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学习考试上学。”
“最喜欢什么歌?”
“加州旅馆。”
“诶,我以为你会喜欢听一万个舍不得。”
“那是什么歌?”云难得一脸黑线
“我们家小区楼下广场舞大妈每晚必点金曲。”
“……”
“我觉得你一定能很好的融入他们,不像我每次走过她们面前都要被小声数落一遍,你说不定还能去当领舞,哈哈哈。”李江月抱着云难得的腰,头轻轻的蹭着云难得的肚子,笑得像一只偷了鲜的小狐狸。
云难得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说:“抱歉,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刚刚开玩笑还那样对你。”
“没事没事。”李江月感觉云难得想走,不肯松手。
云难得还是下去把灯关了,要回自己的床的时候,在黑暗里听到李江月小声说:“我头疼,刚刚洗了凉水澡,你能来陪我一会吗?”
“好。”云难得在黑暗中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感觉他背后那个人一直在看他,李江月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他下意识同意了,他明明不该对那个人抱有幻想,最好理他远远的,最后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侧脸,只能安慰自己道:活在当下吧。他做不到真洒脱,他不知道李白在写“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对于明日一点都不担心,可他大概明白李白想喝酒的心了。
学校的床对于两个人男生来说有些拥挤,但躺下的那一瞬间一天的困倦都爬了上来促使云难得很快入睡。李江月侧躺看着云难得安静的睡颜,自从他搬进来,云难得就开始穿睡衣,让他不禁有些失望,他脑子里不自禁的浮现出云难得的身材,修长的腿,宽肩窄臀。等他回过神来,手已经撩开了云难得的上衣,露出他紧实的小腹,让他心里闪过无数想法,最后靠着墙冷静下来心中只剩了一个想法:这还属不属于社会主义兄弟情?怎么可能属于?!
可能因为一切都明白了,心里也平静下来了,头一直跳着疼,也折磨的他尽快入睡了,最后睡梦中下意识地将云难得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嗯这一次是真的将心里的想法付诸行动了。
云难得头一次醒在了李江月后面,昨天做了一个被一只狮子守着,后面还被狮子抱住一顿猛舔,真是一个噩梦。
李江月每天早上不情不愿的起一个大早去训练然后想办法偷懒。
云难得揉着头从床上下来,看到了李江月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进来,一脸眉头紧皱表情凝重,拉着他就跑。
走廊里响起匆匆忙忙地脚步声,男生宿舍一半的人都在操场上了,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再往下跑,学校挨着男生宿舍的食堂燃起了大火,火势有有蔓延到男生宿舍的样子,操场上李江月啊的一声倒在了云难得的身上,李江月比云难得高,云难得费力地撑住他,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
“食堂烧了。”
“嗯我知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本来就是想去食堂猫着睡觉,结果突然食堂响了特别大一声,做饭的阿姨们都跑出来了,我匆匆忙忙从窗户出来,我看老师们都出来处理,就想到你还在睡,怕你出事。”李江月一脸委屈的表情。
“知道了没事了没事了。”云难得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一只大型犬在犯委屈,脸囧着,好笑极了。
孙嘉树从楼下冲下来还不忘拿湿毛巾捂住口鼻,看到李江月趴在云难得肩头,觉得自己家哥们怎么这么丢人,难为情一把把他拉开,说:“小狗,还你厉害,昨天说炸今天真炸了。”
“不是我。”李江月拍开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脸嫌弃,没好气地说。
“真不是你?”显然孙嘉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谎是小狗啊,不对你本来就是小狗。”
孙嘉树后面跟着一个男生,叫长安,名字好听,所以云难得记得很清楚,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是理科第一。
没有人会比长安更适合清冷两个人,无论是从身形外貌还是待人处事,他整个人都会散发着清冷的感觉,仿佛刻在骨子上流在血液里。就在现在他也只是拿出学校违禁的手机面无表情的插上耳机听歌,静静地靠在操场大灯上闭目养神,明明那么不张扬,可那份气质十分独特,让他总是鹤立鸡群,又仿佛他从来都不屑与其他人为伍。
长安冲孙嘉树挥了挥手,孙嘉树小跑着过去和他叽叽喳喳的说话,长安不说话,但却听得很认真,眼神里没有一点敷衍的感觉,或者说带着一点笑意。
云难得突然一下子沉默了,他们是什么关系?会是他想的那样吗,还说他这个人无药可救所以才会这样看别人。
“在想什么?”李江月见他看着那边半天没有反应,就挡着他的视线问。
“没什么,在想接下来岂不是要放假了。”
云难得还没说完,李江月就忍不住的欢呼雀跃,大喊着让孙嘉树过来,商量一下去哪里玩。
“长江你也过来呗。”李江月冲那边挥手。
“长江是谁?”云难得不解道。
“就是死拽的那个。”李江月还顺带学了一下他的那个藐视众生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死样子的,之前明明乖得很。”
“人家明明叫长安。”
“诶,那可能是长江的哥哥,我就说那死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个学校。”
“什么意思?”
“双胞胎啊。”
“那他妈妈未免也太偏心了吧。”云难得捂着嘴笑,“长安比长江也好听太多了吧。”
“我喜欢长江,大气!蓬勃!”李江月一脸正义,还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长安和孙嘉树走过来了,长安还是听着歌一副冷冷的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用李江月的话来说就是一副死样子。
“去哪里玩,这次估计要放他个一个月。”孙嘉树激动地都恨不得要跳个恰恰来庆祝一下,手舞足蹈的。
“放不了,刚刚看了一下也就墙黑了,宿舍没什么大问题,估计能出去吃饭了。”李江月说着看向长安,问:“你家狗呢?”
