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公子朗裕便也不再推辞,道:“改日我一定让人给公公送去。”
“那好,老奴可就等着太子殿下的封赏了,您好好休息。老奴告退。”
公子朗裕朝着他点点头。
如今看来,太子殿下是承了他这个人情了。
“皇上如何?”见皇上来了,贵妃娘娘赶紧迎了上去。
“月儿,”皇上握着贵妃娘娘的手,不由得眉头一皱:“朕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必在此等着,夜里的风多凉,你的身子可怎么受的住?”
“皇上,您既把太子殿下过继给了我,便是臣妾的儿子,臣妾关心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看着贵妃娘娘,皇上叹了一口气,月儿啊月儿,叫他如何不爱惜她。
“怪朕想的太晚了,若是能早一点叫老七过继给你,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皇上,”贵妃娘娘赶紧道:“一点儿也不晚,七皇子只是一时被那苏樱雪迷了心窍。过段日子他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唉!”皇上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皇上,会的!快进去吧,臣妾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饭菜。”
皇上挤出一个笑脸道:“正好朕饿了,还是爱妃懂朕得心意。”
“嘻嘻!”贵妃娘娘见皇上开心了,也跟着开心起来。皇上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只要皇上开心,让她做什么都值得。
夜里的风吹在人脸上有些凉,尤其是在山顶上,凉意更甚,众人就着篝火吃了一些烤野味,又喝了一些热汤,便各自回去睡了。
苏樱雪喝了二两酒,回到房间以后,感觉脸有些热,便开了窗户准备透透气。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留下一地的银白色,她坐在凳子上,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晚,自己被关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里,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睡不着,月光也如今晚一样的皎洁,那个时候七皇子从窗户爬过来找她,现在自己也打开了窗子,他下一秒会不会就出现在面前呢?
想到公子朗裕,她的内心就一阵酸涩。
公子朗裕,你说过的不会让我去和亲,可是现在呢,已经三天过去了,我被带走已经整整三天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来找我?
那天早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在我的身边,我明明记得你睡在房梁上的啊,你为什么没在?
七皇子,公子朗裕,你是不是骗我?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被我拐走,不想再做平凡人想做回皇子了,如果是这样,可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若是告诉我,我会放你走的啊,我不会纠缠你的啊。
为什么你要悄无声息的将我丢给土尔扈特人,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去和亲的啊。
七皇子,你混蛋!你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
酒劲上来,她越来越起劲,忍不住站起身,却一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壶。
雪儿?猛张飞觉得她今晚有些不对劲,看着她回了房间还有些不放心,便站在外面想要听听看有没有什么动静,这下听到茶壶摔碎的声音,赶紧冲了进来。
“雪儿,你没事吧?”
此刻苏樱雪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看不清来人是谁,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公子朗裕:“七皇子是你吗?是你来找我了吗?我就知道我开着窗户你一定能够找到我的,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若再不来,我就当我们分手了。”
分手?猛张飞一愣,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当她喝醉了。
“雪儿,你喝醉了。”他赶紧将她扶到了床上。幸亏他还没休息,不然雪儿一个人在房间,又喝醉了酒,这可如何是好。
“七皇子,你混蛋,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那天早上你在哪里?他们将我掳走,你为什么不在,你干什么去了你说啊?”苏樱雪彻底的醉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顾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出蹦。
“雪儿,你喝醉了,乖,咱们先睡觉好不好。”猛张飞被她死死地拽着衣裳,走不开,便只能哄她。
“不好,我不要睡觉,七皇子,你说啊,你为什么不在?那天早上你去哪里了,你明明说过的不让我去和亲。”
“雪儿,乖,咱们先睡觉,睡觉。”
猛张飞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七皇子感情是欺骗了雪儿啊,自古和亲哪里能是皇子说了算的,况且他若真喜欢雪儿,为什么不请他那皇帝老爹赐婚?这个可恶的七皇子,一定要想办法给雪儿报仇。
“你混蛋!”苏樱雪对着猛张飞又打又骂,可始终不放开他的衣服。
“乖,睡觉好不好?”
