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韩清离开了春华宫,临走前还带走了一盒点心。
这个时辰,宁倾城应该去了新房,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说不定,此时已经拔剑相向,咬着牙要取祝元媛的狗命了。
昨晚她让祝元媛代替上花轿,祝元媛先是以为她假好心,多次确认后才兴奋地上蹿下跳,还说她难得讨人喜欢。祝元媛这个小傻子,殊不知倒贴男人一份,尊严就会丢一分。
这样也好,往后可以磨磨嚣张跋扈的性子,说不定还能变成一个贤妻良母。
韩清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去休息,别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翌日,她很早就起床,主动清扫院子,修剪花草。
心若见了,直夸她勤快,还与她分享了一则宫内消息。
午时在昭阳殿前,将举行祭祀大典,告慰韩皇后在天之灵。
韩清听了心中暗暗嗤笑,什么告慰,分明是内心不安,在寻求平静。
半个时辰后,由容妃领头,众人一同前往昭阳殿。
行至半路,韩清远远就看见了宁倾城,还有身边强行挽着他的祝元媛。
本来想避开,可是路就这么一条,只要没瞎都看得见。
宁倾城见了她,当即甩了祝元媛的手,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元莺,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为什么,人家不要你了,知道吗?!”
祝元媛大步上前,想要分开两人的手,却怎么也分不开,气得她脸红脖子粗。容妃微微侧目,让韩清尽快解决私人恩怨,然后跟上队伍,韩清点头说是。
韩清感觉手腕发疼,冷声让宁倾城放开,他却依然紧抓着不放。
一个常年征战的王爷,手劲自然比她大,这事似乎有些麻烦。
“七王爷,前天奴婢已经把话说清楚,请您不要再纠缠!”
“不,元莺,你是爱我的,是不是祝家逼你悔婚,换了这个毒妇?!”
宁倾城双眼通红,指着一旁的祝元媛,柔声询问韩清。
祝元媛当场炸毛,祝元莺就是良人,她就是毒妇?!
她对宁倾城并无感情,自然不想再和两人纠缠不休,多说无益。
“宁倾城,人会变,不要执着于过去,请你放手!”
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宁倾城依然没有松手,他心有不甘。
此时樊如是忽然出现,强行将两人分开,挡在中间,眼眸里一片清冷。
韩清一秒欣喜,感激樊如是来救场,会唱曲的果然更靠谱啊。
“七王妃,请管好你的男人,不要让他招惹别的女人。”
话毕,樊如是牵起韩清的手,将她带离现场,背影强势而矜贵。
韩清勾唇一笑,这么霸气得宣布主权,感觉他的形象忽然就伟岸起来,气场至少两米八,宁倾城应该死心了。两人走得远了,樊如是才松开她的手,绅士得道歉。
刚才为了救场,所以才有些冒犯,希望她不要介意。
韩清眼底的笑意更深,初见樊如是是在韩家旧址,他是不是喜欢韩家的人?
“王爷,奴婢猜想,你对韩家有情有义,定是喜欢韩家的人,我说得可对?”
待她说完,樊如是轻咳一声,耳朵又不争气得红了……
樊如是没有回答韩清的问题,径直往前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韩清暗笑,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很快来到了昭阳殿外。
此时,宁殇言和柳娉婷都已经到场,朝臣们位列整齐,现场庄严肃穆。
作为宫女,韩清只能站在容妃的身后,容妃拜,她就拜,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此时,一帮祭司围着祭坛跳着祭舞,鼎中的火焰正盛,韩清灵光一闪,手上暗自发力,只听砰得一声,大鼎中的火焰一下炸开,火球四处飞散。
宁殇言站在最前面,惊得连忙拔剑,抵挡飞来的炭火。
柳娉婷吓得咿呀乱叫,躲在宁殇言的身后,群臣也是大惊失色,乱成一锅粥。
“娘娘小心,莫要伤到。”
韩清护住容妃,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视线没有离开前方。
大祭司颤抖着身体,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从未见过如此异象。
“天降盛怒,大冤,韩皇后有大冤啊!”
大祭司惊恐喊着,宁殇言眉头紧皱,连忙大步上前,一剑将其刺杀。
“一派胡言!此人定是奸细,来扰乱我朝纲,给我拖下去,扔到山里喂狼!”
宁殇言下令,侍卫上前将大祭司的尸体架走,韩清心中略有疑惑。
虽然异象是她弄的,但是那个大祭司也太大胆了,说这种话明显找死。
现在明摆着有人暗中相助,会是谁呢?
韩清看向不远处泰然自若的樊如是,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