“卖了。”
“哦,你家房子呢现在住哪里?”
“卖了,住西工区。”
“你弟呢,现在干什么?”期末质检之前有一场家长会,李江月不知道该怎么家长说,但还是在最后期限敲开了李怀逸的书房的门,得到确认的答案之后心里百味交杂,正当他想要出去的李怀逸放下手中的合同,认真的盯着他的背影看,慢慢地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我正在国外为你联系好学校,我知道你的真实水平,就算你没有那边也会让你达到,具体的李秘书会告诉你。”李江月猛地扭过来看他,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统治者,那句话不是询问是命令,他知道至少现在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下午放学李江月非要拉着云难得会寝室吃螺蛳粉,那种味道常常会引来隔壁寝室的敲门,热心的询问你们寝室是不是马桶炸了或者你们楼上寝室马桶炸了。
李江月看云难得在桌前拿着一封信有些犹豫,站在他身后问:“情书?”
“对,还是本班的。”云难得一脸为难。“夹在我的资料里趁没人给我的。”
“对了我和你说个事,我转班了。”李江月突然岔开话题。
“转哪里?”
“你们班。”李江月一脸轻松地说。
“啊?你再说一遍?”云难得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我说,你在看不起谁?”李江月一脸不愿意。
“你。”云难得一脸认真地回答,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情书,问:“那这个怎么办?”
“你不管她自然就没事了。”李江月耸耸肩,一脸无奈,顺手把情书放进了自己的书包。
刚泡好螺蛳粉隔壁寝室大力地敲开了他们的门:“能不能有点公德心,你们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告你们私自制作毒气弹,警察站楼下都能确定你们的罪名。”
“亮亮,人要知恩图报,不是你上次联合我们在走廊上风口吃简易烧烤的时候,那次把d大爷都给香来了,我不也没举报是你吗?”李江月一脸正直地拍着他的肩膀。
“你没吃吗?”李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不知脸皮为何物的李江月。
“吃了,但是耽误我举报你们寝室每次返校当晚都要在寝室吃臭豆腐的行为吗?”
“算你强。”李亮一脸憋屈地回到了寝室。
第二天李江月真的人模狗样的的走进了文科班,他在全校也算是出了名了,至于他为什么能在这里大家也算是了然于心,不过文科班最不缺的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精,兰甜甜是他们的文艺委员,是最先来和李江月说话的女生,但还是借这机会和云难得一直在聊天。
兰甜甜人如其名,受到了不少男生的喜欢,其中同样包括了不少女生的讨厌还有李江月的恨,她就是情书的作者。
孙嘉树同桌刚刚走,他一个人单桌,孙嘉树对于他的到来可以说是摸不着头脑,但是李江月对于这个位置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前桌就是云难得,美滋滋的上了一上午课。
“要不要越狱出去吃饭?”李江月问孙嘉树,中午最后一节是孙嘉树最头疼的数学,熬的他肚子叫。
“不去了,和长安约着中午去他寝室学数学。”孙嘉树依然在努力的听着数学,云难得递过来一盒牛肉粒,李江月死活不肯给他。
“你给我点,还有半节课,撑不下了。”孙嘉树小声地说。
“不给,谁让你说我对象坏话。”李江月放进了位兜里。
“你有对象我怎么不知道,谁啊?”孙嘉树饿得心慌但还是在努力的想黑板上的题。
“给你牛肉粒那个。”李江月看着黑板也开始思考,不得不说这个班学习氛围真好。
“谁!”孙嘉树反应过来吓得大喊,完全忘了自己在哪。
“怎么了孙嘉树,这道题你会啊?”数学老师不满地说道。
“还在想。”事实上数学已经不能说是拖孙嘉树后腿了,裤子都要给他拖掉了,这么半天本上还停留在“解”
“老师他会,就是不好意思上。”李江月在旁边好心地提醒到。
“来试试,都是自己班同学,就算做错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数学老师鼓励孙嘉树。
“是啊试试,让我们给孙嘉树同学鼓鼓掌。”李江月继续煽风点火,带头鼓掌。
孙嘉树站起来小声说了一句:“祝你失恋,狗东西。”
孙嘉树的脸可谓是在这节课丢了个干净,虽然云难得最后还是给了他一盒牛肉粒。
他看着他们俩的样子有点羡慕,门外长安在叫他去吃饭,他威胁李江月帮他把老师罚抄的五十遍概念写完之后出门,他看到教室里只剩下了窗边的李江月和云难得,李江月一脸委屈的表情便写边吐槽,云难得趴着边听边补会觉。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也有那样喜欢的人,心里自然了然,拍了拍出神的孙嘉树温柔地说:“走了。”
“娇柔做作。”李江月边写恶狠狠地说,活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说:“你纠缠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坚决果断的拒绝,并且告诉他你心有所属。”
李江月那晚边吃螺蛳粉边咬牙切齿地说不能让她得逞,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转进了他们班,但他把剩下要说的咽进了肚子,半年之后他就要走了。
兰甜甜自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就在李江月以为她放弃的时候,她下了一剂猛药,她在体育器材室背面公认的表白墙上写下了对李江月爱的告白,并且潇洒地留下自己的大名。
下了晚自习操场上有很多人先吹吹风换换脑子再回寝室二战,李江月拉着云难得在操场散步准备不经意时拉拉小手,快要得逞的时候他瞄了一眼表白墙,结果看得他表情扭曲,拉着
“卖了,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