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们四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说……”苏木木咽了口唾沫,声音又轻又细,“到了东兰堡,那个白面具女人还会上车吗?”
没有人回答她,大家心里只有大大的两个字,卧槽。
双鸣也沉默着,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学妹还有讲鬼故事的天赋。
现在肯定不会有答案,全要等到站了才知道。
一想到他们很有可能还要面对那个疯批女人,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美丽了,这段车程就好像送他们去刑场的路上。
苏木木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安慰道:“大家也不要太沮丧,就算上刑场,我们四个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
又是一阵寂静,就连最护着她的夏侯铛铛也一脸疲倦,“木木,嘘。”
双鸣靠着椅背安静了许久,最后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从口袋里拿出来司机的驾驶证。
“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个。”他把驾驶证放在自己大腿上,叫他们三个过来看。
驾驶证的外皮是黑色的,看起来已经使用很久了,磨损的很厉害。
“唔,一看就是很有年代感的东西,我爸现在都不用这种皮套了。”夏侯铛铛眯眼看了看,见所有人都没有动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打开啦?”
双鸣没说话,点点头。
他突然感觉他们好像把这本破旧的驾驶证当成了炸弹,一旁的谭力宁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苦笑一声:“实话说,就算是炸弹都不用这么紧张。”
驾驶证打开之后也只是普通的一些资料,上面的照片可以确定和那个司机是同一个人。
这个司机叫童五丁,还有一些看了也没什么用的信息。
双鸣把驾照递给苏木木,“有没有什么印象?”
苏木木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仔细扫了两眼,神色呆滞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我没有印象。”
也没超出意外,双鸣点点头,把驾照收了起来,“没关系,我觉得有人会认识。”
苏木木茫然地抬起头看他,很好奇的模样,“是谁?车厢里就咱们四个呀。”她下意识把戴着白面具的人排除了。
双鸣面带微笑,向后扬了扬下巴,“我觉得他说不定会知道。”
在车厢摇晃中,苏木木惊讶地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发现了坐在最后面基本上没有怎么动过的左郁泽。
可惜她并不知道这是谁,第一时间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说:“问他?会不会出事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怪谈里的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双学长你要小心一些才是。”
双鸣摇了摇头,拿着驾驶证向后走去。
其实他的本意也不是去问司机的身份,只是想和他说两句话而已,说句实在的,哪有小两口见了面不说话的?那指定要分。
看着他的背影,夏侯铛铛瞪了瞪眼,“他为什么和怪谈里的人关系都那么好,难道他随身携带迷魂汤?”
谭力宁跷着腿摇摇头,“不,那是爱情。”
怪谈里哪里来的爱情?这下夏侯铛铛和苏木木也更懵逼了。
“行了。”谭力宁好笑地看了两个姑娘一眼,心想人家小两口没事干调调情被打扰了多扫兴啊,“好好坐着吧,要是一会儿那个白面具女人上来了,你们说她的手是会重新长出来还是不会呢?”
她们两个也并没有被这个问题引起兴致来,全都缩成鹌鹑不说话了。
双鸣坐在左郁泽旁边,小声问:“这人咋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给他看驾驶证。
左郁泽摘了面具懒洋洋地看他手里的驾驶证一眼,把手状似不经意地搭在他肩膀上,“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叫我去看的吗?”双鸣瞪他,重新把驾驶证装回口袋里,“你不知道还叫我看什么。”
左郁泽闷笑了一声,拍拍他肩膀,“我是真的不知道,但别的面具人应该知道,去问问他们。”
这让双鸣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你之前告诉我说他们说话不可信,可是目前来看并没有假的信息,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假的也不会妨碍我们,这该怎么解释?”
“嗯……”左郁泽懒散地歪了一下脑袋,目光放在双鸣身上久久没有移开,“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
双鸣没反应过来,“什么要求?”现在的左郁泽在他眼里就好像是没睡醒的猫,大概是这车上太晃了,他坐了这么久也抵不住困意。
他话音刚落就被亲了一口,只听耳边的人肆无忌惮地朝他颈间喷洒着热气,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你先答应我,之后我保证你安全离开这里。”
听左郁泽这么说双鸣微微蹙了蹙眉,轻微推开他了一些,“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三个呢?而且不靠你我也能出去,你这么说好像知道我在卖身似的。”
他又低沉地笑了一声,叼着双鸣的耳垂含糊道:“嗯……有点复杂,用你们的说法来讲,这个怪谈的难度很高,而且他们不会听我的。”
双鸣也没太明白,只是垂眼想了半天,“算了,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再想想怎么去帮他们。”
“也不是不行,但现在你得先答应我的要求。”左郁泽搂紧了他,牢牢占领了自己的所有物。
双鸣现在还不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反正左郁泽也不会害他,茫然地点了点头,“答应你,你要干什么?”
接下来他的话全被封入了一个热烈的吻中,那双大手恶劣地在他身上游走,一些碰不得的部位全都被摸了个遍。
双鸣的声音全被左郁泽的薄唇堵了起来,挣扎也被霸道地压了下去。
到最后,除了最后一步都做了。
终于被放开的双鸣感觉自己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写满了懵逼两个字,他知道自己现在脸色红得不正常,衣服顶端的扣子也开了几颗,一看就是一副刚干完坏事的样子。
双鸣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蹦出来了,他这短短的十九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公交车上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