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很满意耳朵里听到的,“当然还有其他主料,但是事关配方,在下就不一一告知了。”
“借此机会,我在此宣布一件事情,芳草阁里的所有产品只会在芳草阁里出售,倘若其他地方有售,必定是仿冒品,若是大家贪图便宜就会出现方才那位姑娘的情况,届时芳草阁概不负责。”
“还有个好消息,日后芳草阁会陆续推出一些实用的小东西,很适合各位,关键是,价格一定会让各位满意。”一场闹剧就如此简单的落幕,而芳草阁是最大的赢家。
金银上前让众人都散了,不要再围在这里,陶夭走进男子,“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男子很有骨气,不管陶夭如何威逼利诱,皆不开口,陶夭也没心思跟他周旋,怕王太医等急了自己就真的请不了罪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金宝告诉他。”
“我在通判府见过他,他是李二公子的人。”从一开始金宝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陶夭了,陶夭现在问也不过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他就喜欢看坏人绝望的眼神,敢到他陶夭门前闹事,轻轻松松无关痛痒的将其放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金宝去找几个乞丐,给他们点银两,让他们传点话。”陶夭必须永绝后患,否则今日来一个,明日再上门一个,他这生意不用做了。
金宝没听明白自家少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传什么话?”
“笨!让他们散布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像桃花寨花当家与陶家六少爷私交甚笃,或者是有合作关系什么的,总之就是让另外人知道陶家虽是一介商人,但是背后有靠山,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陶夭说此话时,完全没有看见金银由震惊到幸灾乐祸的转变。
至此时,金宝方才明白遇上桃花寨匪徒时,陶夭一系列行为和话语的用意。
芳草阁,那名女子早已离开,至于王太医,正坐在那里喝茶,“忽悠完了?”
“怎么能是忽悠呢?您还怀疑您亲自研究出的东西吗?”陶夭在另一侧坐下,几口就将茶喝干了。
王太医看陶夭糟蹋茶也没了核查的性质,放下茶杯,“说说吧,准备怎么请罪?”
“就是我之前问您的冬虫夏草,其效用不比人参差。”陶夭一连灌了五杯茶之后终于缓过来了,刚回来,没来得及休息就碰上这事,他没有打人都算自己涵养好。
“拿来我看看。”王太医被陶夭接二连三的提及,挑起了兴趣。
“哦,我还没找到。”说到这里陶夭有些心虚,他也知道开这种口头支票不好。
王太医气得不想跟陶夭废话了,抓起茶杯就要往陶夭身上扔,陶夭双手挡住脸,急道:“停停,我知道哪里有,我马上去找。”
王太医甩袖气呼呼的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金银,少爷我想习武,有什么好的方法?”陶夭头背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金银不知陶夭是受了什么刺激,又要闹哪出,看向金宝,金宝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武者一般自幼习武,长年累月之下方可有所成就,您现在开始,恐怕收效甚微。”金银如实告知。
“无妨,学点招式防身也好,这江南城有没有什么厉害人物?”陶夭不甚在乎,做不到防身,强身健体也好。
“我们镖局的秦镖头武艺高强,在这江南城无人能敌,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金银沉吟片刻后说道。
“为何会成为一镖局之教头?”陶夭有些好奇,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会沦落至此?
“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只知是由于江湖恩怨,金银话语似乎有所保留,其他人并未察觉。
“嗯,好,就他了。”陶夭闭着眼轻声道。
就他了?什么意思?金银金宝等了半天也未等到陶夭的下文,仔细看去,睡着了,发现陶夭已经睡着了。
陶夭太累了,一路上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与手下同吃同住,没有搞任何特殊,除了长相,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陶夭是江南首富倍受宠爱的幺子。
陶夭一觉醒来,日已西沉,精神恢复大半,直到把自己收拾利索,看上去没那么磕碜后才回陶府。
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陶夭发现了一丝异常,院子里不算高大的树上,竟然出现了点点红,在陶夭的记忆里,没有秋天开小红花的树,好奇之下接着傍晚那微弱的光仔细观察。
“竟然是海红豆!”这个东西,陶夭很熟悉,前世大学期间他曾卖过,尤其是手链,颜色鲜艳,深受年轻女性喜爱。
“你家少爷种这玩意儿干什么?”陶夭不解,好看是好看,但是一般人家不都是种花吗?
金豆:“不知道,五年前种的。”
陶夭:“又是五年前。”
这“五年前”频率太高了,莫非小陶夭五年前受什么刺激了?
陶夭拉下一根树枝,正待要摘,管家前来,陶老爷知道陶夭回来,让他前去回话。
陶老爷与陶夫人都在,儿子远行且是独自一人,又怎会不担心。
“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吗?丝绸成功交接了?把银票交给管家,需要入账。”陶父正襟危坐,见陶夭除了略微疲倦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于是放心地询问陶夭此行的相关事宜。
来了,陶夭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即便心虚也不能露怯,“收获颇多,沿路风景美不胜收,开元府美食众多,而且由于风土人情有很大差异,他们的生活习惯与我们也不尽相同……”
陶夭洋洋洒洒、口若悬河的将沿路的风土人情一一说来,陶父听了半天没有一句有用的,觉得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听陶夭扯大皮的自己就是一个傻逼,于是忍不住出言打断,“所以,银子呢?”
陶夭心下一咯噔,这老头不好糊弄,强装镇定道:“花了。”
陶父似乎早有思想准备,穷家富路嘛,花点也正常,“剩下的呢?”
陶夭有些忐忑,声音略紧张,“我花完了。”
陶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心存希冀的问道:“全部?买了什么货物?”
陶夭右脚向后踏出一步,双眼牢牢盯住陶父的双手,“全部,未买任何东西。”
陶父怒火直冲脑门,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三千两啊,整整三千两,气死我了,你个败家子儿,我的鸡毛掸子呢?”
陶父气得的满屋转圈,寻找他的成熟兵器——鸡毛掸子,陶母拦都拦不住,夫妻俩争执间,陶夭见势不妙赶紧溜了,“老爹您消消气,过年我还你三万两,娘,您给我爹叫大夫,我先撤了。”
金豆金宝想要跟上来,被陶夭拒绝了,“明天直接去镖局等我,今天不用跟着我了。”
陶夭边跑路边想,这武功必须得学,在外被人欺负,在家被长辈揍,生命没保障,太没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