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险些把那枚求婚戒弄丢,傅晚后来便买了条项链窜在那枚钻戒上,也好无时无刻都戴在脖子上。
而现在置身这家珠宝店,又是陪着白静雨来挑婚戒,傅晚只觉自己脖子上的那枚求婚戒格外讽刺!
“小晚,你看这对婚戒怎么样?好不好看?”
白静雨出声,拉着傅晚就是强迫式观看。
傅晚蹙眉,被拉住的右手跟着将衣领里的那枚求婚戒拽出……
只见一道绚丽的光折射在白静雨脸上,钻石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夺目照人,足足有半截多手指长度的钻石想不让人发现都难!
平常戴在脖子上,都能感受到十克拉的钻石沉甸甸的重量……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移到傅晚脖子上的那枚求婚戒上,包括傅庭川也在内……
白静雨讶异道:“小晚,这枚戒指谁送你的呀?这么大个钻石!好漂亮啊!”
“我……”
傅晚心虚的看了眼同样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枚戒指的傅庭川,生怕他以为自己挑拨离间,迟迟没报人名。
白静雨的目光被傅晚脖子上的求婚戒吸引,伸手摆弄着就问:“这枚戒指是穆教授送你的吗?穆教授好阔绰啊!这钻石少说有十克拉了,得好几千万吧!?”
“嗯……”
傅晚被说得心底美滋滋的,拿过在白静雨手里摆弄的钻戒就小心翼翼收好,不让外人多碰一下。
一旁的营业员识货道:“这枚戒指价值应该是上亿吧?我记得是出自法国一名有名的设计师之手,戒指取名为‘相伴’,当时还风靡全球呢!不少有钱人想买都没买到,后来据说是被海城一位隐性富豪收下的!
听说那位富豪当时要将这枚求婚戒送给他从小养到大的女朋友,但最后两人恋情没有成功,这枚求婚戒后来有的说被拍卖了,有的还说被扔入海底了,总之说法多样,没想到现在在这位小姐身上呢!”
傅晚垂眸,没想这枚钻戒竟这么有社会地位!
当时她年纪小,不过才高中毕业,对于钻戒珠宝全都一概不知,只知道傅庭川送的这枚求婚戒很贵,但也不知道具体数额,戒指也只始终被她牢牢珍藏着。
站在一旁的白静雨听了,整张脸都拉下了!
看着傅晚脖子上的婚戒满是嫉妒——
“庭川!我也想要这枚戒指!你看……要不你花钱把小晚脖子上这枚求婚戒买了吧!这样也说得过去好不好?”
说着,白静雨就伸手在傅庭川眼前摆弄,“你看我这手自从为了你做过手术后,什么戒指手链都还没戴过,光秃秃的好丑!”
“你……”
傅晚被说红了脸!
原本白静雨邀功就算了,但偏偏这主意打在了她珍藏多年的求婚戒上!傅晚是一百个不愿了!
“不行!这枚戒指对我来说有特殊的含义,不卖!我谁也不卖!”
“庭川……小晚好凶啊……”
白静雨不放弃道:“你替我和小晚说说嘛,我是真的好喜欢这枚戒指!你就当买来犒劳我好不好?”
“不行的!”
傅晚心慌道:“这枚戒指是我的!我不卖!也不送任何人!只能是我的!”
“摘下——”
话音刚落,就听眼前男人冷声启口:“这枚戒指……是我弄丢的。”
“……”
弄丢?!
送她的求婚戒,在他眼里只是弄丢的?
傅晚摇头道:“不!这枚戒指明明是您送小晚的成/人礼!当初你明明说好要让小晚保存一辈子的,你还说会等小晚长大的!戒指都还是您给小晚戴上的,不是你弄丢的!是你亲手为小晚戴……”
“傅晚!把戒指给我摘下!”
眼前是男人不由分的话语——
傅晚站在原地只觉自己已是跌入万丈深渊——
而心都好似在一个无底洞里不断下沉,就是落不到底。
傅晚眼底泛起一层晶莹的光泽委屈无辜,唇瓣微微轻颤却依旧不依不饶强调:“明明……真的是您送小晚的,还不让任何人碰这枚戒指的……明明是你说好的……”
“傅晚,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不要让我,亲自对你动手——”
他目光凌厉威慑,仿佛在他眼里早已放下了他们这段感情,并且还残忍无情!
傅晚足足看了对方近半分钟,直到确认傅庭川的眼里对她没半点留情,傅晚才忍着心痛将这枚陪伴自己整整五年多的求婚钻戒交付在傅庭川手心上——
那枚钻石的光生生刺痛了她的眼,仿佛这枚钻戒是在场所有钻石里最刺人心的那枚,很耀眼,却又已遥不可及……
既然他对自己这么无情了,再留着那枚戒指就好像是个笑话,笑话这枚戒指明明换了主人,她却还不知廉耻的霸占着这枚求婚戒,又笑话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人始终走不出两人过去的影子……
傅晚恋恋不舍的将婚戒放在傅庭川掌心上,指尖还能触到掌心冰冷的温度,正如此刻的他冰冷无情——
“戒指还给你,小晚也当……过去是小晚一人自作多情,这枚戒指不过是一枚戏具,可以和任何女人匹配,百搭!轻贱!以后小晚会放下过去的,不对过去念念不忘,也不对这枚戒指视若珍宝,重新做回自己!一个没有过去,不爱任何人的人!”
她傅晚够了!为了他,她拼命了五年,付出了五年,到头来不过是他头也不回的无情离开!
以后她不想再爱这个男人了,她爱得真的好累好累,累到身心俱疲……
以后她要做一个正常人,以自己为中心的人!而不是再以傅庭川为中心!
傅晚将求婚戒交出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珠宝店——
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前行,只觉自己在这座城市好似没有一个归属地可以踏实留下。
冯玉凤的赶人,傅庭川的绝情,这个城市对她傅晚来说好像真正没一点情意可言。
不知不觉,傅晚走到了出入境口……
眼下,与她来说好像自己才最该离开这个城市,这里没一个人希望她留下,她的存在仿佛在这座城市就是一个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