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擂台两边,唐安紧张地握紧苾苾剑,她没伤过人,就连小鸡小狗小猫都没伤过,最多是用刻刀的时候不小心划伤自己,她还不敢看伤口,她会用剑之前和林怀瑾也学过,虽然不到家但也不至于露怯。
羽小云的箭直冲唐安眉心而来,唐安向左闪剑指羽小云而来,感谢羽小云惊险的一箭让她对于这场比斗多了真实感,找回了状态——她现在在擂台上必然要分出胜负。
羽小云没有想到刚刚那一箭会直冲唐安的眉心,她忘了这里不是战场是擂台,只是一瞬间心神不定,就被唐安抓住破绽提剑来到羽小云面前。
羽小云足尖点地,贴地后退,唐安毫不留情步步紧逼。
羽小云翻身站起,来不及观察清楚就射出一箭,箭头贴着唐安的脖子过去,留下火辣的痛感。
唐安刚刚的招式就是她学到的一切了,可羽小云从小学习这些,实力绝不仅仅到这里。如今她就是强撑着,她摸着脖子上的鲜血,她突然鼻子一酸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但她决不能退缩,这场上之后胜败者没有逃兵。
她看了看台下忧心忡忡的林怀瑾对他点点头,又安心地握紧剑。
唐安看着羽小云,“别害怕,别收敛,痛痛快快让我输了,也算是尊敬对手。”
最后唐安被箭头指着脖子输了,些许狼狈,但她却觉得不虚此行。
最后叶佳佳给她脖子擦了药就又生龙活虎地在山上山下转悠了和没事人一样,倒是那个梧数自从那天被谢池春找人送来,到现在还没醒,生死未卜,其实这也怨不得谢池春,他不醒是他不想醒,被梦魇困住了。
自从那天段潇然“甘拜下风”之后,她这里也算是门庭若市,无数身康体健的大小伙子大姑娘都来找她看病,让她师傅炫耀了好一阵,见谁都是扬眉吐气,而她的金如意也束之高阁,感谢唐安的热情讲解估计现在是个人就不仅仅是想上手摸摸,江湖上杀人夺宝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小心为上。她最怕的还是那人夺宝之后发现这金如意一点用都没有,连本职工作的驱邪都做不好,回来把她碎尸万段,她上哪里说理去?她称病退赛,她不敢在拿着金如意参赛了,如今关于这金如意的流言越传越盛,真让她体会到了造谣一句话,辟谣跑断腿。
在下一场名次排出来之前,他们几个人一起见了一个人。当然,是非自愿的,其中被半路拉来的叶佳佳还戴着斗笠背着大箩筐,箩筐里面嘶嘶作响,一旁的唐安实在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们早就见过,我叫元清许。”元清许冲各位笑笑,“今天我来不为别的事,就是想和各位谈谈谋反的事。”
唐安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大哥你们现在谋反胆子都这么大吗?啥话都敢往外说,恨不得把自己当野心放在桌面上。
“你是璟王的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林怀瑾客气地说。
“谁说我是璟王的人。”元清许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是我的人。”姗姗来迟的常森沉带着一壶酒悠哉悠哉地说。
“大哥,你们知道什么是谋反吗?”唐安不禁对他们产生了怀疑,哪些电视剧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呢?你们怎么看着像是要决定春游去哪里一样轻松。
十里春风熏人,杨柳依依春意浓浓,桃林缀满了粉花,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青山之景美不胜收。常森沉的带来了一阵阵寒风,让众人忍不住裹紧了衣服,后面同样姗姗来迟的何无恙犹如救星般出现。
段潇然伸出手看着林怀瑾笑了笑:“不如赌一把?”
“赌一把。”林怀瑾和他击掌。
叶佳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拉着段潇然继续去山上采药,何无恙坐下来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下向常森沉讨酒喝,元清许消失不见。而她原地自闭,只有我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林怀瑾拍了拍她问道:“你想不想喝桃花酒?”
“想!”唐安毫不犹豫地回答,别看唐安现在这样,白红啤任君挑选,能喝倒她的还没几个。
林怀瑾递给唐安一个篮子带着她在桃花林采桃花,这一片天天都有无花派的人在轻歌曼舞,无花派不是没有花的意思,而是是没有花能比得过桃花,她们门派的标志就是一朵灼灼其华的桃花。
漫步在如梦如幻的桃花林,旁边是澎湃的瀑布,桃林深处传来游鱼出听的音乐,不由得心旷神怡。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唐安哼着桃花庵歌在采撷着桃花。
“半醒半醉日复日!无风无雨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突然有人接了下去,而且接的和原文如出一辙。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唐安瞬间呼吸紧张毛发皆竖,头疼欲裂眼前一切都是重影,她扔下手里的篮子不顾一起地寻着声音四处找却一无所有。
好像被鬼魂附身一样四处寻找,林怀瑾注意到她的异常按住她要她冷静,她却摇了摇头,问:“你有没有听到有声音在吟诗?”
“这里只有乐声。”林怀瑾谨慎地观察四周,“刚刚不是只有你在吟诗吗?”
“你没听到别人……真没听到?”唐安眼张失落脱力地坐下。
林怀瑾坐在她旁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十分熟悉的声音。”唐安气喘吁吁。“你知道蒸汽机吗?”
“蒸汽机?”林怀瑾从未听说过。
“对,还有内燃机。”唐安闭着眼想着现代。
“不知道。”林怀瑾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比那还要远的世界。”唐安不加掩饰的看着他,她的恐惧直达林怀瑾的眼底。“我来自那里,我……不属于这里。”
“你是外邦人?”林怀瑾感到惴惴不安,他隐约觉得自己要摸到什么真相。
“比那还要远,远的多,或许你能看到的你能摸到的,我都不属于。”唐安心有余悸地说,“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说和叶佳佳认识的很晚了吧,我来自未来。”
“我知道了。”林怀瑾拍了拍她,“既来之则安之,我会让你留下的。”
“就这样,你不惊讶?”唐安如释重负地看着他,抱着他哽咽难鸣,“这个,这个秘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也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反应。”
“刚刚听到什么诗句?”
“桃花庵歌。”
“从未听过,讲的是什么?”
“桃花坞里有座桃花庵,桃花庵里有个桃花仙。桃花仙人种着很多桃树,他摘下桃花去换酒钱。”
“倒像是无花派的手笔,这有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是那人我绝对认识,这首七言古诗传世的时候留下的了好几种不同的说法,每一句不同的书有不同的说法,要想这首诗背的一模一样并不难,难就难在我们对的期中一句根本不是原诗中的,是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