猛张飞也不还手,只是哄着她。好容易等她睡着了,才出了房门。
刚刚雪儿一口一个七皇子,他也听的差不多了,感情是这七皇子负了雪儿,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可恶的七皇子,将雪儿骗的这么惨,自己一定得为雪儿报了这仇。
“阿嚏!”远在东宫的公子朗裕打了一个喷嚏,这网三怎么还没到?这都过去多久了?
“主子!”
正说着,网三叫了一声,从大门口进来。
“你终于来了!”公子朗裕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主子,您被放了?”看着主子身上好端端的,网三不由得大喜。
“先别说这些了,你跟我来。”
公子朗裕将他叫到内间,御前侍卫本来还想跟着,但是被他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父皇只说是看着他,不让他出东宫,这些人若是再敢得寸进尺,他就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可是到了内间,明明要说出口的话,他却有些说不出来,想了想道:
“网三,你出去以后,命令所有的人全力打听雪儿的下落,若是他们已经回了土尔扈特部,便打听一下那庆格尔泰对雪儿好不好。
若好,你们便回来告诉我一声,若是不好……”他握紧了拳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想象,雪儿若是过的不好,他该怎么办?
“主子,您别急,我抓到了一个和亲使团的人,就在今天下午,刚把她带回府中,你便差人来找我了,我想从他的口中一定能够问出点什么。”
“什么?网三,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激动得内心“砰砰”直跳,网三能抓到和亲使团的人,说明那和亲使团如今还在燕朝境内,他们并没有回到土尔扈特部去。
“是啊,主子,千真万确,我记得我跟在你身边曾经见过那和亲使团一面,其中有一个带着剑的,我抓到的就是他。”
带着剑的?公子朗裕想了想,不错,那三个人中一个是庆格尔泰,还有一个是三统领,另外一个就是带着剑的,只不过不知道他叫什么。
“快,我要去见他!”
“太子殿下!”
刚出门,御前侍卫就尽职尽责地挡在了他面前。
“你们……”公子朗裕怒极,可又无可奈何,父皇吩咐了,他不能出东宫的。
“主子这……”网三看着他,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武器上,只等他一声令下,就杀出去。
公子朗裕看了看网三,示意他不要动,带着他又回了内间。
“网三,我暂时出不去,这件事情你还告诉过别人吗?”
“没了,主子,我刚刚把那人带回府中就来找你了,谁也没告诉。主子,你看着我做什么?”
“网三,好样的!”公子朗裕开心地道。
只是才说完这句话,他便开始脱网三的衣服,网三的身形和他差不多,装一装也还是像的。
“主子,你干什么?”网三大惊,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啊?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
“不行啊主子,”网三赶紧将他扒下去的衣服又拽了回来,“主子,你不要脱我衣服,你怎么能这样?”
网三拼命地挣扎着,他从来没被人这样过,不由得羞得脸通红。
“网三,你听我说,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不要害羞。”
说罢一把解开了网三的腰带,继而霸王硬上弓。
“主子,”网三手忙脚乱想要挣脱公子朗裕,可怎么都不行,只能任由他将衣服扒下来。
公子朗裕匆匆穿好网三的衣服,对着网三道:“网三,平日里你跟着我时间最长,相信你一定能够装的很像的。”
说罢,他便冲了出去。留下网三一个人在床上不知所措。
御前侍卫见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小厮,看了看也没人拦着,他他便畅通无阻的出了东宫。
夜幕沉沉,公子朗裕的身形矫健如飞,不断的穿梭在屋檐上,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醒醒!”顾不得使用什么手段,他便摇醒了躺在地上还昏迷着的人。
“咳咳……”西蒙咳嗽了两声,幽幽的转醒。
公子朗裕已经点燃了蜡烛,透过蜡烛的光,他看到西蒙正是和亲使团中的那个。
“说,你们和亲使团为什么还在燕朝境内,雪儿她哪里去了?”
“七皇子是你?”西蒙一惊,想不到下午抓他的那个竟是七皇子,既如此,输在他手上也不算亏。但是他想要打听秘密,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是吗?”公子朗裕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七皇子,你要杀便杀,我乃是土尔扈特部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