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赶紧更乖巧地站在原地,“师兄/师伯。”
傅厌离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闭上眼懒得看他们几个。
许久才摆摆手,“罢了罢了。”
傅思晨笑开:掌门师兄~
二/三师兄:大师兄~
宫慕楚:掌门师伯~
然后几个人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你最好了。”
兄控傅厌离表示,好几只带着心心的箭刺中了我的胸口,开心+1,开心+2……开心+10086,“好了,此次和宫慕交手,虽自损八百,但宫慕未必好过。”他望着前面的竹亭,眼神悠远深沉,“只是有一点很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功法属实诡异且灵活,常人很难避开。我自幼修习本派功法,对此本应该没有什么见闻,但却隐隐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宫慕楚眉头一皱,宫慕的功法的确算不上正宗的魔宗一派法术,有魔宗的道法,但心法却只有他独树一帜。
魔宗向来强者为尊,对血脉和祖传法术也不是特别看重。
今日听他说起,这才觉得有哪里隐隐不对。
二师兄听他说起法术,这才拍拍脑袋,“对了,还有一事未向师兄禀报,就在刚才,我和三师弟追寻黑衣人的过程中,发现了意念之术。”
傅厌离眉头皱得更紧,“这个法术,师尊只是向我们提及过,这些年来,见所未见,还以为已经失传了。却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深谙此术。”
三师兄应和道,“师尊曾有言,此类术法,为他独门所创,可他已经飞升,我们作为他亲传弟子,也并未得到传授。如今本该失传的功法,居然出现在万华宗境内。”
傅思晨思维发散开来,“会不会是师尊在外面偷偷藏了个小弟子,把隐秘的宝贝功法都传给他了?”
此语一出,空气陷入安静,别说傅厌离他们几个了,就连宫慕楚都惊得一张面瘫脸失色。
“师尊,这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你是师祖最宠爱的小徒弟?”
傅思晨愣了一会儿,傅厌离无奈地开口,“小师弟怎么还吃起飞醋来了,师尊将他毕生所学都相授给你了。”
二师兄和三师兄酸溜溜地开口,“我们几个当时那心情可就和小师弟现在一样。”
傅思晨在心里犯嘀咕,难保师尊某日心血来潮,就在外面随便地收了个徒弟。
他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毕生所学?那是不是也包含这意念之术和宫慕使得那套心法。顿时有些慌张,夭寿啦,要掉马甲了。
傅厌离也不逗他了,“意念之术乃控心之术,彼时你正当年幼,神魂尚还弱小,强行修习会遭到反噬的。”
又对着二师兄和三师兄,一阵训斥,“师尊教你们的时候,你们巴心不得可以少学点,现在吃味了?”
宫慕楚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师兄瞪了一眼他,他这才打住。
“师兄,此言差矣,我们师尊那修炼狂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教徒弟上面更是丧心病狂,就差没把十二个时辰拆成好几份来用了。”
傅思晨赶忙出来救场,“如今师尊已经飞升,那究竟是何人,居然知道师尊独门术法,修习这类术法要求神魂强大和心智坚定,正逢宫慕到万华宗就使用,这会不会太巧了?”宫慕楚点点头,想起上次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所以上次那个也是意念之术?”
傅厌离点点头,“上次宫慕也是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带走的,再联系之前的结界一事,或许小师弟的猜测也并无不妥。熟知我万华宗的地理位置,来去自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若非师尊亲授之人,是很难做到这种地步的。”
傅思晨想了想,“那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宗派里出了内鬼?”傅厌离摇摇头,“阵法为师尊所创,非我万华宗弟子和得到当代掌门手渝不得入内,否则入者神魂俱灭,就算他是宗派本门弟子,关押宫慕的结界联合你我师兄弟几人的法力凝结而成,就连我们几个单独去破,也得费些力气。而此人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没有惊动一名弟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从我万华宗牢中劫走宫慕。”
宫慕楚思索了一会,“那有没有可能劫走他的,和使出意念之术的是同一个人?”
二师兄:“有这个可能,而且这宫慕处处透露着古怪,只身一人来挑衅我们万华宗,究竟是有何底气?”
三师兄也正色起来,“而且不惜败坏自己名声,究竟是有何目地?”想了想瞅瞅傅厌离,继续沉声道,“师兄有何高见?”
傅厌离推开他已经要开始八卦的脸,“慎言。”三师兄继续往他那边凑,“不嘛,不嘛,人家就要嘛!”
傅思晨和宫慕楚恶寒地往后退,这画风转变地措手不及。
二师兄一巴掌给他扇到头上,“好好说话。”三师兄正色,“那你来。”二师兄给他一个要你有什么用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看向傅厌离,“师兄,你和师弟们交个底,你和宫慕究竟……”
傅厌离暴跳如雷,一个一个赏个爆栗,“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几个字,我都说倦了。”
“行行行,师弟信你。”三师兄赶紧抱头求饶,二师兄捂着头,纠结了一下,继续作死,“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吃瓜师徒二人组,再次将目光投向傅厌离的方向,傅厌离脸色僵硬一瞬,更加恼怒,“你问我,我问谁?”我也很无奈啊,师尊,师弟些长大了,不听话了。
寒风凛凛,吾师弟叛逆伤透我心。
吃瓜师徒二人组,又将目光转向二师兄,二师兄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艰难地开口,“师兄,你就交代了吧?”
傅厌离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手捏的咯咯直响,咬牙切齿地说道,“交代什么?”大有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就要动手。二师兄抬手避开,头向后微扬,有些居高临下,“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傅厌离继续保持微笑,二师兄倔强地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