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杨点点头:“我现在还在努力的压制自己的修为。”
静流立刻就站了起来:“你一定要压制住,千万不能在这路上突然筑基,一定要汇到宗门内。”
斐杨的封印是白泽下的,斐杨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静流看起来却是相当的暴躁。
“师傅,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筑基罢了,为何你如此慌张?”斐杨实在有些不明白。
静流深吸了一口气:“单系天灵根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稀有,几乎十年20年都能够出来好几个,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单系天灵根太难得吗?”
斐杨摇头。
“因为作为单系天灵根,在道心法则面前,其实是不被允许存在的。所以每一次单系天灵根弟子跨越大境界,都会降下紫色雷劫。”
斐杨恍然大悟,紫色的雷劫,是所有雷劫里最最严重的,据说如果你的雷劫是紫色的,基本上就属于道心一定要弄死你的范畴。
天灵根纵然是天才,但是在紫色雷劫之下,不少人还是灰飞烟灭。
静流道:“虽然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单系天灵根,但是事实上我们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因为在仙门之中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没有成功筑基的单系天灵根,那就不算是真正的单系天灵根。”
斐杨点点头:“看来我在秘境里面筑基,算是歪打正着,不然的话,我在雷劫面前,岂不是会手忙脚乱?”
静流闻言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入门才多久啊?我之前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就要筑基,所以之前也没有跟你提过这档子事。你运气的确好,之前,炎静宗要让你必须去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会在背后对你下手。我一直忧心忡忡,哪里想到,你们就进去了,那么一会儿,我连担心都还没有来得及担心,就看到你长大出来了。”
斐杨笑:“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倒想算计我,哪知道我刚刚进了秘境就被困住了,并如此,我还了解了整个秘境的秘密,然后我一出来,就把秘境给毁了,他们也没有时间来对付我,反而要求着我带他们回家。”
静流闻言突然笑了:“秘境是你毁的?”
斐杨点点头:“秘籍里面镇压了一个异兽,结果因为镇压的时间太久了,异兽已经死了,只留下了一座石台,而那座石台就是秘境的中心,我砸掉了石台,秘境就崩塌了。”
静流听到这里,之前悬着的心,终于才放了下来:“这件事以后你到哪都不要说,把这事烂在心。”斐杨点头表示知道了。
静流看着自己这个让人满意的不得了的弟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回去之后我就帮你筑基。”
“不过师父,我觉得章念瑶跟炎静宗的人有秘密,我本来想在秘境里面就查出来,但是后来因为去找整个秘境的秘密,我就把这事往后挪了挪。”斐杨把最后回来时传送通道里章念瑶的反应给静流说了一遍。
静流沉吟了一下:“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不要跟别人说。”
斐杨点点头,她知道这种涉及宗门派别之争还有外宗的事,向来都是悄悄处理,免得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和恐慌。
斐杨回了自己的房间,眼前晃了晃,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现了。
斐杨看着白泽有些发笑,伸手在他还不是很实质的身影上戳了一下。就好像水雾一样,散开了又聚拢在一起。
“你怎么突然开始喜欢往外跑了?”
白泽现在不过只有其形罢了,说是投射不如说全息投影。其实他这样和在斐杨的空间里和她说话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泽越来越喜欢投射出这样一个影子跟在斐杨身边。
白泽无视自己的身体被斐杨点来点去,无法凝聚在一起的样子,脸上完全看不出是悲还是喜:“出来放风。”
斐杨本来只是随意地划拉,听到他这样说,伸出手做事要往他的胸上摸去,就只是停在眼前,并没有碰上去,于是白泽低头看上去就好像斐杨单手撑在他身上。
“说正事。”白泽抬起头,既没有斥责斐杨,也没有被调又戈的自觉。
斐杨无趣,也把手收了回来,不过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瞄啊瞄。
白泽突然跑出来他到底有什么好处斐杨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有个帅哥一直贴身跟着你的感觉,特别好,颜控福音。
“你不用压修为。”白泽看了一眼突然变得有些慵懒的斐杨,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斐杨整个人都瘫在塌上,飞舟房间不大,白泽站在桌前斐杨躺着,小脚丫伸在床外一晃一晃,时不时撩过白泽的“外袍”:“你能挡雷劫?”
白泽道:“你不会有雷劫。”
斐杨整个人从塌上坐了起来:“为什么?”
白泽走过来躲在床前,伸手指在斐杨的肚子丹田处:“你自己感受一下,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斐杨有些发愣,不过立刻原地打坐,开始感受自己丹田。
斐杨因为空间的缘故,内视开得比较早,但是在秘境里的时候心里只想着能够快点筑基,周围环境也不允许,所以并没有仔仔细细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如今终于沉下心来,才发现在自己的丹田里面,居然有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静静地燃烧。
“这是什么?”斐杨有些惊奇的问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白泽道:“这个世界的修行,需要结金丹,修元婴,所以每过一个大境界就需要接受雷劫,但是其实你的修炼方式,一直还是用的我们世界的方式。”
“而我们的修行,只是需要淬炼自己的内丹,你现在身上只能接受火系灵气,所以你的内丹外在表现形式就只是一簇火苗。”
斐杨有些惊奇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原来这就是我的内丹。”
斐杨一说完才发现,白泽的手指一直指着的地方,似乎有点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