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半天是因为自家儿子知道自己趁着他不在给傅晚的灵位盖黑布的事??
这会儿是替那女人出气来的?!
想到此,冯玉凤一边揉着手背一边道:“妈这还不是听人家算命的说的,说咱们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就在小晚的灵位周围整天转着,让我拿黑布把小晚的……”
“昨晚我梦见小晚托梦给我,说如果妈能每天给晚晚上炷香,以后能一直保佑妈。”
傅庭川面无波澜道。
那生冷淡漠的表情,叫人都揣测不到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冯玉凤只没好气的白了眼眼前的灵位……
这女人真是化作鬼都要缠着她儿子!真是没完没了了!
傅庭川将手上的香摆好后,又轻轻拭去了方才洒落在香炉边上的香灰,收拾干净后才执起车钥匙不打一声招呼离开傅家……
站在身后的冯玉凤见了是一阵没好气!
“庭川!你可别被小晚给鬼迷心窍了啊!这种香啊灵位什么的少碰!别太迷信!啊哟……”
冯玉凤边说才走一步,就又在傅晚灵位前摔了个大跟头!
这手背上的烫伤还没好,就又是接着摔了一跤……叫她不得不信傅晚该不会真的做鬼找她了吧?!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张嫂见了赶忙上前去扶人。
就被冯玉凤一把狠狠拍开!
看着张嫂的眼神也没几分好意,唠叨道:“你没事和庭川说什么黑布的事!张嫂,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安安分分为我们傅家做事,没想到你这么有心眼!是不是想把我们傅家挑拨得四分五裂才开心啊?!”
“没有没有夫人!张嫂不敢!张嫂没……没和傅少说过这事!”
张嫂心虚的低下头否认。
虽想为傅晚做点什么,但也没想得罪傅家的人,尤其冯玉凤当初对傅晚的手段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冯玉凤半信半疑的看了眼,“不是你说的谁说的?张嫂你若再让我知道你不怀好意,就赶紧给我滚出傅家!”
“是夫人,我……我不敢!我真的没和傅少说过那些,可能是……傅少在邮轮上看家里监控看到的!”
张嫂斗胆将责任推到傅庭川身上,起码到时还能找傅庭川说几句好话……
傅家的监控一直装着,只是监控画面只有傅庭川一人看得到,而这监控摆了十几年了也不见他提过一次监控的事,所以大家都以为监控不过是个摆设,到底有没有开着都不知道……
冯玉凤不悦的看了眼天花板的四周……
一时连监控装哪儿都给忘了……
“夫人,我先去拿药给夫人手上上点药,您先等会儿。”
说着,张嫂连忙就借机开溜。
冯玉凤又看了眼手背上的烫伤,就见方才还是小小的一个红印子,如今红印子立马成了一个水泡!竟然还有一个指甲片的大小那么大!
该死!
那傅晚该不会是看生前她唆使她将血管移植给傅庭川,现在人死了过来讨要自家儿子的血管了吧?!
难怪自家儿子从傅晚死后手就开始泛酸!一定是傅晚来寻仇的!
这么想着,冯玉凤背朝灵位都觉背后阴森森的,格外渗人!
叫她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待张嫂将药都拿来了后,就见冯玉凤手背上的烫伤更严重了,惊愕道:“啊呀夫人,这手怎么更严重了?这水泡可要挑去的啊!”
因为张嫂平时经常做饭,偶尔也会碰到烫伤,所以对伤口也会处理,转而又拿来了针来为冯玉凤去水泡。
冯玉凤一边看着手上的伤,一边看像厅里正中央的牌匾……
怎么看都觉那片位置都好像暗搓搓的,格外阴沉……
“张嫂,你回头看看有哪家庙比较好,赶紧把家里这灵位给请了!这东西一天放家里我就一天糟心!我就说这东西放家里不吉利,邪乎吧!你瞧瞧,我今天上炷香的手就烫伤!刚才还在那东西面前摔了一跤!我这年纪大了,万一再摔上个几回的,我这还要不要活啦!”
想到此,冯玉凤就想分分钟把那块牌匾扔得远远的!
张嫂在一旁听了连连相劝:“夫人这可使不得啊!这可是小姐的牌匾,小姐死前已经是跳海似的,到现在尸体都没打捞到,现在人走了还要把她从家里请走……小姐知道的话一定会伤心的!
况且,老先生和傅少不是也还没同意吗……如果夫人这么说,回头傅少和先生定会和你闹不快的!就还是先放家里为好吧!就像傅少说的,只要夫人每天给小姐上一炷香,小姐一定会保佑傅家的!”
“鬼信!”
冯玉凤白了眼张嫂,再次转眼看向傅晚的灵位时,就见桌上还摆着各式各样的伙食?!
原本家里的水果每天都放那儿供着,如今不止有水果竟还多了三明治鸡肉卷流沙包海鲜粥甜羹果汁?
“张嫂,你把早饭放那儿做什么?”
冯玉凤不可思议的看了眼,不由抖了抖肩,一阵鸡皮疙瘩……
张嫂低头道:“夫人,是傅少说从今天起要给小姐每天都备三餐的,小姐生前最后那段时间就吃得不是很好,吃什么吐什么,又重病在床,瘦得皮包骨头的样儿,所以也不好让小姐死后还饿着肚子,就还是多给小姐添些吃的,好让……”
“真是胡来!”
这人都死了两年了,还给每天送一日三餐??
这说出去不得吓死人了!
原本她还以为傅庭川都不在意傅晚死活,现在没想自家儿子确实不在意傅晚活着的时候,死后倒是关照的很!
……
傅氏。
总裁办公室。
金特助将茶盘端送到办公桌上,开口道:“傅少,今天给您换了泡普洱茶,刚好可以驱寒,您尝尝浓度可好。”
金特助工作生活身兼多职,将茶搁到傅庭川面前示意。
虽然傅庭川手下的助理秘书能成一个大部门,但偏偏就对他一个大男人‘情有独钟’,不管什么事都让他金某二十四小时效劳!
傅庭川淡淡睨了眼桌上碧绿色的杯盏,竟突然想起过去傅晚送的铁观音,当初还是因为那小妮子瞒着他要去福利院看望院长才送的礼,后来他还让金特助查了铁观音的价格都要七千多,对于那小丫头来说可算是破费不少。
“茶撤了,换晚晚送的铁观音重泡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