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手。”容恬美眸含泪,“你弄疼我了。”
由于着急,韩清催动了体内的异能,容恬是千金小姐,怎能承受的住异能的攻击。
“对不起。”韩清忙松开容恬,“容姑娘,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她一脸的认真,“我们之间应该资源互享。”
容恬揉着有些发胀的手臂,她没有想到韩清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又见她对春娥的死耿耿于怀,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左思右想后才抿嘴一笑:“元莺,以下犯上的人,是不是死有余辜。”
“容姑娘,您说的很对。”韩清躬身一笑,“奴婢受教了。”
韩清已经明确了春娥的死因,只不过没有想到容恬和心若动手能力竟然这么强,看来以后对她们可要加倍小心才行,同时又有一个疑团涌上心头,那就是春娥死前的藏头诗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意思,难道她早就料到莲若会被人灭口,看来事情确实是越来越复杂,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使得有些烦躁,便告别了容恬,来到永寿宫的花园。
太后作为永寿宫的主人,牡丹又有花中皇后的美誉,外加上南玉国一直以仁孝治理天下,当年宁殇言修建牡丹园来讨好韩清欢心,自然也在永寿宫也移植了不少牡丹,此时微风袭来,吹动牡丹花瓣,香味扑鼻,使得心情也得到了些许缓解。
“祝元莺。”崔嬷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韩清的兴致,“你倒是好有雅兴。”
韩清心中清楚崔嬷嬷是一个善良而得到太后赏识的人,本来是不想和她发生任何冲突,可是在情势所迫之下,还是无法改变矛盾冲突,也许这就是我们生而为人的无奈,要不也不会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崔嬷嬷。”韩清忙向崔嬷嬷行了一个礼,“休要取笑于奴婢。”
崔嬷嬷看着开的正盛的牡丹:“先皇后最爱牡丹。”她收回目光看着韩清,“刚刚你赏花的样子和她很像。”
韩清曾为中宫皇后的时候和崔嬷嬷的感情一直不错,现在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不免紧张,生怕真正身份暴露,忙微微一笑:“崔嬷嬷,您也是宫中老人,怎么能说这种无稽之谈呢?”她压低了声音,“要是刚才的话被太后知道,你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崔嬷嬷凝视着韩清,半晌才笑了笑:“祝元莺,没想到你倒是对太后很尊重。”
韩清自知和太后发生了太多次冲突,崔嬷嬷作为太后的心腹,还能对她和颜悦色,恐怕大有试探虚实的意思,一想到后宫中的血雨腥风,她不得不加倍小心。
“对太后尊重自然是放在心中。”韩清一脸委屈地长叹了一声,“只不过有些时候我们都被假象所蒙蔽了。”
“这话倒是说的在理。”崔嬷嬷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只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
韩清想要通过崔嬷嬷来缓和和太后之间的矛盾,自然是对她和颜悦色许多,而且本来和她就没有任何冲突,现在四下无人,又何必在带着情绪,现在后宫中已经得罪太多的人,想要存活下去查出幕后黑手的真正身份,不得不委屈就全。
“你那来的勇气针对太后?”崔嬷嬷压低了声音,“是七王爷吗?”
韩清没有想到崔嬷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她的印象中,崔嬷嬷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好人,看来这次相遇并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恐怕崔嬷嬷还是受了太后的委派,果然在后宫当中要时刻保持清醒,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韩清也压低了声音,“至于其他的事情。”她长叹了一声,“我就不得而知了。”
崔嬷嬷抬头看着天际渐渐隐去的明月,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天色有些迟了。”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先回去了。”
看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虽然韩清不清楚崔嬷嬷要向太后如何回禀,但是也明白和太后之间的斗争,恐怕是避无可避,一想到曾经的温馨,她不免心中有些失落,便俯身去摘面前的玫瑰花,可还没等触碰到花朵,一声惨叫从容恬的寝宫传了过来。
后宫中的规矩,向来森严,晚上又岂能允许有人大吼大叫,更何况还是惨叫,而且听声音有些像是心若,虽然和心若的关系已经降低到了冰点,可也明白在后宫中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跟对人,自然是没有想过去计较一些事情。
韩清催动体内异能,瞬间便已经来到了容恬的寝宫外,只见心若倒在寝宫宫门前,浑身是血,容恬正一脸焦急地派侍卫去传太医。
“容姑娘。”韩清快步来到容恬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恬一见韩清,顿时眼泪滚滚而下,俏脸上满是惊吓:“元莺,有人要杀我。”
韩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心若,一脸不解:“容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有人想要害我。”容恬有些语无伦次,“多亏了心若替我挡了一刀。”
韩清忙把目光再次移到心若的身上,只见她俯身在地,后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剑,便俯身下来,伸手按在心若的身上,催动体能异能,对她来了一个全面检查,发现并没有性命之虞,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本想发动异能救助心若,但又怕在容恬面前暴露太多底牌,最后对自己不利,便起身看着花容失色的容恬。
“容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有人……”
“恬儿,你没事吧?”
宁殇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容恬的话,只见他一脸焦急地冲到容恬的面前,伸手握住容恬的玉手:“恬儿,别怕,万事有朕。”他冷眸一翻,语气冰冷异常,“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朕的爱妃?还不快去把刺客给朕揪出来,要不然朕要了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