕自己报官的话反而是羊入虎口。
“我还以为你是害怕这些人了,原来你是害怕这个。”
澹雅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笑意,不过眼中却带着笃定:“这里的县令大人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样,能够做得了清官的,其实要比那些昏官还要更有手段才行,在之前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想要这个联名的心灵,大人去京城那里料理事务,可是这个限定却拒绝了皇上,而且这个县令大人也是去过京城的,拒绝了皇上的理由,我也知道。”
澹雅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还有一些调皮。
“说是自己在京城之中毫无意义,让自己在别的地方或许能够当一个清官,可是在这个地方为了自保,指不定只能够当一个昏官了,所以跪在皇上的面前苦苦的恳求,这件事情在京城之中可是一件秘事,没几个人知道。”
澹雅叹了一口气:“这样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一心想往上爬的昏官呢,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证据足够,即便是有卢生在后面推波助澜,也闹不了多大的风头。”
当年的时候,县令大人能够说出来这种话,就证明,县令大人虽然为人清白,但是也并非是不懂那些官府之间的弯弯绕。
如果真的留在了京城,指不定真的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一个贪官并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一个什么都能看得清的贪官。
而且若是真的留在了京城的话,皇上就是这人背后的依仗,可是这人还是选择留在了这个地方,说没有私心,那是没人信的。
就是不知道这人到了如今,还能不能够坚持住自己当年的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