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听闻自然是点了点，王衍却是让他抓紧时间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谁在京城里做这些事情，月照得了命令出门，随手就看着摊贩在卖泥娃娃，大手一挥。
“在你家中还有多少这样的泥娃娃？”
“只要大爷想要的话，我们家里自然是有许多。”那人看着月照是一个大主顾，十分巴结的说着话：“不知道大爷要几个。”
“明日的时候我要三十个，只要你拿得出来，这些钱都是你的。”月照说着就扔下了一两银子算是定金，那人连忙收在了手里。
月照直接拔脚就走，却是躲在了隐蔽的地方守着这个摊主，傍晚等着这个人收拾东西离开，月照紧紧的跟了上去。
他是城里人，推门回了家里却是鬼鬼祟祟，月照觉得这个人做事不安分，使着轻功飞到了墙上，看着这个人拿着一把铁锹在地上挖土。
那东西。藏在一棵大树之下，只见那人挖到了一个箱子，将箱子打开的时候，里面摆满了泥娃娃。
从来没有听说过泥娃娃要在土里挖，月照觉得这里蹊跷的厉害，在这座院子守了那个人一晚上，天色将明的时候这人出了门，月照随后也消失了。
自己所要的那三十个娃娃被并列的排在桌上，那人才刚看到了月照，就不住的谄媚：“这都是我新进回来的，大爷看看可喜欢。”
月照并不会看这些东西，只能把那娃娃拿在手里，来回倒颠倒着看：“怎么看着还有泥土的痕迹？”
那卖货的人面色有些难看，张了张嘴，眼神一转：“本来就是拿泥土做的娃娃，自然是有泥土的痕迹。”
“那我明日再要三十个。”月照把银子一次性给他补足，随即拿着东西就要走，那小摊贩却是急急忙忙的把人给拦住，面上有些焦急。
“您一个人买这么多泥娃娃做什么？”
小摊贩伸手拉着月照的时候，一个泥娃娃掉到了地上，从那娃娃的身上摔出了一块麝香，跟从前萧明姝面前摔出来的东西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月照装作疑惑的伸手就要拿，那小摊贩却是一脚把东西给踢开。
“大概是做娃娃的时候混进了什么东西。”
月照没有多想直接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只是当天晚上的时候，在这个人在房间里挖东西的时候，突然就有官兵从外面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家伙。
“不许动。”官府的人大声喊着话，那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铁锹就想要离开，官兵们追在了他的身后，直接将人按倒在了地上。
“你究竟在这棵树下挖着什么？”官兵问着他，那人咬着牙的不说话，有人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们既然来这里抓你，自然是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你若是不愿意说出来，难为的还是你自个儿。”
这些人恩威并施的说话显然是不给他留脸，小摊贩不住的颤抖，便交代了个老实：“这里面的娃娃是我拿到街市上去卖的。”
“那为何要从土里挖，而不是手工做？”
“原本也不是手工做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娃娃都在这地下埋着，是我小时候发现的，就这么一直卖着赚银子。”
“可没骗人，说的是真话。”
“没骗人，说的是真话。”
“将人给带走。”事情究竟如何处置，还要王衍来决定，这摊贩的面色不住的难看。
这一晚上他被人胆颤的带去了大牢里，在天明的时候有人来看他，倒是之前来他那里买东西的主顾：“为何您会在这里？”
那摊贩的面上都是疑惑。刚想要说什么话，就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这一次的事情难不成是你在背后告状？”
“我只问你那娃娃是从哪儿得来的！”
月照如今说话面色十分的严肃，看着那个人不愿意说老实话，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人给从地上提了起来：“如今我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
“你这条命要不要全看你自己。”
那摊贩看着买自己东西的人变了脸色，显然还是想犹豫，月照用了劲儿的捏他的脖子，差一点就要掰断。
“我说我说。”
月照看着这个人的脸都涨红了，似乎也是要说什么的样子，把手指稍微松了松，那人不住的咳嗽着。
“那娃娃是有人给了钱让捏，说是捏了之后要在土里养养，这样才能发挥作用。”
“是谁让你捏？”
“他每次来的时候都罩着一层黑纱，我压根儿就看不清楚容貌。”
“那娃娃里面你混着的是什么。”
“是麝香，但有时候也不是。”这个人到了如今压根就不敢耍滑头，只敢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往出倒腾：“那里面有时候混着的是夭折的孩子。”
“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听起来十分的阴毒邪门，月照不由得觉得自己头皮发麻，那人却是咧着嘴笑笑。
“这东西并不难得，好多人家流了孩子都要处理，不都埋在树底下。”
这人背地里竟然干的是这样子的勾当，实在是听了让人有些呕吐，这人如今还关在大牢里，月照却是把消息告诉了王衍和萧明姝。
“呕。”
萧明姝心头里就觉得恶心，张着嘴就想往地下吐，那些人喜欢男孩，在确定不了性别的时候就已经喝下一碗红花汤，然后那些夭折的孩子被人捏成了泥塑。
“环环不息的来回叩拜，究竟是喜爱还是厌恶？”
“那让他做娃娃的人，近日可否会来这芮城？”
萧明姝想到了王衍之前跟自己说，那画像是他小时候的这件事情，恐怕也是对方的敌人，萧明姝只觉得面色难看。
“事情能被人找出来，恐怕有很多人会感谢你。”
关在大牢里的小摊贩死活都不愿意交代事情的经过，他如今孤家寡人的一个自然是不受危险。
“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缺点，不妨半夜的时候吓一下他，看看他愿不愿意说实话。”
萧明姝给了月照一包迷幻粉，定能够让这个人吐得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