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庭川和白静雨再回餐厅时,就见白静雨眼圈微微泛着红意,而傅庭川面色冷沉如冰,刮在傅晚脸上的视线都好似一把冰刀,冰冷骇人!
他薄唇轻启示意:“不会吃饭就出去!这里没人勉强你吃!”
“……”
傅晚咬唇,不答。
似乎每回只要涉及到白静雨的事,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就好似跌入冰冷的深渊,陌生、冷酷。
坐在主位的傅军华启口就道:“庭川,不得对小晚无礼!小晚也并非故意。”
这下,坐在对面的男人这才没再开口。
通常情况下,即便傅庭川再桀骜不羁也很是尊重傅军华还有傅老爷子,只要他们两人说的话他就没有不听的,所以这会儿也不过沉声不发一语。
而白静雨则是心虚的看了眼傅军华……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虽与傅军华接触次数并不多,但傅军华待她始终冷冷冰冰的,与冯玉凤不同。
白静雨开口道:“刚才的事也不能怪小晚,是我自己不小心才粗心大意烫到手的,小晚也只是怕麻烦我才把碗收回,让大家错怪小晚,我还是给小晚赔不是吧。”
说着,白静雨就端起手边的红酒自罚一杯——
这下,瞬间将傅晚推在风头上!
无论以谁的角度来看,即便傅晚没错也还不至于到罚酒的地步,这一杯下去,傅晚也难免中枪……
出于两家关系再加之表面功夫,傅军华便道:“小晚,你也喝一杯回给静雨,这事就不提了。”
“啊?”
傅晚一惊,下意识揪住了衣角道:“爸……我酒量不是很好的……”
要知道且不说她现在怀孕期间不能喝酒,现在肚里的胎儿情况都不稳定!更不能沾酒了!
坐在对面的白静雨笑道:“没事的小晚,你随意就好了,喝点小酒也当给这顿饭助助兴嘛!”
“我……”
傅晚咬牙,一时看了看傅军华,又看了看傅庭川……
最后又看了眼冯玉凤,台面上好像竟没一人能为她解围!
傅晚尴尬道:“我……我那个最近头还有点疼,医生说脑震荡期间不能喝酒的!”
一时间,傅晚也不管脑震荡期间到底能不能喝,胡乱就找了个借口搪塞。
这话一出,才好不容易有了勉强能说服的理由,白静雨便也没再追着要她喝酒。
只转而道:“小晚,刚才我去洗手间里洗手时不小心把衣服给弄湿了,你房里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穿的衣服,能借我一下吗?”
“哦。”
傅晚冷冷淡淡应了声。
这回好像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只得领着白静雨去了她房里……
两人一进屋里,傅晚没多磨蹭就去衣柜那头找衣服,如今只要和白静雨多待一秒,与傅晚来说都觉好似在绝地求生!
不管是言语还是像方才那些细枝末节的小行为,仿佛只要和她有接触就有危险存在一般……
傅晚才从衣柜里随意翻出一件白色卫衣,就突然闻到房里不知从何而来的阵阵香味……
再看白静雨时,就见她手里拿着一枚暗黑色的膏体在屋里各个角落抹下痕迹——
“你在做什么?”
傅晚犹疑的看了眼,就见白静雨将手上的膏体不是分布在墙壁就是分布在沙发、茶几、书桌、床头靠背等等各个角落……
而房间也因此被她抹得香气逼人!
白静雨开口道:“没做什么呀,就是给你房间弄得香香的,讨庭川喜欢嘛!你不是一直希望能攀上庭川嘛,这房间抹得香些,以后他在你房间不是也可以待得更久些了,不正如你所意?”
傅晚蹙眉,反感的看了眼对方却又不知她在耍什么鬼点子。
而整个卧室都充斥着股清香,但清香中又透着几分苦涩,很是中性的味道。
在她手中的黑色膏体也在碰到墙壁或是沙发后渐渐变为透明,很是怪异。
傅晚虽不知对方抹的是什么,但到底在傅家她还不至于到给自己下/药的地步,便道:“白小姐快把衣服换上了早点离开,我房间……不喜欢外人多逗留,更不喜欢有外人在房里抹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说着,傅晚便抬手就将对方手里的膏体夺来——
才发现这所谓的香味竟是麝香!!
吓得傅晚忙不迭将手里的东西扔得远远的!生怕多碰一下都好似能中毒一样!
“白静雨!你给我出去!”
傅晚气得没半点客气就抓着白静雨往外赶!
而对方却依旧恬不知耻的刺激:“小晚,这味儿你可得好好闻哦!这麝香可是我托人托了一个多月在越南那边的邪术里重金买来的!别看小小的一罐膏体,可是花了我大几十万呢!这味儿据说里面不仅只有麝香迷迭香,还有活血通经的药材和上百年的药酒,劲儿可大了!”
“你!你卑鄙!无耻!”
傅晚颤着双手恨不得立马能将她的嘴脸撕破!
这段时间看似白静雨对她怀孕的事不再干涉,其实不过是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酝酿着下一次陷害自己的计划!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会有报应的!”
说着,傅晚就将对方赶出房门!不想再看见对方一眼!
而房门一开,就见一抹眼熟的身影站在面前——
“傅晚!你在做什么!”
傅庭川抬手一伸,就将白静雨转移护在身后,遒劲的大手一把扼住傅晚手腕——
顿时将她整个右手手腕拧出一团红印!痛得犹如能将人手腕折断!
“傅晚!你可真是不出我所料!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静雨在下狠手!”
“我没有!”
傅晚挣扎道:“是她!是她在对我下狠手!”
明明是白静雨一再想谋杀她肚里的孩子,从最初得知她怀孕时试图想拿刀捅她肚子!再到送来的刺激性食物、今晚的红酒、现在的麝香!
无不都是她白静雨在一次次谋杀他们的孩子好不好!!
傅晚急红了眼道:“是白静雨在我房间里下毒手!她把我房间弄得都是味道!那味道是能夺人命的!”
“不是的庭川,庭川,我只是在小晚房间里抹了点香体膏而已!上回遇到小晚时,她说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很喜欢,所以我就给小晚买了那款香体膏送她的。”
“不是的!根本不是!她是找了越南邪术特地做了一款……”
“闭嘴!”
不待傅晚把话说完,就见眼前的男人整张脸冷下!
冰冷的嗓音阴冷迫人:“傅晚你最好给我离静雨远点!静雨这几天住傅家,在她还没离开之前你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再让我看见你惹是生非就给我家规伺候!”
什么!
待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