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没有想到韩清竟然开口威胁,确实现在离后位是越来越近,但想要真的荣登上去,还要靠她的帮助,要是再和她撕破脸,恐怕再想恢复关系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看她的表情很是认真,便微微一笑:“你认为是谁?”
韩清自从知道容恬的城府之后,已加倍小心地面对她,现在见她以退为进,心中明白她的无可奈何,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宁殇言。”
“我可没说是皇上。”容恬冲韩清微微一笑,“现在说说你又有什么事情汇报?”
韩清见容恬默认,心中顿时怒气冲冲,真恨不得手刃了宁殇言来为韩家冤死的亲人报仇,忙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心中的想法强行压了下去。
“看来我们想要痛打柳娉婷这条落水狗的事情出现了麻烦。”韩清长出一口气,“我们应该变换一个思路了。”
容恬一脸不解地看着韩清:“为什么?”
“宁殇言只是禁足了柳娉婷而不杀。”韩清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开口,“又让你去过问先皇遗诏的事情。”她冷冷一笑,“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你是说先皇遗诏的内容是通往中宫皇后的途径。”容恬沉吟片刻才一脸的恍然大悟。
韩清没有想到容恬一点就透,看来确实是一个人物,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欲望所吞噬,想来最后的结果并不会如意,心中不免替她惋惜。
“是的。”韩清点了点头,“现在我们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会改变柳娉婷在宁殇言心中的位置。”她忙做了一个补充说明,“要知道现在柳娉婷可是七王爷的表姐哦!”
“你还是七王爷的妻妹呢?”容恬开口提醒。
韩清现在心中才彻底明白,为什么容恬和瑾妃对她的态度有了这么明显的转变,原因恐怕来自于宁倾城,看来以后的日子想要过的平安,还真的要和宁倾城保持住现在的关系不可,要不然太后和宁殇言恐怕是不会轻饶了她。
“没有办法。”韩清摇了摇头,“表姐始终是表姐。”她苦涩一笑,“柳妃娘娘始终都是柳妃娘娘。”
“啪!”
容恬一甩手把手中的念珠摔在了案上:“本宫一定不会让柳娉婷这个贱婢再度翻红。”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容恬和柳娉婷之间的矛盾点,但是这份诛杀柳娉婷的心,足可让韩清再次和她合作下去。
“办法倒还是有一个。”韩清微微一笑,“釜底抽薪。”
“什么意思?”容恬一脸的不解。
“要是宁殇言知道了先皇遗诏的内容。”韩清冷冷一笑,“你认为还会留着她吗?”
容恬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又怎么去搞先皇遗诏内容。”
韩清相信宁倾城对她讲的先皇遗诏的内容的真实性,但是刚刚他为了保全祝家甘愿把鸣玉剑交给宁殇言,现在要是在出卖他,恐怕宁殇言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一时也不免两难。
“你倒是说话啊?”容恬起身推了一把韩清。
韩清才回过神来:“其实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让宁殇言对柳娉婷失去兴趣。”韩清冷冷地开口说道,“现在很明显你和柳娉婷都是宁殇言想要取得先皇遗诏的刀。”她冷冷一笑,“但是要让柳娉婷的这把刀出现问题,请问用刀的主人,还会留下这把刀吗?”
容恬略加沉吟片刻,才重新拿起案上的念珠,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想到办法了。”
“是!”韩清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待韩清离开容恬的寝宫,已经暮色渐沉,见心若站在寝宫前戒备,不由得向她投去一个认可的目光,换来的却是一个白眼,惹得她一阵大笑,便快步离开永寿宫来到了春华宫。
没有想到春华宫的门前竟然会有侍卫把守,虽然根据后宫妃子禁足的规矩,确实需要派人把守,只不过都是象征性的做做样子,看来在宁殇言的心中确实对柳娉婷宠爱有加,这更加让韩清怀疑宁殇言就是幕后黑手来。
韩清催动体能异能,顿时卷起一阵风,吹的飞沙走石,把守的侍卫忙去揉眼睛,一瞬之间她便已经来到了柳娉婷的寝宫,就见柳娉婷正坐在梳妆台上墨粉。
“表姐。”韩清压低了声音,“我来看你了。”
韩清催动体能异能,一道结界便笼罩住了寝宫,只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动用结界,生怕用的不好被人发现,这才压低了声音以防被人识破。
“你怎么来了?”
柳娉婷一脸的惊讶却没有叫出声,单凭这一点,韩清便觉得她确实能够胜任妃子的位子。
“我来看表姐。”韩清一脸娇嗔,“难道不欢迎吗?”
柳娉婷早就把韩清当成了自己的心腹,虽然感到奇怪,但并没有多想,起身一把拉住韩清的玉手:“你是怎么通过侍卫的看守?”
韩清自然明白宁殇言派人守住春华宫的目的,想来看柳娉婷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清楚,跟她在一起多年,自然明白她就是一个好不城府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地来给她洗脑,以至于知道了太多以往不知道的事情。
“自然是买通的。”韩清面不改色地说着谎,“但不知道表姐怎么就被人看守起来了呢?”
柳娉婷怒气冲天:“本宫也不知道。”她重重一掌拍在梳妆台上,“想来一定是容恬那个贱婢在皇上面前说了本宫的坏话。”她冷冷一笑,“本宫早晚会让那个贱婢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是。”韩清忙顺水推舟,“只不过表姐你可想好了怎么对付容恬那个贱婢了吗?”
韩清已经把宁殇言当成了柳娉婷幕后之人,现在正是试探的好机会,而且刚刚柳娉婷大呼小叫,想来结界很是管用,她也就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便也就恢复了原来的声音,语气中满是愤恨:“表姐,您可一定不要放过容恬那个贱婢。”她眼中含泪,语中带着哭腔,“您可不知道她都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