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傅晚特地将浴室门关上,不放心的查看了眼裤子上的那些血迹……
而根据血迹来看,似乎已是前几小时流下的,应该是今天在公司跑来跑去引起的不适,好在现在肚子也没异常,血也不是源源不断流着,才勉强松了口气。
傅晚拿了纸巾清理了后,便老老实实为门外男人打洗脚水。
但碍于手上使不上什么力,连端洗脚桶也只能推着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屑的看了眼,眯眼:“傅晚,你左手也断了是吗。”
“……”
傅晚抿唇,喃喃道:“不是。”
想找个借口,但满心心事重重,脑袋瓜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借口。
而这一举看在傅庭川眼里,就赤果果的成了她傅晚娇生惯养!连洗脚盆也端不动了!
好不容易傅晚将洗脚盆放到傅庭川脚前,坐在沙发上的大佬又开口示意:“脱鞋、按摩、洗脚,穆尘怎么服务你的,你也怎么服务大哥,让大哥也感受感受!”
“……”
傅晚幽怨的努了努嘴,只好蹲下身,乖乖的抱着男人大长腿搁在腿上,笨拙的将他脚上的黑色居家拖鞋取下,又将对方袜子也脱下,这才放到洗脚桶里。
‘砰!’
只见,才将傅庭川的脚放进洗脚桶里对方一脚上去!就将她辛辛苦苦送来的洗脚桶一脚踹翻!
里面的水瞬间洒了一地!
“大哥……”
傅晚无辜的喊了声,连同自己身上和头发也湿漉漉的。
对方冷声道:“水太烫了,重新打一桶过来。”
傅晚蹙眉,心底别提有多憋屈了!
可怎奈沙发上的男人不满,傅晚只得不但又打水还得将地上的水擦干才作罢。
好不容易又打了桶水过来,沙发上的男人又道:“水太凉了!”
语毕,傅庭川又一次抬脚就要将洗脚桶踹翻!
傅晚眼疾手快,连忙抱住男人大长腿楚楚可怜道:“大哥你先休息会儿,小晚再重新给你去换好不好。”
傅庭川掀了掀眼皮,只见傅晚眉眼尽是无辜,不知是因为在车上被他欺负了的原因还是什么,圆圆的大眼也红红的,像是随时会掉眼泪的瓷娃娃一样可怜无辜。
又加之她身上的衣服还有被撕扯的痕迹,衣服里的美好也若隐若现,如今蹲在他脚边抱住他腿的动作乖巧中还透着几分迷人,叫人不忍伤害半分。
他烦躁的将脚收回,不耐烦道:“别碰我!”
傅晚噤声,只好沉默不语。
再当她又一次将洗脚桶送来时,好在这回那男人没再刁难自己,只是一发不语的任她触碰。
傅晚将男人西裤撂到膝盖处,他笔直的双腿非常长,脚上的皮肤竟也出奇的好,碰上去滑滑的,直观肤色也很白,只是触碰上去都透着股遒劲的力道,叫人不敢下手过重,以免恼怒到他。
傅晚边小心翼翼将他双脚搁在自己腿上,边用水轻轻拍在傅庭川脚面上,问道:“大哥,这水温可以吗?”
傅庭川从财经报纸前掀了掀眼皮,只懒懒应了声:“嗯。”
“那我把大哥脚放水里了。”
傅晚又试探性问了句。
见对方不再答话,这才把男人双脚放进洗脚桶里。
转而膝盖微微着地,左手有下没下的按压在他脚面上,细细为他搓/揉。
随着傅晚低头,鬓角两边的发丝也披散下来,凌乱中有种说不清的女性柔美,又配合现在的环境,竟还叫人觉得有些贤惠。
傅庭川眯眼,抬手就擒过傅晚尖削的下颔,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傅晚,你此时的心里应该无比屈辱和嫌弃吧!这滋味儿如何?好不好受?”
傅庭川冷声反问。
傅晚吃痛的动了动下颔,看向对方的眼神冤枉无措,柔声道:“能为大哥洗脚小晚很开心,大哥是小晚最爱的人,所以小晚不觉得屈辱嫌弃,只希望能让大哥满意。”
“……”
气氛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什么,空气都好似渐渐升温,原本的压抑冷漠都似凭空消失了般……
一时间,两人一高一低,双眼一眨不眨的对视,仿佛非要从对方眼中看出个真相一般!
良久,傅庭川才松开傅晚被擒住的下颔,冰冷道:“算你识相。”
语毕,他重新执起报纸继续看着,嘴角的僵硬变得柔和许多……
原本烦躁的内心,都好似因傅晚这话变得不那么烦躁?
该死!明明这女人就靠着这张嘴对他虚情假意,他却次次都信了她的鬼话!
傅庭川蹙眉,不再看蹲在脚前的女人一眼……
二十分钟后……
傅晚拿了干净的毛巾便为他擦干双脚,又在傅庭川房里东奔西跑问着:“大哥,要小晚帮你拿袜子穿上吗?大哥是现在就洗澡还是一会儿洗?”
“大哥要在脚上上些足霜吗?小晚房间里有,不知道大哥介不介意先用用看……”
“不必。”
傅庭川不适应的咳了声,“拿双干净袜子,我自己穿。”
傅晚不置信的看了眼沙发中央的男人……
自己穿?
这男人不是让她全程服务的吗??
“傅晚!你还愣着干什么!”
“没,没有大哥……”
傅晚无辜的努了努嘴,她好心提醒,这男人生什么气呀?
紧接着,傅晚便灰溜溜的跑去男人衣柜那里取了双白色袜子便送到傅庭川面前。
傅庭川抬手接过,只冷不丁的睨了眼垂着脑袋头顶只到他肩膀处的小女人,破裂的衣服将她显得狼狈又可怜,单薄的身子好似弱不禁风般很好欺负,视线再一路往下……
就是傅晚一只打着石膏的右手,还有一只因为今天忙碌一天而微微发颤的左手,格外惹人怜惜。
他大手细细摩/挲在傅晚送来的袜子上,思忖片刻便道:“时间不早了,先回房间早些休息。”
“啊?”
傅晚微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男人突如起来的‘关心’。
只木楞的点头道:“知道了大哥!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