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有些无奈,上次在山寨的时候已经审问过了,并没有人知道苏樱雪的去向,如今就是再审,也并没有什么用啊。
但是既然他们已经要求了,又不能为了几个土匪将人得罪了。
于是四下看了看道:“把他们的老大给本官带上来,我们要亲自审问。”
别的人不知道,老大一定是知道的,不然老大怎么会掌管一个山寨的土匪?
“你就是老大?”
庆格尔泰看着被拽上来的猛张飞问道。
胡晓赶紧拦着他:
“两位使者大人,不如咱们回衙门公开审问吧?在这里总是不好的。”
“我说胡大人,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如今在这大街上,人来人往还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需要回什么衙门?这难道不公开吗?”
在他们族里,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以进行审问燕朝人怎么如此的麻烦?还用什么衙门?
“可是使者大人,就是因为这大街上人来人往,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定会被人诟病的。”
“有什么不妥?再给我拿根鞭子上来!”
早上走的急,竟然没有带他的马鞭,他审问犯人的时候最喜欢用的就是马鞭,只要一根马鞭在手,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人犯,这下没有鞭子,他还有点不习惯呢?
“去,给使者大人拿一根鞭子上来。”胡晓有些无奈,只能由着他。
被吊着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猛张飞十分的虚弱,拼命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们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人简直是畜生,曾经在军营的时候,就是抓捕细作或者是俘虏,也都会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哪里会做出不给吃不给喝的事来。
“看来你不愧是老大,胆子就是比别人大些,可你遇到了我,算你倒霉!”
说罢,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猛张飞喉咙里又干又痒,仿佛许久不下雨被干裂的土地一般,被他这么掐着,立时就要喘不过来气。
底下的来来往往的民众们看到他们在城楼上的动静,不由得都停了下来,注目观看着。
庆格尔泰还没有用最大的力气,见猛张飞已经有支撑不住的架势,不由得一阵的嫌恶:“燕朝的男人真是个弱鸡,我还没用三分力气,你就已经支撑不住,就凭你这样的还好意思当土匪的老大?看来我刚才真是高看你了。”
听到这儿,胡晓的脸色也是一阵的窘迫,这个庆格尔泰竟然说所有的燕朝男人,这不是已经包括他在内,不仅如此,还有底下听着的一众百姓们,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察觉到胡晓的脸色,三统领赶紧走近庆格尔泰:
“庆格尔泰,慎言啊,这么多人听着呢。你说他弱鸡就弱鸡了,别把其他人也带上,小心引起众怒。”
庆格尔泰不以为意地道:“三统领,我又没说错,你何必如此的小心翼翼?就是说了,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庆格尔泰,”三统领压低了声音,“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若是引起众怒,咱们今晚可就没有女人了。”
想起这几夜的快活,庆格尔泰不由得缓了神色,丢开了猛张飞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为了咱们俩的幸福,不说这些也无妨。转而换了一个和蔼的神色:
“说,你把人藏到哪儿去了?”
庆格尔泰用马鞭狠狠的在猛张飞身上抽了一鞭子,发出一阵响亮的鞭声,而这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审问犯人的?
剧烈的疼痛传来,猛张飞大口的喘着粗气。瞪着他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知道?你以为你一个弱鸡,能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你太天真了!”
说罢,又是“趴”的一鞭就抽在了猛张飞的身上,猛张飞连人被抽的躺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地哼唧着。
听到他一口一个弱鸡,底下的百姓们有些不乐意了,不由得议论道:
“这人也太野蛮了吧?不愧是外帮人,就是不开化。”
“就是啊,将人吊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就这么审问,还用这么严酷的刑罚,这群土匪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而且我怎么听说这群土匪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呢?”
“我也没听过啊,那黑风山我跟我爹还去打过柴呢,那里面有不少土匪是真的,可他们每个人都很和善,还主动给他们倒了一碗茶呢!”
“我也没听过他们做什么坏事,这个胡晓真不是个东西,这几日不知送了多少批女子给那两个外邦人,还闹出了人命,现如今就连咱们燕朝的刑罚都交给了他们,要他何用啊?”
