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主子!”
苏樱雪被几个士兵押上来,心里忐忑的砰砰直跳,她到底又犯了什么错,让这皇子又发了疯?这下还不知道自己要受怎么样的惩罚呢!
“你们几个可以出去了!”
“是!”压着她的士兵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这帐篷里的气压也太低了,再呆下去,他们会被冻死的。
“主子!”苏樱雪本能地往后退,这种感觉在她穿越来的第一天,被当成细作的那天才有。
公子朗裕用尽全力压制住了怒火,慢慢地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盯着她的眼睛:
“苏樱雪,你说本皇子不行?”
“不……不……不行?”
苏樱雪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大脑飞速运转着,这句话到底出自何处,什么时间。
“怎么?在想怎么圆回去?”他的手蓦地加大力度。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小脸涨的通红。
可恶!他竟然觉得这张脸该死的诱惑,不由得松了手,懊恼地站起身,背对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竟然会觉得她好看?这怎么可能?
“咳咳……”
苏樱雪大力地咳嗽了几下,穿匀了气息,确定地道:“主子,我没有!我并没有说您不行!”
刚才她仔细搜寻了记忆,并没有说什么关于不行啊,只有说他吃东西每样一点点而已。
“怎么?你觉得本皇子信这话是冯大年说的吗?”
冯大年?
难道是冯大年向他告的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苏樱雪,从小到大,勾引本皇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勾引不成就说本皇子不行的你还是第一个,枉费苏老太师学富五车,博学多识,没想到教出来的孙女竟然只是一个色欲熏心的恶鬼!这要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主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说过,而且我对你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坏心思,我发誓,绝对没有!”
“没有一丝一毫的坏心思?所以是本皇子不行?”公子朗裕怒了,伸出手再次捏住她的脖子。
“啊!”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而这一声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触电了一般,震得他浑身酥软,一股别样的气息涌上来。
该死!
他再次扔掉她。
“不,主子,你英俊潇洒,帅气逼人,自然是行的。”
这话一出,他又想到了那次沐浴,她是故意的,故意那么做的!不由得脸一红:
“从今以后,本皇子沐浴更衣决不允许你靠近一步,滚!滚出去!”
“是!主子!”
她赶紧起身,昨晚站了一夜,本就身体麻木,再加上刚才这一跪,起的又猛,不由得一阵眩晕,整个人无意识地倒在了地上。
“滚哪!”
他转过身,正看到她即将倒地,鬼使神差地接住了她。
“你怎么样?”
眩晕感过去,她只感觉被一个宽大的温暖的怀抱抱住,不由得睁开眼睛,公子朗裕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老七!”展云飞掀开帘子,而此时两人的姿势却是如此,很难让人不想歪。
“吧嗒”,他的三观掉在了地上,本以为老七不解风情,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急不可耐。
“你看什么?”
公子朗裕意识到事情不对,赶紧扔了苏樱雪。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这……苏樱雪猛地脸红了,这下被误会了。
“看什么看?滚!滚出去!抄女戒一千遍!”真是该死!
“是!”苏樱雪红着脸快速离开了这里。
展云飞这个浑蛋!只要经他的口,事情还不定变成什么样呢!
“来人啊,现在立刻马上去离这里最远的地方扎一顶帐篷,让小黄一个人住在那里,再不许过来!”
“是!七皇子!”
苏樱雪一出门,还在尴尬中。就被展云飞飞快地拉走了。
“大人!那奴才好好的从七皇子帐篷里出来了,还被展大人拉走了!”
“什么?那奴才竟没被杀了?”
冯大年一阵错愕,也包括松先生和鹿邑。本以为那两个词一击必杀,没想到七皇子对这奴才宽容至此。
“先生,现在可怎么办?”
“大人莫慌,只要我们今晚杀了她,那么不管她知不知道,这件事都将就此搁浅!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镇定,万不可让七皇子看出什么,鹿邑,去拿条帕子来给大人擦擦汗吧!”
“是!先生!”
鹿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暗道:真是不中用!一点小事都吓成这样!
“先生说的是!”冯大年擦了擦冷汗,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松先生道:
“先生,我总觉得七皇子这次来的蹊跷,正好他们这次不守信用,让格鲁一前来入侵,被七皇子抓个现行,不如我们就此决裂,以免被七皇子发现啊!”
