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小川刚张开口，万全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
“怎么了？”
阿福起身，无奈地朝着沈小川看了一眼，起身离开，让两人说话。
这也太怂了吧！！！
沈小川在心里吐槽。
万全这几天看沈小川看得特别紧，生怕沈小川会再出什么意外，看见一个人和沈小川多说几句话，就非得凑上来听听。沈小川被自家这大掌柜的“过分爱护”弄得头疼，以至于发展到了一看见万全就头疼的地步。
阿福给她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沈小川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万全，内心情绪是相当复杂。她挠了挠头，迎着万全的视线，干笑了两声。万全今天穿了一声嫩粉色的衣服，更加衬得肌肤胜雪。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举着茶杯放在嘴边，像是在观赏茶色一样来回摇晃，就是不喝下去。沈小川上下打量了一下万全，发现万全的脸色还算可以，就放大了胆子：“我就是和……和阿福聊一聊。”
万全的视线从茶杯里收回来，直勾勾盯上了沈小川的脸。
当万全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天上地下只余那一人的错觉。沈小川感觉自己承受不住万全这眼光之炙热，只好先败下阵来。
沈小川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万全好像一直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没什么，为什么要害怕？”万全兀地出声。
沈小川打了个哆嗦，秉承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起身拿着抹布：“我得去干活了！”
“坐下。”
万全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小川却从中听出了不许人违逆的意思。
沈小川身形顿住了。
“我说……坐下。”
不知道要是不听话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啊……
沈小川屈服了，又乖乖坐了回去。
“哎呀我都说了我没事，我就是和……阿福单独聊了一会天，你不要那个……想太多嘛……”沈小川在桌子底下锤了锤自己的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你老是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让我觉得我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娃娃一样……”
万全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会，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难不成你长大了？”
“那就是个意外！他不劫我就去祸害别的小姑娘了……你不能因为我受了一点挫折，就……把我关在家里不出去呀……”
沈小川还想说，但是万全却一下子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弯下腰。
两个人的脸不过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沈小川感觉自己的后脊背发凉：“咋了……”
“你是说……这是个意外？”
沈小川点头，闪烁其词：“是啊！”
万全的眸子里有东西闪了闪，他沉下嗓子：“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和别的姑娘站在一起让那个人选……你们两个都有可能被他选中吗？”
沈小川的眉头猛然一皱，嘴唇被自己咬得死死的，过了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道……不是吗？”
沈小川心里清楚，如果真地发生万全说的那种情况，那么十有八九……不……是一定……自己会是那个被选中的人。这是她血液里带出的原罪，她没办法遮盖。
可是万全能问出这句话……是不是就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了？
万全的视线一直锁在沈小川的脸上，沈小川不想让万全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什么马脚，只好一直微笑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万全好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直起腰来，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沈小川一下子松了口气，但是万全还在她面前站着，她揉了揉自己笑得发僵的脸，也站了起来。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如果这一切都瞒不下去了，万全会怎么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