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听到房间的开门声,心猜许是到了小丫头住的房间了,心头都突突跳个不停!
明明她也不是头一回见这个孩子了,与这孩子也打了不少时间的交道,可在得知心爱的自己当年流的那个宝宝后,傅晚心头还是没来由的涌起阵阵激动!
双手在空气中微微摸索了番,碰到墙壁了后才问:“是心爱房间吗?到了吗?”
怕自己已经到了这小丫头的房间说话声会太大,吵着这人儿睡觉,傅晚问话时声音还不由放轻了不少,就怕会打扰到那孩子。
站在一旁的男人落在傅晚身上的视线微微深了深,如同感受到傅晚对这个孩子久违的母爱般,低应一声:“到了。”
过去,先前傅晚怀孕时也是像现在这样特别护这个孩子。
原以为这小妮子会因他不喜欢这小娃娃,却没想傅晚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改变,还是这么喜欢这孩子。
傅晚听后嘴角都不由微微勾着,抬了抬脚想进门,但又怕看不见回头撞到了房间哪里弄得整个房间都一阵作响的,还吵到了孩子睡觉。
不得已道:“麻烦……你能扶我去心爱的床边吗?”
“好。”
傅庭川薄唇再次微微上扬。
这小女人这会儿知道要他扶着了?方才不知道谁在医院抵触他任何一下触碰呢!
当然,如今他可不敢再给这小女人脸色看,生怕回头傅晚和他闹了脾气直接翻脸走人。
只抬手扶着傅晚便小心翼翼将她带到傅心爱的床边。
转而又拿过椅子让傅晚在边上坐下。
傅晚听到一旁男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时,还不忘提醒着道:“你轻点。”
“嗯,知道。”
“你别说话!”
傅晚又是压着声音一阵批评:“心爱在睡觉呢。”
傅庭川薄唇微勾,也不知道这人儿这样是好是不好。
傅晚感受到对方没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也不知道压低着声音讲话,也不再在房间到处走动后,这才放下心来。
整个屋子一片安静……
如若不是能听到孩子睡着时细细的呼吸声,屋里就像没有人一样。
听着小丫头睡着时的声音,傅晚第一次没来由的弯了弯嘴角,嘴角两边深陷的梨涡也深深浅浅的洋溢开来——
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迷了眼。
他已经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傅晚这么笑过,两年不见?又或者是两年前傅晚留在他身边时也不曾见过?
又或者说得更远些,是傅晚去了美国后就再没见过……
这漫长的时间让人甚至都掰算不清有多长时间,到底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太多,也隔着太久太久的时间不曾心平气和的共处过一次。
甚至这回如果不是这个小丫头搭线,或许他们之间还会继续僵持下去。
傅晚在床边足足干坐着二十分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动也不敢动一下,像幼稚园里的小孩般老老实实坐在一边。
直到确保这个孩子真的睡得很熟后,傅晚才轻手轻脚的伸手摸了摸床沿……
宽大的大床如同比成/年人睡得床更宽广,床单碰上去就软绵绵的,手感也很好,像是精心为孩子挑选的床单不咯人,反而像云朵般摸上去都软绵绵的。
傅晚探着手又往前碰了碰,直到碰到孩子盖着的小被子后立马顿住了手不敢再上前!
生怕再触碰到一点,就会把孩子碰醒一般。
傅晚立马收回了手,转而又老老实实放回在自己腿上不动一下。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得是哭笑不得,只压低着声音道:“心爱平时睡眠很深,一般不容易吵醒她,就算在她边上放音乐或是说话她也不会醒。”
“那也不能放音乐的!”
傅晚在意的点在孩子睡觉时放音乐上,纠正着就道:“孩子睡觉时怎么能放音乐?也不能在边上聊天说话,万一她睡眠浅的话,又半睡半醒的,很容易影响睡眠质量的!”
傅庭川看了眼坐在边上一脸不悦的人儿,薄唇微微勾着道:“嗯,知道了。”
傅晚不答,只空洞着双眼目视床上的位置。
即使她看不见,可在这会儿听着孩子细细的呼吸声,以及房间里都还有着孩子睡前时好像喝过的牛奶奶香味,只觉心头都好似被什么触碰了下,变得很软很软。
眼前明明漆黑一片,脑海里却不断勾勒着孩子的面容……
这个孩子长得会像她多一些吗?会像她小时候的样子吗?
可是想想,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自己现在的样子了,她都快忘了她自己成什么样了,就更别提她小时候的样貌了。
想到此,傅晚本就暗淡的双眸变得愈发无神,如同死寂一般一片漆黑。
她又坐在床边好一会儿,但感受着和这个小东西身处在同一房间,内心的低谷又一扫而光……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一旁,足足又过了一小时后……
傅庭川才再次开口问:“累吗?要不先回医院了,明天我让金特助把孩子抱来医院看你。”
“不不,我不累!”
傅晚强调道:“我可是出院的!我就在这里待着好了!我想陪心爱待一晚上,等明天再说。”
一晚上?
“你身子吃不消。”
傅庭川搁在傅晚椅背上的手微微搭在傅晚肩头按了按,开口又道:“你现在的状况不能通宵熬夜,没住院时就不可以,现在更不可以,先回医院休息,明天我会把孩子带来医院陪你待一天的。”
“来医院?”
傅晚喃喃道:“那会不会不好?心爱下周就要住院了,还来医院的话好不好太折腾了,明天还是我来看心爱吧!”
考虑到这里是傅宅,又怕回头自己不能独自和这孩子相处。
傅晚又补充一句:“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把心爱带到清溪苑,我明天去清溪苑看她!”
呵,这小女人现在是知道清溪苑的重要性了?
上回还不知道怎么因为这个房子原因和他大吵大闹呢!
傅晚听耳边没声音,以为对方不允。
难得软着嘴皮子又弱弱问了句:“你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