“什么?”鹿邑惊的几乎跳起来。
“鹿邑,出去换条帕子!”
松先生适时出声,打断了鹿邑,他惊觉自己做错了事,赶紧出去了。
“大人何出此言啊?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初心了吗?”
“先生,我自然是没有的!”
自己出身行伍,一步一步奋斗到今天,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所以十分明白底层将士们的苦和累,因此,在做上领兵的那一刻,就决定不到最后的关头,绝不轻言战斗,减少将士们的伤亡。只是土尔扈特部时不时地入侵,让他很是头疼。
几年前,松先生来到府上,向他提出一个建议,和他们签订条约,将红土村让与他们,平时百姓们在这里耕种农作,等到秋收时,他们可以过来将粮食抢回去,作为回报,他们永不入侵燕朝。
这样一来,土尔扈特部解决了入冬缺少粮食的问题,而自己也不用时不时地带着将士们上战场,正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自己不得不到处搜罗罪奴投入到红土村,以此来满足他们的要求。
这件事若是被七皇子发现,定然会被打上出卖燕朝的罪名,万不能再做下去了啊。
看着冯大年犹疑的神色,松先生知道他在动摇,于是道:
“大人没忘初心便好,你想想,这么多年,鹤州从无战事,两族睦邻友好,百姓安居乐业,多好啊!若是撕破了脸,两族便永无宁日,至于大人你,便是两族的罪人了啊。”
两族睦邻友好,从无战事!是啊,这么多年的确没有了战事,士兵们还能每年回家看看亲人,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既然如此,为了燕朝,为了底层的士兵们,即使他最终会变成恶人,那又有何妨?
“先生说的是!是本领兵想错了!”
松先生立刻松了一口气,重新递上茶水:
“大人想通了便好,现在先拖住七皇子,不若两军来一场比赛如何?”
“比赛?”
冯大年想了想,赶紧道:“好主意啊!这么多人,比赛的话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怎么也拖到晚上了。”
“大人说的是,山人这便出去安排一下,确保今晚一举成功!”
“嗯!先生既然这么说,那本领兵便放心了。一切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一切都是为了燕朝,为了大人,大人不必客气!”
目送着松先生出去,冯大年定了定神,看着外面大好的太阳,走出了帐篷。
看了看自己的士兵,打定了主意,便朝着公子朗裕的帐篷走去。
“哈哈哈,参见七皇子,末将又来叨扰七皇子了。”
刚才的事公子朗裕还生着气,看到他来,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
“何事?”
冯大年也听出了公子朗裕话里的不满,打着哈哈道:
“回七皇子的话,到现在了,那土尔扈特部还没来进犯,末将估计今天不会来了,不若两军来一场比赛,我的兵士们在这鹤州,嫣然已经成了井底之蛙,比不得七皇子您,四处奔走,自然是经验丰富,趁此机会来一场比赛,也好让我的兵士们开开眼。”
公子朗裕想了想,道:“由冯领兵做主!”
“哈哈哈,那好,本领兵现在就出去部署,片刻便请七皇子出去坐镇!”
“不了,一切就交由冯领兵即可!”
“哎?七皇子,此言差矣,既然是两军比赛,自然是由您坐镇才显得隆重啊,还请七皇子莫要推辞才好。”
“不必,本皇子还有要事!”
“七皇子您再三推辞,莫不是看不起我冯某人?”
这话说的严重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公子朗裕不答应,便是看不起他。
只是公子朗裕一向不爱这种场合,更何况,此时可是非常时期,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猫腻,还是不去的好。
“冯领兵这么说是想逼迫本皇子答应?”
“额……这……七皇子,末将是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是七皇子坐镇,必定让兵士们热血沸腾。干劲十足啊!”
“有冯领兵也是一样的!”
说完这句,公子朗裕便自顾自地看着手里的兵书,不再理会。
冯大年一阵气馁,这便已经是赶人的意思了,想不到七皇子竟然这么不给我冯某人面子,真是气煞我也!
为今之计,只有回去找先生再商量对策了。
“先生,七皇子他不同意出席比赛。”
松先生想了想,“大人莫急,不如让士兵去,这样……”
“先生好计策!”冯大年听了赶紧出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