“就是,我可是听说了,那女子在他们两个外邦人手下没有一个好过的,那个死了的我还去看过呢,面目全非啊,就连妓院里的老鸨看了以后都哭的死去活来,好好的姑娘家怎么送去给折磨成这样?”
天杀的外帮人,太不是东西了,咱们的战神没在这里,否则哪里容得上他们撒野?“
“就是,七皇子可是战神,哪里会容得下这两个外帮人撒野?”
“让开让开””这时金贵儿骑着马赶到了这里见人群已经聚集了起来,只能让小厮给他开路。
“快快快,金领兵到了!”
“快给金领兵让路,金领兵一定是来给他们做主的。”
“就是,金领兵,你一定要给这些土匪们做主啊。”
“金领兵是好人,他一定能够做主的。我们要相信金领兵。
金贵儿听着这些百姓们的议论,仔看着城楼上正打打骂骂的两个外邦人,不由得皱着眉头,这胡晓是干什么吃的?什么时候他的燕朝的刑罚也要由外邦人做主?还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真不怕百姓们说闲话吗?
“胡太守!”金贵儿快步的走上了城楼,不悦地交道。
“金领兵,您可来了!不知身子可好些了?”胡晓看着他,这几日简直有些后悔了,这两个外帮人简直是胡作非为呀,可自己已然深陷其中,抽不出身来了,只能任由他们胡来,这个金贵儿前几日跟他们有所交锋,想必他来了,在金贵儿面前,他们并不敢太过放肆。
“胡大人,我正想问你呢,咱们燕朝的刑法什么时候交由外邦人来执行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金领兵,你误会了!”胡晓一阵的脸色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们燕朝的男人都是弱鸡,我来审问审问他们,你有意见?”
庆格尔泰还在为前几日他和金贵儿打的那一架生气,如今见到他更加的生气。
“是吗?燕朝的男人都是弱鸡?在我烟抽的国土上你竟敢这么说?还有我燕朝的刑法本该由我燕朝人执行。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燕朝的刑法指手画脚?”金贵儿皱着眉头道。
“说的好,打他!”
“干他!”
“金领兵好样的!”
底下的百姓们听着金贵儿如此的强硬,不由得拍手叫好,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燕朝人,怎么能忍心听着别人说他们都是弱鸡?这怎么行?
“你就是弱鸡!”庆格尔泰指着金贵儿道,真以为人多,他就会害怕吗?他从小也不是吓大的。
“那好,那我金贵儿就来领教领教,看看谁才是弱鸡?”
说罢,提着长枪就朝着他攻了过去。正好前几日没打过瘾,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否则还真以为燕朝没人了。
庆格尔泰此刻手上只有一条长鞭,见状赶紧后退。避开了他长枪的锋芒。
三统领见状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对着,晓道:
“胡大人,快给我们一杆兵器,如今庆格尔泰只有马鞭,对方却有长枪,这不公平啊!”
刚刚庆格尔泰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说两次燕朝男人都是弱鸡,早已经引起了众怒,况且底下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他若是这个时候还敢给庆格尔泰提供兵器,那他就得给燕朝人背后捅刀子,这怎么得了?
但是他们好歹是和亲使者,又不能公然地拒绝,不然就会得罪了他,于是装作没听到一般,专注的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胡大人,你快给我找兵器啊,刀或者剑都行。”
三统领加大了声音道。
“三统领莫急,咱们先观察观察!”
“胡大人,我们可是和亲使者,若是在你的地界上出了事情,到时候我就向你们的皇帝陛下进言,撤你的职。”见胡晓跟他打太极,三统领有些着急了。
胡晓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想让百姓们看着他还在和三统领说着什么,于是便往后退了几步,和三统领拉开了距离。
若是比起这个太守大人来说,他还是更看重口碑的。
这个时候场上的胜负已经快要分出来了,金贵儿用过早饭再加上早晨的锻炼,所以精神抖擞,而庆格尔泰运动了一夜,早上东西都没吃,再加上身子被掏空,又没有趁手的兵器,所以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你……好你个胡大人!”三统领气急,看着场上的形势不由得大急,却又没办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