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见已经成功洗脑了柳娉婷,就算宁殇言是她真正身后的幕后黑手,想来得罪了容恬,恐怕也不会轻饶了她。
“表姐。”韩清继续火上浇油,“今日虽是您解除禁足的好日子,但也是容恬那个贱婢重回芳华宫复位的日子,您一定要为我报仇雪恨,一定不要轻饶了这个和你四处作对的贱婢。”
本来柳娉婷和容恬之间就已经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在韩清又在继续输送矛盾,柳娉婷又如何能够忍耐的住。
“元莺。”柳娉婷一脸的兴师问罪,“你带路。”
韩清虽然还没有和容恬对一下计策,但是想来容恬是一个聪明人,两个人通过眼神也能有所交流,便带着柳娉婷来到了芳华宫。
容恬虽贵为妃位,但是常年不受宁殇言的恩宠,使得芳华宫内根本就没有好的去处,可是当韩清再次踏足芳华宫,只见芳华宫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芳华宫’。
虽然已经是清晨,但房内却红烛摇曳,房内清扫宫殿的喷雾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也像是在炫耀。
“表姐。”韩清继续给柳娉婷洗脑,“你现在知道你被禁足的日子里。”她压低了声音,“容恬那个贱婢是如何勾引皇上才得到了如此多的赏赐。”
“哼!”
柳娉婷冷哼了一声,俏脸上满是怒气,冷冷地说了一句去寝宫,便大步流星地向寝宫走去,惹来韩清心中一阵暗笑,忙快步跟了上去。
一条小河阻断了通往寝宫的道路。
韩清没有想到宁殇言竟然把容恬的寝宫建立在水上,当真是用了心思,一时心中涌上了一股说出明的滋味。
“贱婢!”柳娉婷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韩清本想继续给柳娉婷洗脑,可一见她一脸阴沉的俊脸,知道要是在继续洗脑下去,还真不知道柳娉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见一艘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行来。
“柳妃娘娘,想要见容妃娘娘。”韩清向撑船的宫女喊道,“还不过来接柳妃娘娘过河。”
宫女一见是柳娉婷,忙笑脸相迎,把船撑了过来。
“见过柳妃娘娘。”宫女忙向柳娉婷行礼,“还请娘娘上船。”
柳娉婷向韩清看了一眼,韩清忙扶着她上了船。
在船上韩清才看到河面上的景色。
只见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
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船艄上,宫女轻摇船橹,吱吱呀呀,轻和着鸟啼相映成趣。
突然,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乌篷船,也有几只装饰华丽的游船穿插其中,堤岸两边侍卫宫女攒动、熙熙攘攘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韩清见柳娉婷一脸不快地看着眼前的景色,知道她已经出离愤怒,眼看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德容”两个烫金大字,想来这就是容恬的寝宫所在。
韩清定眼观瞧,只见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表姐,我们回去吧!”韩清一脸担忧地看着柳娉婷。
柳娉婷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表姐,皇上为容恬重新修葺芳华宫。”韩清继续开始洗脑,“可见容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她压低了声音,“要是我们去找容恬这个贱婢算账,要是被皇上知道,我们可就麻烦了。”
柳娉婷冷哼了一声:“有本宫在。”她伸手拍了拍韩清的肩头,一脸的有恃无恐,“就算皇上宠幸容恬这个贱婢也不会对我们下手。”
韩清见柳娉婷一脸的自信满满,心中更加确定隐藏在她幕后的黑手就是宁殇言,倒是要看看在他的心中是如何看待柳娉婷和容恬。
一阵微风吹过,送来泥土的芬芳,细密如银毫的雨瞬间如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韩清为柳娉婷撑起来的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柳妃娘娘。”宫女把船停到容恬的寝宫,“我们到了。”
“啪!”
柳娉婷抬手就给了宫女一记耳光:“狗东西。”她恶狠狠地瞪着宫女骂道,“竟然敢在我的面前称呼我们。”
宫女忙跪倒在柳娉婷的面前:“求柳妃娘娘开恩。”
韩清知道柳娉婷心中不痛快,需要发泄,要是责打宫女让她出了心中的怒火,在面对容恬的时候,岂不是还要继续洗脑,忙冲宫女使了一个眼色,才冲柳娉婷开了口:“表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现在容恬那个贱婢是目中无人,要不然手下的宫女也不会如此嚣张,但自古都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还是要从根本上下手,好让整个芳华宫内的人好好看看,表姐您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