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打白日听说有淫贼后,一个人睡不着,便想过来与你作伴。”
“那你为何不走正门,鬼鬼祟祟的啊?”
“你一直男装示人,我从正门进传出去,我的声誉不就毁了?”妧棠想当然说道,扶着窗台起身,定睛一瞧,雎珥衣衫不整,红肚兜外仅裹着层布堪堪遮挡,而那白念起又在屋中,惊得她一时便望了眨眼,“雎珥,你跟念起公子是……是……我是不是来的不巧啊?”
当事人未羞,妧棠却替二人羞得别开了眼。
“不是不是”雎珥觉察过来,立即从衣架上扯着衣衫穿上,羞愤难当地瞪了白念起一眼,“白念起,你出去,你什么也没看到听到没?”
“哦?”白念起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嘴角带着抹难测的笑意,临出门时,却道,“到底是我什么也没看到,还是你什么也没有?”
门“砰”地一声阖上,耳边只余了妧棠尴尬却又难忍的笑声,雎珥自我怀疑地瞅了眼胸膛,抬脚便往那浴桶上踢了一记以作泄愤,可惜疼得却是自己。
“白念起,你什么意思?”
“雎珥,你跟念起公子是什么关系呐?”
“什么关系,根本没关系,他是花间祠头牌,能与我有何关系。”雎珥瘸着腿到床上坐下,妧棠也便一同跟了去,紧挨着她坐下。
“可我怎么觉得,你对他不大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雎珥一面揉着脚,一面却有意倾耳等着妧棠会说些什么。
妧棠双手撑着床面,两条腿慢悠悠地晃着,说道,“唔……就是跟看席乐公子的眼神不一样,就拿你扮男装这事说,你与席乐公子相处如同兄弟一般坦荡,旁人自然不会怀疑你身份,可你每每与念起公子在一起时便总有意无意地害羞,甚至生气,自然也就扮男人而不像男人了。”
“那是因为……”雎珥忽的舌头便打起了结,说话也不顺畅起来,“因为白念起总招惹我,调戏我,我自然会……会那样。”
妧棠突的便起了玩笑的心思,“那若是刘半仙呢?”
“他怎敢?我会打到他哭爹喊娘为止!”
“那也不见你打念起公子啊?”
“我又打不过他。”雎珥辩驳道。
妧棠却看破一切,言笑着将双腿放入被褥中捂着并道,“反正你就是对念起公子有好感,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切,你少烦了,我去沐浴了。”雎珥心中烦扰,更是隐隐生了想逃避妧棠的话地意思,不再理会她,拿了换洗的新衣便往里去。
另说白念起回了前头大堂,便往楼上走去打算着回房,而那刘半仙恰好一身光鲜地穿着新衣打门里出来,与白念起打了个照面,白念起径直自他身侧走过,刘半仙却停下来回头看着白念起悠长的步调,追了几步与他搭话。
“公子可还记得我?”
“……”白念起不作理会,脚下如风。
刘半仙更是碎步跟上,与他说道,“公子,你近来也是要犯桃花了,有姻缘啊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