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憋着一肚子气,正在无处发泄,见樊如是主动送上门来,顿时俏脸一沉,语气寒冷如冰。
“樊王爷,您说的是那里话?像奴婢这种人又怎配与您有话说。”
樊如是见韩清柳眉微皱,言语中已含沙射影想要划清界限,端的是爱憎分明,不由得轻摇着折扇,抿嘴一笑。
“你自然是不配与本王说话,但本王却愿和你交谈。”
韩清早就清楚樊如是不按套路出牌,可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如此欲擒故纵,不由得火往上撞,冷冷一笑。
“请樊王爷自重,奴婢是侍奉蓉姑娘的人,可不是你一个质子王爷能够支配的了。”
韩清越看樊如是越是心头有气,尤其是他毫无来由地阻止了对柳娉婷的洗脑,使得大好的机会就这么付之流水,又怎能再在言语上让他讨到便宜。
樊如是自知在春华宫内破坏了韩清的好事,对她挖苦的言论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被她脸中带气的微表情所吸引,一时之间不由得脸红心跳,耳朵更是滚滚发烫,心知要是被她发现,又会成为一个话柄,便把手中折扇摇晃的是呼呼作响。
欲盖弥彰的动作,反而惹起了韩清的注意,美眸很快就发现了樊如是已渐渐泛红的耳朵,心中虽是不解,他的耳朵为何总会泛红,但通过多次的接触,知道只有他心猿意马的时候才会耳红的明显,可现在两人含沙射影,怒目相对,怎能勾的起他的思绪,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需来达到他的自嗨?
“樊王爷,果然非等闲之人。”
樊如是已把上涌的思绪强压了下去,抬眸见韩清白皙的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地表情,顿时思绪又飞速上涌,忙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心神,自知她话语中绝不是恭维之意,便轻摇着折扇,开口询问。
“此话怎讲?”
韩清自知樊如是心思缜密,要不然一个质子王爷,又怎能在后宫中任意走动,可却不想竟然会不解她话语中的意思,但心念一动,怒气更胜,明显这是在扮猪吃老虎,不由得冷冷地开口口。
“樊王爷,您我地位悬殊,您又何必拿我消遣呢?”
樊如是被韩清的一颦一笑,早就弄的是心神激荡,又怎能细思她话语中的深意,可见她怒气满满,显然是动了真气,正准备柔声安慰,却见容恬在心若的搀扶下快步走来,便给了她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笑脸,才转身离开,顿时惹得她一阵干呕。
“你没事吧!”
容恬虽说着关心的问候,但是脸上却毫无关切的表情,相反还是一脸阴沉,恐怕在太后面前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多谢蓉姑娘关心。”
韩清并没有开口询问容恬在雍和宫内的遭遇,现在只是合作的关系,没有必要再为了她出谋划策,而且现在已经非常确定,当年陷害的毒计并不是出自柳娉婷,而是莲若献计,这不得不多想,一个小小的宫女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介入到后宫妃嫔的明争暗斗中,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要不然也不会恰如其分地在这个时候被人杀害,明显是欲盖弥彰到掩耳盗铃的地步。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容恬本以为胜券在握,才会划清界限,可她没有想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多变,而且在争夺后位的道路上,一直都是韩清在出谋划策,现在虽然在按照既定的路线在实施,可得到的成果却大不如前,可见她的重要性,而且一想到她和柳娉婷之间的关系,又如何不如坐针毡呢。
韩清也向弄清楚太后和容恬到底都谈论了一些什么事情,于是便点了点头,跟在身后来到了雍和宫内的凉亭,心若递上一杯茶后才转身离开,倒比春娥明事理的多,可见持宠而娇确实是后宫中最大的忌讳。
容恬把面前的茶杯递给韩清,脸带微笑,端的是美艳动人,但一想到她隐忍多计,倒也要加倍小心。
“怎么?现在连我赏给你喝杯茶都需要思抚了吗?”
容恬一脸不快地娇嗔起来。
韩清忙伸手接过茶杯,微弓着身子,抿了一口茶,才开了口。
“蓉姑娘,您可千万别多心,我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一时不查才慢了手脚,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现在宁殇言和太后都把矛头指了过来,虽有宁倾城和祝元媛出面,恐怕也只能保住一时的平安,想要真正地在后宫内留住性命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仰仗面前容恬,虽然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两者之间选其轻,非常时期非常办法,这个道理韩清还是清楚不过。
“元莺,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一些不快,但是我们的目标却一致,那就是痛打柳娉婷这只落水狗,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里应不计前嫌共同对敌,你说呢?”
韩清又如何不清楚容恬话语中的意思,只要搞定柳娉婷,想来这后位也绝不会逃过她的手掌心,只不过现在太后和宁殇言的态度还不明确,这才会让她惴惴不安生怕节外生枝得不偿所愿。
“蓉姑娘教训的是。”
韩清以退为进,倒要看看容恬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容恬美眸乱转,凝视着韩清,如何不清楚她的想法,只不过现在还有求于她,不便撕破脸,便起身来到她的面前,附耳轻言。
“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再送柳娉婷一程?”
韩清虽然已经清楚当年的事情罪魁祸首并不是柳娉婷,但要不是她添油加醋,想来事情也许有缓冲的时间,理应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于是便冲容恬抿嘴一笑。
“不知蓉姑娘有什么好办法?”
容恬见韩清再次以退为进,心中不免恼怒,言语中便也透露了出来。
“我要是想到了好办法又怎会来询问你呢?”
韩清见容恬眉头微皱,一脸怒气,心中明白要是不表露一下态度,恐怕和她的联盟随时都会土崩瓦解,便压低了声音。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不知蓉姑娘可愿采用?”