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很快回来，柳姨娘迫不及待追问：“打听到了么？”
心腹嬷嬷道：“奴婢特地寻了七八位大夫，其中还有妇科圣手，他们说虽然并不确定，但是也确实有人曾这样做过，而且确实怀上了。”
柳姨娘原本就有三分动心，听完更是有了五分，可是想到那东西血淋淋的，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当天晚上，柳姨娘又让人去请了一位富有名望的稳婆，那稳婆原本还以为是府里有人需要接生亦或者是堕胎，可是没想到却是被追问这种事，当即支支吾吾起来。
柳姨娘见状，更加怀疑了。
可她却不敢把心思外露，而是拿捏着架子，扣动茶杯，问道：“我只是听说有人这样做，一时好奇，你尽管说，就算是说错了，我也不会责怪你。”
稳婆是什么人，见过不知多少豪门贵妇，对这些人的心态自然是拿捏的恰如其分，很快明白柳姨娘心中的所想，于是也不藏私，便把自己帮人出售购买堕胎婴儿的事情说了。
“当真有用？”柳姨娘控制不住问道。
那稳婆当即一喜：“姨娘，不瞒你说，我手上就有好几个都是吃了这死胎怀上的，正所谓吃什么补什么，自然是错不了的。”
“可从未在书上看到过啊！”柳姨娘还是有疑虑。
“我的姨娘唉，这种事情怎么好写到书上，从来都是在我们这些人口中传传罢了，实不相瞒，我这手上就有几个刚刚堕下来的，其中一个还有气息呢，我都不舍得，也就是看您面相好，肯定是个有福的人，这孩子要是能托生到您的肚子里，想来也是场善缘。”
柳姨娘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就听到那稳婆又道：“姨娘要是不肯也就算了，这东西不愁没人要。”
柳姨娘迟疑的看着手里的茶盏，最后，还是受不了诱惑，终究点了点头。
她在这儿相府虽然也算风光，但是没儿子始终是遗憾，之前还有陆颖，也算是一个安慰，可现在唯一的女儿也没了，就算过继了个陆芯，但是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呀！
好，就赌一次，万一怀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就算怀不上，那也没什么坏处！
人生不就是一场赌博吗？当初要不是胆大，哪儿有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呢！
五天后的夜里，圣上梦魇之症更胜，再宣钦天监占卜，这次还是卜出皇宫东南方有一女威胁帝运。
圣上头疼难忍，再也顾不得会不会错怪陆蓉，直接让御前侍卫统领君昊带着钦天监的人去了陆相府。
彼时，陆蓉已经换了寝衣，正在梳妆台前梳理着一头秀发，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当即让百灵去询问。
“嬷嬷，不知这么晚了，您来我们院中惊扰大小姐做什么？”
那嬷嬷明着是长公主的人，实际上早就为柳姨娘效命，当即笑着回道：“奴婢也不想这样，但实在是皇命难违，还请大小姐别为难奴婢。”
陆蓉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看来宫中那位已经等不及了，也好，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凤溪见陆蓉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梳好，于是轻声道：“小姐，要不还是奴婢帮你吧？”
陆蓉点了点头，凤溪轻手轻脚帮她梳好头，又帮她换好了衣服。
外面，百灵还在跟那嬷嬷对峙，那嬷嬷面儿上十分恭敬，可却句句绵里藏针，百灵有些恼怒，可是听到里面凤溪的声音，猜到陆蓉的意思，便笑着道：“嬷嬷稍候片刻，小姐梳妆好就会出来。”
那嬷嬷道：“这是自然，奴婢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