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晨百般聊奈地敲敲系统,“嘿,777,有啥任务没?”
系统:暂时还没有任务发布噢。
傅思晨摆摆手,好吧,他从窗外瞧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已经躲到了隔壁镇,想必这顾七再是能耐,短期也找不到他。
不过这日日待在屋子里,早晚也得憋出病来,撑着头思索了一会,揪起二哈的头,“走走走,哈哥,咱们去钓鱼去。”
去集市上买好渔具,牵着二哈,面前是一块空地,杂草丛生,长势很好,傅思晨坏笑着看向二哈,眉毛微微往上抬。
二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傅思晨忍不住失笑,“这不是你的看家本事吗?来,给爷秀一个。”
然后某傻狗就前脚刨地,边刨边盯着里面瞧,把蚯蚓单独放好,其他的就毫不留情扔走。
傅思晨满意地拍拍他的狗头,笑眯眯道,“走吧,今天可以加餐了。”
二哈张开嘴就开始笑,一笑舌头就往外甩,喜感十足。
一人一狗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好,把渔具拿出来,挂上蚯蚓,一手扯着鱼线,一手握紧鱼竿,把握好角度以后刨出去。
携着蚯蚓肉的鱼钩沉入其中,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涟漪。
二哈自己无聊就在旁边咬着自己的尾巴玩。
微风不暇,天高地远,蓝天白云,一人一狗。
傅思晨极有耐心地盯着湖面,任由自己放空。
闲时便四处瞧瞧风景,远方有好几辆马车,赶时间地往前跑个不停,掀起四周尘土飞扬。
暗中猜测了一下这些人的举动,想了想,又觉得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正巧鱼竿上传来鱼线被扯动的震感,他慌忙转过头,去盯着湖面的动静。
风吹起马车的一角,露出里面那人的脸,静静看着眼前那人,半响,才转过头,缓缓勾起嘴角。
不慌,来日方长。
傅思晨只觉背后一凉,往后看,咦,那群车队已经过去了。
鱼儿撕咬鱼饵得愈发激烈,猝不及防,湖面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傅思晨冷静地感知着鱼竿,果然在短暂的静止后,鱼线被猛地扯向更深处。
时间正好,傅思晨把竿扬起来,鲜嫩肥美的鱼儿因疼痛剧烈地摇晃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地将鱼线往回收,以防操之过急,出现鱼线断了的情况。
取下鱼,放在就近的桶里,一人一狗吃,还是不太够,所以利落地上蚯蚓,然后抛出去。
二哈有些奄奄地瘫在地上,趴着打瞌睡,傅思晨揉揉他的头,然后顺便捏他的鼻子,看他憋不过气来迷茫看他的朦胧眼神。
#二哈是上帝创造狼时打的草稿。#
#上帝在创造二哈时,相貌加满,嗯,容量不足。#
#上帝撒下智慧的大雨时,唯有二哈撑了一把伞。#
理想中的生活,一人一狗的田园生活。
傅思晨钓足了鱼,在湖里清理好鱼的内脏,刷好调料,起火烤鱼。
火星四溅间,鱼面上的油滋滋作响,香味在空气中翻滚,鱼肉慢慢呈现渐变色。
二哈屁颠屁颠地在四周跑来跑去,兴奋地撞撞树,刨刨地,自己边咬着自己的嘴巴边跑,然后撞到前面的树上,应声倒地。
宫慕楚来到傅思晨所住客栈的旁边,开一间房。
店掌柜看这人器宇轩昂,满身贵气,笑得脸上褶子丛生,赶紧将贵客迎上楼。
傅思晨和二哈解决好吃饭问题,心满意足地拍着自己满满当当的肚子,欢喜地从外面回来。
他在这里也住了好一段时间了,和这店掌柜一来二去倒也培养出一些感情来了。
刚踏进门,就看见笑得满面春风的店掌柜,是生怕不知道他有什么喜事。
掌柜的心情不错,也自然愿意分享,双倍的快乐。
傅思晨挑挑眉,“你是说有人花重金包了我那一层楼剩余的空房。”
店掌柜也有些感慨,肯定是列祖列宗在上,听见他每天心诚的祈祷,显灵了。
“是啊,这位客人财大气粗,满身贵气,想必是哪家大富人家公子。”后面的败家子他自然默默吞了下去,顾客就是上帝,再说别人的钱,别人爱咋挥霍咋挥霍,只要挥霍到他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是大爷!
傅思晨暗道,果然是不知人间疾苦,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咬着手帕过得苦日子,往事不堪回首。
傅思晨点点头,道“可能是哪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吧。”
店掌柜低头继续拨着算盘,脸上的喜色是只增不减。
傅思晨和他道完别,牵着自家二哈,幽幽地回自己卧室躺下,舒服地半眯着眼。
二哈却没有平日里的安分,这里蹦一下,那里跳一下,发出磕磕撞撞的声音,吵得傅思晨不禁有些头疼。
他忍不住呵斥了一句,二哈就不回头地撞开门跑走了。
身后赶来的傅思晨,差点裂开。
我们到的时候,只发现了一面残破不堪的门,和一个呆滞在原地的人。
宫慕楚笑着蹲下去,看着眼前这只一如既往蠢的大型犬科动物,“许久未见,智商见涨。”
奖励地拍拍他的狗头,二哈舒服地哼哼唧唧,宫慕楚笑得更开,“这次谢谢你啦。”
二哈却全然不复在傅思晨面前呆呆傻傻的模样,认真地点完头。
傅思晨循着轨迹赶来时,就看见背对着他的顾七,彼时阳光从窗口泄下,那人闻声转过头来,溢满了温柔的眸子定定地看向他。
他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从未有过的心跳加速,他险些捂不住自己简直就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看着顾七,脑子里闪过的确是小徒弟的笑脸,呆滞的,无奈的,可爱的,在他脑中如同影集般循环跳跃着。
只见那人薄唇轻启,“师尊。”
傅思晨只觉自己被这两个字砸的晕晕乎乎,他不可思议地向前走去。
啊啊啊啊,是小徒弟!
被疯狂刷屏的脑海中,来来回回的就是这几个字。
小徒弟放大的笑颜,几日不见,少了平日的阴郁之气,扑面而来的阳光的气息,让他心头一滞。
他这小徒弟,倒还真是妖孽啊。
宫慕楚放开二哈的狗头,虎扑进傅思晨的怀里,轻轻地呢喃,“师尊,师尊……”
傅思晨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心里的某块石头倏然落地。
他是小徒弟的依靠,他又何尝不依赖他?
不远处的二哈自觉地用一只爪子捂住眼睛,另一只捂住耳朵。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唉,客人要不要……”屁颠屁颠跑上来的店小二,一推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刺激性过大的画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热……热水”
宫慕楚不爽地瞪过去,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阳光温润的气息。
店小二匆忙道声对不起,把门关上,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虽说对这事有所了解吧,但见还是第一次见。
傅思晨看着怀里不愿意起身的小徒弟,有些无奈,“你还要抱多久?”
宫慕楚低低地说道,“不放,放了你就要离开我。”
傅思晨揉揉他的头,轻声哄道,“乖,下次不会了。”
哪知宫慕楚美目一蹬,“你还想要有下次?”
傅思晨马上举手投降,徒弟长大不由师。
小徒弟这几年除了五观渐渐长开,脾气也有所见涨,阴郁之气有时让他这个师傅看了也难免心惊。
终归是原生家庭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