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女人每一次的讨好都是另有目的,可竟还总一再容忍她对自己的讨好!
傅晚偷偷瞧了眼对方冰冷的面色,见傅庭川没制止,便又默默将茶叶套装拆开,好声好气道:“大哥,小晚给你挑的这茶叶是最新鲜的,清热降火,敌烟醒酒,对你身体也有帮助。”
傅晚知道这男人喝茶挑剔,就特地让商家拿出私藏品,单单这茶叶就花了她七千多块积蓄!
对于现在几乎没收入的傅晚来说,已是花了血本!
办公室里,从傅晚泡茶到沏茶,对方始终安静得没一点声音,只无动于衷的站在她身后……
若不是鼻端偶尔闻到从身后飘来的烟味,傅晚还以为身后没有人似的。
“大哥,小晚给你泡好了,你尝尝吧,看看这口感你可喜欢?”
傅晚边说边双手将紫砂茶杯递到傅庭川眼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脸色行事。
一时间,两人一个眼神水汪汪的像受了惊的小鹿,一个目光冰冷却虎视眈眈,俨如猛兽和小/白兔。
“呵。”
傅庭川冷哼一声,那语调就好似在说‘算你识相!’
他一手夹着长烟,另一只抄在西裤口袋的大手抬手便握在傅晚端着茶杯的小手上……
她细滑的手指以及因做过移植至今都肿着的双手,碰上去也软软糯糯的,让人对她不由放轻手脚。
傅晚看了眼搭在自己双手上的大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又好看,如同广告里那些手模一般,手指骨形无可挑剔,而对方手指温凉,碰在傅晚的双手更显她双手热乎乎的像个小暖炉似的,又暖又肉。
“大哥……”
傅晚红着脸喊了声,便小心翼翼将双手从他手里抽出……
本是伤痕累累的心都好似死灰复燃般的在跳动。
见对方两手一手执烟一手端着茶杯,傅晚忙跑去端来水晶烟灰缸示意对方将手上的烟扔下。
“大哥,你喝茶时少抽烟,抽烟对身体也不好的。”
说着,傅晚又蹑手蹑脚的头一次从男人手里将香烟夺走,摁灭在烟灰缸里——
而脑袋上自始至终都有道深邃逼人的目光落在身上,不过好在,对方只是深不可测的看了她一眼,便端着茶杯坐到茶几前的沙发上缓缓喝下……
傅晚见势心头一喜!
看来这七千块的茶叶没白买!
紧接着,傅晚又尾随到男人身边肉呼呼的小手有下没下的捏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讨巧道:“大哥,你工作了一上午应该累坏了吧?我帮你捏捏肩捶捶背,给你放松放松。”
傅庭川执着茶杯的手微顿,斜眼扫了眼身边的人儿,冷嘲:“傅晚,现在从穆尘身上学到两把刷子了,都知道捏肩捶背了。”
“……”
傅晚淡淡的眉头一皱,喃喃:“大哥我没有,我只给大哥一个人捏肩捶背过,没给别人按过,别人也没给小晚按过的!小晚是清白的!”
说着,傅晚满是亢/奋的看着对方,就好似受了多大冤一样。
可明明知道从这女人嘴里说出的话没几句能信,却听着就和喝下这杯铁观音一样舒坦。
傅晚见对方没再执拗这问题,又麻利的按了会儿肩就开始切入正题:“大哥,那个……福利院院长今天给我来电话了,说我明天要去福利院住的宿舍已经帮我空出来了,问我明天几点到那儿……
大哥,你说小晚明天几点去那儿好?”
说着,傅晚还反问对方。
也不管这男人昨天才放话不同意她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跳过昨晚的事。
身旁男人冷笑一声:“傅晚,你现在翅膀倒是硬了,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傅庭川边说大手边一把捏上傅晚软/的脸蛋还前后来回扯上两下!
“嗷……”
引得傅晚吃痛的轻呼一声,别提有多无辜了!
“怎么,我昨天和你说的些什么,你给我重复说一遍。”
傅庭川松手,扫了眼这小妮子脸上被掐出的红印……
与她白/皙的皮肤相比更显楚楚可怜。
傅晚的皮肤很容易泛红,即便有时手上没用多大力气扔会留下印子,看在人眼里反而还叫对方有种罪恶感了……
傅晚揉着脸蛋道:“大哥昨天就是因为生小晚气,所以才反悔让小晚去福利院的……小晚想着今天让大哥把气消了,这不是就抵消大哥昨天晚上的气了?”
“嗯,想得不错!”
傅庭川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垂着脑袋一脸乖巧的人儿,再看了眼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一时间竟升起一种蹂/躏的冲动——
傅晚见对方半天不说同意否,又好声好气道:
“大哥,以后小晚一定再也不惹大哥生气了!大哥喜欢什么小晚以后一定努力做到!就是福利院那边……大哥就答应小晚让小晚明天过去好不好!我都和院长说好了的……”
傅庭川睨了眼急得就差没掉眼泪的人儿,只不冷不热道:“我考虑下,根据你今天表现作决定。”
“啊?”
表现?什么表现?
傅晚双眼一亮,提议:“那小晚今天不请假了!现在就去楼下上班!今天大哥几点下班小晚也几点下班!这样行不行?”
“……”
傅庭川不答,视线只默不作声的看着手上的茶杯,饮茶间锋利的薄唇都好似牵起了抹淡淡的笑意……
傅晚见势顿时了然!
赶忙道:“那小晚现在就去工作了!就先不打扰大哥休息,等工作完再来向大哥报道!”
对方依旧不答,只是默许。
傅晚便一步一回头的出了总裁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拍了句马/屁道:“大哥喝茶时的样子真帅!”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冷睿的目光向她投来——
吓得傅晚赶紧溜走,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回到办公室,傅晚砰砰跳动的心这才渐渐平复下来,而心底像是多了层蜜意一般,甜甜的……
自从她三年前离开海城后,他们两人似乎从没像今天气氛这么和/谐过,每次都是他无休止的残忍无情,能像刚才那样傅晚已是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