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极其郁闷的跟着男人在祠堂里里外外转悠着,元宝总觉得进了这门天也不蓝了,空气也不清新了,就连心口都憋着一股子郁气。
“大人,你说你那爹是不是怀疑咱俩啊?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儿像是要吃人!”
走的累了,元宝抢先几步绕在了陆子卿的前头,道出自己心中疑惑。
可是,陆子卿仅仅凉薄的凝了她一眼,大手直接把人拎开,然后继续着自己脚下丈量的步伐。
“大人?”
被人拎的莫名其妙,元宝锲而不舍追问道:“对了大人,刚刚你写给我看的慎言二字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咱们身边还有人跟着不成么?”
跟着人家的步伐转到了祠堂后院,元宝随手折了花坛里半人高的枯草在手里把玩着,丝毫不觉身边人已经顿住了脚步。
冷冷看着她,陆子卿终于开口,声音无情且冷酷:“第一:张元贵怀疑的是你不是我!第二:让你慎言是为你好,不过看来你也做不到,所以死在他人之手也不无辜!最后,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么?”
“啊?”
“这不就是一根枯草么?”
被男人一顿呛白,元宝傻愣愣看着自己手里的枯草,一脸的懵逼。
“呵,白痴!”
弹指用劲风打掉了元宝手中的枯草,陆子卿凉凉为她解惑:“此草名为‘枯醉’,一年四季常以枯黄之态欺人,凡是肉体接触者不过盏茶时间便会口麻心悸,最后如伶仃大醉般任人摆布却无反还余力。”
闻言,元宝瞬间呆滞!
因为她伴着男人迟来的警告,已经隐隐有了他所说的那些症状,所以赶紧趁着自己能动之际捉了人家的袖子求救道:“大……大人啊,您下次次有话,能能不能早些……些说,救救命啊!”
脚步虚浮不堪,元宝结结巴巴仰脸看着男人,心中对他又气又怕。
眯眼锁着她的眼睛,陆子卿岂会不明她心中所想,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幽幽警告道:“不让你中毒怎么进行下一步,一会儿张元贵就来了,你给我老老实实躺在这里观察他的一言一行,最重要的是他看过的每一处地方!”
元宝:“……”
她都中毒了好不好?
他故意让自己中毒,就是为了让她躺在这里观察张元贵的?
太他妈黑心肠、冷血无情了!
被他的举动冷了心,元宝愤然的情绪已然眼藏不住,却被男人生生捏疼了下巴,被迫迎着他狠厉的眸光:“元宝,本座已经给了你无数次留在我身边的机会了,若你这次还是无用,那么本座便不会再费心去保一个白痴留在身边碍事儿的。你放心,张元贵会让你死的妥妥帖帖,不信你就拭目以待!”
元宝:“……”
瞪着他的眼睛眨了又眨,元宝眸中迅速弥漫上一层水雾,通红着眼睛又惊又俱望着他,被他的突然变脸吓到了。
可怜她一人孤独在这里,浮萍般的小命儿想活着真是太难了啊。
“做不到?”
松了自己的手掏出帕子一阵擦拭,陆子卿微微摇头就要走,却被元宝生硬的勾住了袖子,僵僵承诺:“能!”
不就是偷窥张元贵么,她有什么不能的,再说了比起自己的小命那算得了什么!!
“嗯。不会让你白受罪的,做好了有赏,记得注意他所看的每一处!”
再次对她一番叮嘱,陆子卿‘随手’把人推到了软绵绵的草丛中,自己则继续在祠堂里逛着,仿佛根本就没发现元宝‘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